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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流云上前推开门,林婉娩面色凝重,款步踏入毛大夫的药铺。

林婉娩身着华服,却毫无骄矜之气,她的目光温和地扫过店内。

衙役毛贷正站在一旁,看到林婉娩进来,连忙躬身行礼:“郡主大人。”

林婉娩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毛贷身上:“你怎么在这?”

毛贷赶忙说道:“秦统领说,让我收拾东西跟着他。”

林婉娩点头,将目光落在毛大夫身上。

毛贷忙道:“郡主,这是家父。”

毛大夫也赶紧向林婉娩下跪行礼:“郡主。”

林婉娩坐在椅子上,眸色清浅地问道:“毛大夫,为何这间药铺白天都关着门?你不愿意救门外这么多病患?”

毛大夫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和无奈,重重叹一口气:“郡主,这些年并非老夫冷血不愿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若有足够的钱财买药,药材足够的话,老夫愿意免费为大家医治。”

林婉娩沉默不语。

见林婉娩沉默,一旁的毛贷脸上满是愁苦,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说道:

“郡主,您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家父面对众多患病却无钱医治的百姓,心中犹如被千刀万剐般痛苦。

多少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生命在病痛中苦苦挣扎,而他却无能为力。

家父也想伸出援手,免费为他们诊治,可是这买药的费用实在高昂,我们囊中羞涩,纵使有一身医术,也难以施展啊。

曾经有个孩子,身患重病,家中一贫如洗,家父虽竭尽全力,可最终还是因为气候和贫穷,没能救回那孩子的性命。

每每想起此事,家父都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还有一位老妇人,常年被病痛折磨,家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去购买好的药材,只能看着她的病情日益加重。

郡主,家父真的不是冷血无情,不愿意救治,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毛大夫也是老泪纵横,身体也因悲痛而微微颤抖:“平阳城的百姓,真的太苦了。毛贷,你既能得到秦统领的提拔,定要好好干。”

毛贷点头:“我会的,父亲。”

林婉娩静静地听完,目光坚定而真诚,声音清脆:“毛大夫,本郡主相信你的为人。过几日回京后,本郡主会资助药材,让你能够救治更多的百姓。”

毛贷和毛大夫听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和敬佩之色。

毛大夫激动得声音颤抖:“郡主大善,您的仁德我们定会铭记在心。”

随后,他眼中含泪,跪了下来:“郡主如此善心,实乃平阳百姓之福。”

林婉娩道:“毛贷,扶你父亲起来,救死扶伤,还得靠毛大夫,本郡主提供药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毛大夫点头,起身的瞬间,看了一眼林婉娩身旁的司徒流云,觉得他会对郡主不利,忙神色凝重地朝着林婉娩行礼道:

“郡主,这司徒太医曾经替赵六医治断臂,而且传出您行踪的也是他。”

林婉娩听到这话,心中一沉,虽然她也认为此事很可能就是司徒流云所为,但脸上却未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说:

“知道了。”

然而,一旁的司徒流云却如坠冰窖,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紧紧地盯着林婉娩,原本想因此事博得郡主好感,如今已然不可能了。

林婉娩起身:“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吧。”

毛太夫和毛贷恭送。

林婉娩出了门,司徒流云在前方带路,他转身看着林婉娩,她似是在思考,以至于并未察觉他的目光。

司徒流云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原谅的迹象,可林婉娩的平静让他更加心慌害怕。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双手不自觉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担忧。

他那原本还仅仅存有一丝侥幸的眼神,此刻已被深深的绝望所取代。

林婉娩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无声的沉默。

似是无事,似是放下,似是平淡,似是根本就不在意。

这种沉默如同一把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的情绪愈发低沉和慌乱。

不行,郡主不可能不在乎我的。

最终他带着林婉娩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四周少有人烟,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司徒流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林婉娩,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与疯狂:

“郡主,我爱你,你早已和我心意相通,在一起许久了。

咱们离开这里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会永远幸福快乐。”

林婉娩抬眸看他冷声道:“司徒流云,你清醒一点,要认清现实。”

司徒流云急急道:“郡主……我……郡主没有话对我说吗?”

林婉娩依旧面色冰凉:“疏不间亲,熟不逾矩,你是一点都没有做到。

念在你确实带了药丸来平阳城救灾,还提供迷药迷晕穆寒,本郡主不追究你。

接下来的日子你若安分,回京都城后,你还能好好当你的太医。”

司徒流云连连摇头,脸色变得狰狞,一把抓住林婉娩的双肩:“我错了吗?”

