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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鲁达听了深表赞同,可只能无奈叹口重重的浊气:“唉!郡主慧眼。”

林婉娩沉默片刻,又道:“上次朝堂之上,陛下可曾有任命哪位将军为平阳城守将?”

王鲁达又摇摇头:“还没有,这几日不上朝,等庆功宴之后,想必就有结果了。”

林婉娩眸色忽闪,看向他又道:“既然如此,那明晚,陛下摆下的庆功宴,有一事想提前与王老将军商议。”

“郡主但说无妨。”

林婉娩眸色深深:“王老将军也知道,那叶展与本郡主有过节。”

王鲁达紧紧握拳:“我听陆沐提起过,陆沐当日若不是遇上我,唉!叶展那畜生!

可如今,郡主您被撤职了,而叶家因叶思思成为太子妃,叶展管理两座城,他们风头可是正盛。

郡主此时若想出手处置叶家,怕是极难。”

林婉娩的声音轻飘飘说:“倒也不难的。”

王鲁达扭头看向她,只见郡主微微眯起双眸,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她继续道:“叶展的为人,本郡主很清楚,他原本性子就急躁又口无遮拦,贪财好色,还受不得一点气。

而关键在于,他在喝酒之后,这些个毛病,会放大百倍不止。

在庆功宴上,他定然是要喝酒,又见到本郡主与陆沐,也必然会出言不逊。

王老将军的位次坐在陆沐的旁边,定要让陆沐稍加忍耐。”

王鲁达闻言直接反问道:“那!若是陆沐忍受不了,该当如何?”

林婉娩垂眸缓缓说来:“若真是这样,陆沐真在宴席上对叶展动手,陛下定然责罚陆沐,那请王老将军进言陛下,让陆沐去平阳城当个守将。”

王鲁达眉头一皱,当即直接挥了挥手,拒绝道:“郡主这话,老夫不敢苟同。

陆沐拳拳报国之心,又屡创战功,大好前程!怎可去平阳城为守将?”

林婉娩只道:“不一定去了平阳城就是坏事,别人都以为不好的东西,未必就真的不好,关键在于识不识货。”

“哼。”王鲁达沉声道,“我膝下的儿子,都耍不动王家枪了,就一个小女儿王莎志在沙场。

如今老夫得了个好陆沐,不会让他如此埋没。

若陆沐真忍不了。老夫定然死死按住他。

郡主啊。这让他做平阳城的守将,还是免了吧。”

林婉娩点头:“好。如果陆沐获罪,那听王老将军的,若是陆沐因任何理由获罪于陛下……”

王鲁达听到“陛下”二字,他的内心深处对于陆沐的前程,也有些不确定了:“陆沐若真获罪于陛下,老夫听郡主的,让他去做平阳城的守将吧。”

“好。”林婉娩点头,“另有一事,本郡主想看一下玄月国十二城的地图。”

王鲁达直接起身,向林婉娩伸出一只手,朝侧方一指:“那墙上,是资金国、玄月国、云海国。三国的地图。”

林婉娩随即也起身,只见另一侧的墙面上,那里宛如一幅宏大的画卷,展现着紫金国、玄月国、云海国,三国地图。

林婉娩朝前走几步,静静地站立在地图面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幅地图之上。

那幅地图上,玄月国宛如一颗硕大的糖果居于中央,靠山又靠海,中间土地平旷,有河流四通八达,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而其左侧是紫金国。紫金国除了接壤玄月国之外,其余接壤着连绵起伏的大山,仿若糖纸的一侧,紧挨着崎岖的山峦。

右边的云海国则接壤玄月国的同时,又倚靠着广袤无垠的大海,似是糖纸的另一边紧靠着波涛汹涌的海洋。

林婉娩伸手一指,指向玄月国与云海国的交界处,平壤的土地上,有一座又高又突兀的大山。

“这里,就是东莱山吗?”

