陆用此刻鹰目再次扫向了刘正茂,然后看着他问道。
“刘正茂,你那安恙堂的铺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刘正茂此刻也是惊慌不已,看着陆用赶紧先磕了头才开口说道。
“大人,小人的安恙堂药铺铺子是租来的,租的是……”
“本官只问你是租的还是买的,并不问你租于何人!那租金多少银子一年?”
“大人,九十两银子!”
“多大的地方?此时售价多少?”
“大人,正铺五间,后院有正房六间,偏房四间,共计十五间房。此时安恙堂那块地售价,小人不知。”
“王师爷,你可知否?”
陆用再次问到了气喘吁吁的王师爷。
“大人,安恙堂那里正五铺,后十房,占地两亩二分,如今要是往外卖的话,大概价值两千两银子,主要是那五间正铺价值不菲。”
陆用听完以后,再次把目光盯在了刘氏身上。
“刘彩,现在可知道本官为何将你缉拿至此?”
陆用这会儿正在问着,小武已经带着一个壮年男子上了堂。
这名男子一看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过此刻脸上也是有些青紫色,应该是被小武收拾了一顿。
“跪下!”
小武有些不高兴的踢了这家伙一脚。
陆用盯着这个池老三看了看问道。
“本官问你,你叫什么?住在哪里?平日以什么为生?”
壮年男子这会儿还准备梗着脖子说话的,结果被小武一刀鞘就给砸倒在了地上。
“大人问你话,你这儿梗着脖子干啥?还想在这公堂之中撒野不成?刚刚是不是在捉拿你的时候,你吃的亏还不够?”
小武一边用脚踢着这个池老三,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
很快这个壮年男子就被小武踢的蜷成了一团。
“大人,属下觉得还是给此人戴上枷板和镣铐要好一些,省得这家伙在公堂之中做出什么不利于大人的事情。”
夏县令这会儿赶紧站出来说了一句。
陆用朝着小武点点头,小武则是朝着周围的军士歪歪嘴,立刻就有军士拿着枷板和镣铐给这个池老三戴上了。
陆用可不是对待无辜之人也是如此,这个三九赌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延庆县城里面最大的赌坊不是这三九赌坊,但是这人数最多的却是三九赌坊。
“刘彩,你可认识此人?”
刘氏也没想到,陆用突然又一次问到了她。
“大人,民妇认识!”
“张明,此人是否就是你说的左手摇盅有名的人?”
“大人,这正是三九赌坊中的池老三。”
陆用问完,直接再次问到了池老三。
“池老三,你真名叫什么?身牌可在身上?要不要本官把三九赌坊的东家找出来问问?”
“如若你再不言语,本官就会把你当成乱民斩首示众,朝廷对于任何身份不明的人,皆是按照乱民处理,不得流放,不得徭役,一律斩首!”
“大人,小人叫池秋,秋天的秋,家住在延庆城二十六坊合家巷,小人在三九赌坊是开盅之人。”
“池秋,你今岁是何年纪?是否已经成亲?”
“大人,小人今岁二十九,没有成亲,仍是孤身一人。”
“那你家中可有亲眷?”
“家中还有老母亲和一个弟弟,弟弟已经成亲,现在带着老母亲一起生活。小人的宅子只有小人一人居住。”
池秋看着夏县令对这个年轻人都是战战兢兢的,顿时再也不敢龇牙咧嘴了。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年轻的官员身上杀气很重,如果是按照他这样顶着下去,那几乎不用想,肯定会被砍头。
“张明,你借的五两银子是不是在此人这里借的?”
“大人,正是在池老三这里借的,不过小人还没到还钱的日子,小人就被投进了牢狱之中。”
“夏知县,这池秋可曾到你这里来提过此事?”
“大人,下官确实不知此事,不知是不是下官师爷处理的此事?”
“王师爷,你可知此事?”
“回大人话,小的不知。”
王师爷赶紧撇的干干净净。
“胡师爷呢?你可知此事?”
陆用此刻一个个问着,到了胡中埠这里,胡中埠咣当一下跪了下来说道。
“大人,这池秋来找过小的,说是张明欠他五两银子,就是按照赌坊的利息来算,也有了将近六十两银子,池秋告诉小的,张明有宅子一套,现在他妻儿已经死了,这张明又被投入牢狱,他这六十两银子可不能没了着落……”
胡中埠此刻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