林婉娩看着他:“不要自找难堪。”

司徒流云慌乱地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肘间,崩坏的笑着:“郡主,我的守宫砂是因为您退的。”

林婉娩仅仅只看了一眼。

司徒流云看着林婉娩的面容,已无半分相识之意,双手一软,也松开了手。

林婉娩冷漠转身,正欲离去。

司徒流云直接从怀中掏出一迷药,朝着林婉娩猛地洒去。

林婉娩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

一身黑衣的花钰带着惟帽及时出手,迅速扶住即将倒下的林婉娩,将她轻柔地抱在怀中。

花钰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第一时间就点了林婉娩的睡穴,让她沉睡,以确保她听不见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

花钰看向司徒流云,声音冰冷如霜,尽是杀意:“司徒流云,你竟敢对郡主出手。”

司徒流云闻声大惊:“这个声音,不可能!你……你是花钰?”

在司徒流云震惊的目光里,在那僻静的角落。

只见花钰一只手稳稳地抱着昏迷的林婉娩。他微微仰头,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黑色帷纱的边缘,动作优雅而缓慢,帷帽一点点被掀起。

随着帷帽继续上移,那倾绝的容颜展露无疑,那如桃花般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醉人的弧度。

“是我。”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司徒流云的眼里只有花钰那张俊美又柔润的脸。

此刻在他眼里,花钰同样可恶!

每每见着郡主,都是花钰陪在郡主身边,做那房中之事。

司徒流云恶狠狠地瞪着花钰:“你少管!郡主!郡主她是我的!”

花钰听闻,笑容更加柔暖,却双眼底却是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柔声细语说道:“作为郡主的正夫,花钰有责任,必须为郡主选择有用的男人。

而你,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郡主身边了。”

司徒流云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花钰目光冰冷,寒声道:

“强者从不与弱者为伍。

不要想着光凭一张看得过去的脸。

一些蹩脚的医术。

就想着能与郡主扯上些什么。”

司徒流云只觉得,花钰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我……那苏夜呢?他比我还没有用!”

花钰道:“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拉人下水。懦夫才永远认不清现实。”

“你……”

花钰说罢,抽出腰间一枚五星暗器,五星暗器闪过一道寒光,瞬间割断了司徒流云的脖子。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司徒流云甚至发不出最后的声音。

“砰!”他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花钰转身,看都未看一眼,抱着林婉娩折返而去,极力避开一些赃污,回到毛大夫的店内。

毛大夫抬眼瞧见他一身黑衣带着惟帽的模样,尤其还抱着尊贵的郡主,一时不敢多问半句。

花钰道:“打盆水来,提供一个安静的房间。”

毛大夫点头,觉得他的声音甚是温柔,连忙照办。

“出去吧。”

“是,是。”

在毛大夫那略显简陋的房间里,花钰的动作轻柔至极,他缓缓地将林婉娩放在榻上,动作小心而谨慎,生怕弄疼了她。

他坐在床边,神情专注而又温柔,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蘸了蘸一旁水盆里的清水。

而后极其轻柔地靠近林婉娩的脸庞,仔细地擦拭着她脸颊上残留的迷药痕迹,每一次的擦拭都带着无尽的怜惜。

帕子所过之处,阵阵清凉轻拂过林婉娩的肌肤。

安置好后,花钰情不自禁地握住林婉娩的手,轻轻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神中盈满了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郡主……让您受惊了。”

他眼神一刻也不舍得从林婉娩的脸上移开,看着她的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

慢慢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林婉娩的唇上。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饱含着他无尽的爱意与眷恋。

随后,他就那样静静地守在榻边,时不时地拿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去额间因热而渗出的汗珠。

过了许久,林婉娩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看着悠悠转醒。

花钰却像是被惊到的兔子一般,生怕被发现立即转身出了房间,身影如风般迅速消失在门外。

“告诉郡主,司徒流云死了,尸体在巷子里。”

毛大夫闻言,手中的药材“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是,是。”

林婉娩转醒看着那微微晃动的门帘,还有些迷糊,突然回想起了司徒流云方才那迷药洒了她一脸。

林婉娩起身,走了出去。

毛大夫一脸沉重地说道:“郡主,司徒流云被杀了。您……是一名黑衣人带来的。他照看了您许久。”

林婉娩闻言道:“知道了。”

黑衣人。

难道是在客栈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林婉娩起身,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