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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下,繁华的G城宛如一座不夜城。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霓虹灯光肆意挥洒,将斑驳陆离的光影投射进一辆疾驰的黑色路虎揽胜车内。

车内,窦锦德、顾芹茗和郭冰彦三人,周身散发着一种雷厉风行的气势,过往的经历让他们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事件的关键节点,而这一次,他们将目标牢牢锁定在了鸿富锦幼儿园。

窦锦德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那辆车子刚缓缓驶到鸿富锦幼儿园大门口,一辆崭新锃亮的豪车恰好从园内驶出。

窦锦德目光一凛,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超乎常人的思维,调侃的语气道:“车子不错吗,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话还没落音,两辆车的行驶轨迹有些蹩脚,引得保安室里的保安忙不迭地跑出大门口。

保安一路小跑,径直来到路虎揽胜旁,抬起手,轻轻敲响了车窗。

窦锦德不慌不忙地放下车窗,保安一眼便认出了上午接待过的三人,下意识地抬手敬礼,带着几分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窦锦德神色平静,不以为意地问道:“前面那车里的人,谁呀?”

保安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怯懦:“是…是陈校长。”

坐在后排的顾芹茗和郭冰彦听到这话,对视一眼,迅速推开车门下车,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着陈丙坤的车子走去。

陈丙坤正悠然地驾驶着车,刚到门口就被前面豪车挡住了去路,在等待保安沟通之际,就见车上下来两个人。

只见二人身姿笔挺,周身散发着一种气度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与干练。

陈丙坤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如同一团乌云,迅速笼罩了他。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二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驾驶室旁。陈丙坤缓缓降落车窗,看向二人。

顾芹茗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从怀中掏出证件,递到陈丙坤面前,声音清晰而有力:

“你好陈校长,我们是昆城梓东国际律师事务所的,我叫顾芹茗。同时,我们也是仁心医院穆总的委托人。

关于前天发生的校园纠纷案,我们特地过来调查取证。还请您下车,配合我们聊聊此事。”

听到这番话,陈丙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脸上的囧相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犹豫了片刻,他缓缓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转身带着顾芹茗和郭冰彦,脚步有些沉重地向校园里走去。

保安见状,连忙小跑着上了陈丙坤的车,小心翼翼地将车开进院子里的停车位。

窦锦德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将路虎揽胜稳稳地驶进了院子里。

踏入校园,寂静的氛围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顾芹茗和郭冰彦一左一右,紧紧地跟在陈丙坤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丙坤满心无奈,脚步虚浮地带着三人走进办公室,那神情仿佛是被架着走一般。

他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三位请坐。”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抗拒。

窦锦德大步走到沙发旁,顺手将车钥匙“啪”地往茶几上一扔,整个人放松又强势地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开口道:“陈校长最近公事繁忙啊?”看似随意的寒暄,却像一把带着试探的利刃。

陈丙坤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额头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闪烁着,好似他此刻慌乱又忐忑的内心被暴露无遗。

“您说笑了。”他一边挤出这句话,一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绢,胡乱地擦了擦脸颊;

随后像是为了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快步走到茶吧机前,动手注水加热,动作慌乱且毫无条理。

顾芹茗可没心思看他这些无谓的举动,神色冷峻,直截了当地说道:“陈校长不必麻烦了,我们直奔主题吧!”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丙坤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脚步虚晃地走进沙发坐下,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那故作镇定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窦锦德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陈校长明知故问了不是。

上周大班一个叫庞虎的,带着其他伙伴在走廊欺负一个叫江朔的小朋友。

你别说你不知道哈?”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陈丙坤,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陈丙坤眼神闪躲,敷衍道:“小孩子玩闹不很正常吗!”那语气就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试图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

“正常?”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那整齐又洪亮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把陈丙坤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郭冰彦见状,不紧不慢地把下午收集的学校成立数据,“哗啦”一声推到陈丙坤面前,纸张碰撞茶几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是学校成立以来的数据资料,我们刚刚在市场监督局拿到的。”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盯着陈丙坤,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陈丙坤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瞬间汇聚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很快后背的衣服被浸湿一片,紧紧贴在身上。

窦锦德收起了笑容,神色肃穆得如同审判者:“周一,庞虎又一次与同学在校园后门,对江朔进行人身攻击。

不幸摔倒胳膊脱臼,其亲属庞娟不分青红皂白见到江朔小朋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我想问问您,这样没有品德的人,怎么被学校录用作为人民教师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陈丙坤的内心防线。

陈丙坤慌乱地拿起手绢,不停地擦着脸颊和额头的汗,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战战兢兢回道:“实属无奈,实属无奈。”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顾芹茗冷哼一声,冷声道:“实属无奈,就能把一个孩子的安全和教育抛之脑后?”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陈丙坤的灵魂,让他无处遁形。

陈丙坤颤抖的身子愈发厉害,轻咳一声,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随后带着哭腔说道:

“庞老师是教育局局长庞若水的女儿,开办鸿富锦幼儿园时,我有几项手续拿不下来。

是通过庞局长的人脉办下来的,后来庞老师本科毕业,就被安排这儿来工作,我不得不接受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为自己的懦弱和妥协感到羞愧。

顾芹茗冷声怒斥道:“你不想关门大吉的话,把与庞局长来往的记录拿出来,越详细越好。”

那愤怒的吼声在办公室里回响,让原本理亏心虚的陈丙坤,无处遁形。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

郭冰彦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陈丙坤,那眼神里既有审视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缓缓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手续办下来了,这校园的安全隐患可不能不考虑吧?

就说那后门,监控形同虚设,保安室也不见有人监管,这要是出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在这略显局促的办公室里回荡。

陈丙坤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脑袋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下,不由自主地点头如捣蒜,

嘴里忙不迭地应着:“是是是…您说得对,是我的工作不够严谨,疏忽了。”

那慌乱的模样,好似一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手足无措。

窦锦德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再过两天就该放寒假了,我看你啊,趁这段时间好好整改一番。把该修的修了,该管的管起来。

等新学期开学,市场监督局过来验收之后,整改到位了,自然能顺顺利利开门大吉啦不是!”

他的语调轻松,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让陈丙坤心里直发怵。

陈丙坤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内心天人交战。他深知眼前这三人不好糊弄,自己的把柄已经被他们捏得死死的。

此刻 不光自己无处遁形,恐怕庞局长也要东窗事发,局位不保。

犹豫再三,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墙角的保险柜。

他的手在裤兜里摸索着,因为紧张,手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掏出那串钥匙。

他的目光在钥匙串上扫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插进锁孔;

转动的那一刻,保险柜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是他内心防线彻底崩塌的声音。

他弯下腰,从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沓厚厚的单据,那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微微泛黄。

每一张单据上,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几年他给教育局局长庞若水送礼和回扣的数目。

他抱着这些单据,脚步虚浮地走近三位,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将单据轻轻放在茶几上,仿佛放下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三位,这…这些就是全部的往来记录了。”陈丙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不敢抬头看三人的眼睛,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此时的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宣告着这场较量即将落下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