“没错。”王鲁达点头,随后一脸惊讶,“郡主竟然还知道东莱山?虽然地图上画了,可这山的名字却未写。郡主如何得知?”

“听别人说的。”林婉娩的目光落在东莱山上,略有所思。片刻后,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仔细审视着紫金国的地理结构。

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以她懂得的地理知识,判断出紫金国生存环境极其恶劣。

崇山峻岭之间,一旦发生不可抗力的地质灾害,生存必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林婉娩的目光中透露出睿智与忧虑,而这种事,紫金国人不会不知道。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紫金国百姓们,以往在艰难环境中的挣扎。

所以,紫金国人必然深知自己所处的困境,为了生存和发展,战争的爆发似乎不可避免。

这种认知让她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霾,也让她的神情愈发凝重。

怎么办好一点呢?

林婉娩的目光万分专注地,又看向玄月国这个圆形糖果被划分成的十二座城。仿佛要将每一座城的轮廓、每一条河流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就在这时,郑玄朗风风火火地踏入府门,直接进入内堂,手捧着一束刚采摘下来的鲜花,满心欢喜地来找王莎。

他的目光匆匆扫过庭院,看到一名女子与王鲁达将军正在观察着地图的墙画,竟误以为是王莎,毫无顾忌地冲上去。

郑玄朗将那束花从林婉娩的后背,递到她的面前。

“送你啦,王莎!”郑玄朗的声音充满了亲昵。

“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专注的林婉娩吓了一跳,她惊呼出声。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刚换好衣服出来的王莎尽收眼底。

王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眸瞪大,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郑玄朗,你在干嘛!”

王莎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庭院。

王鲁达见此情形,忙解释道:“莎儿!误会,都是误会。”

郑玄朗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花送错人了,急忙把花束拿了回来,对着王莎满脸的尴尬与慌乱,急急解释道:

“莎儿!我......送你的!我以为是你,这是误会!”

然而,王莎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心中只有怒火,她根本不理会郑玄朗的解释,直接到院子里拿了一把刀,冲着郑玄朗就直直劈去!

每一次都十分凌厉,带着无尽的愤怒。

王莎的声音近乎咆哮:“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能认错人?!你怎么可以把花送给别的女人!”

郑玄朗无奈,只得跑出院子里,硬着头皮拔剑抵挡。

两人的剑在空气中相交,发出铮铮鸣响。

“好啊!郑玄朗!你还敢还手!”王莎气极,下手愈发狠辣,每一招都直逼郑玄朗的要害。

“听我解释啊!莎儿!或者你听听他们解释啊!”郑玄朗只能尽力抵挡,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激烈的交锋中,王莎的大刀突然划过郑玄朗的剑身,直直地朝着他的手臂刺去。

郑玄朗心中一惊,猛地侧身躲避,锋利的剑刃,在王莎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郑玄朗见王莎受伤,心中心疼不已:“别打了莎儿!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王莎皱眉依旧气极,手中的刀“哐当”一声猛扔在地。

“不练了!”王莎狠狠地瞪了郑玄朗一眼,转身就朝府门外走去。

郑玄朗想要追上去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王莎离去的背影,满心懊悔。

林婉娩迈步走了出去。

夜阑见林婉娩走向郑玄朗,立即飞身从屋顶上落下,站至她的身前:“郡主小心,他手上有利器。”

林婉娩停下脚步,目光略过夜阑,看着丧气的郑玄朗:“还不快追?”

郑玄朗点头,追了出去。

王鲁达看着这一切,朝着林婉娩行礼:“郡主,我家莎儿……”

“不怪她。”林婉娩道:“本郡主会找机会同她解释的。不过,王老将军,这城与城之间如此不团结,有没有想过造长城?”

王鲁达闻言震惊:“长城?!”

林婉娩点头:“嗯,能抵御紫金国,保卫边界四城的边境安全。”

王鲁达仔细思索道:“此举措甚好,可这可是大工程,需要大把的时间、金钱、人力、物力。

如今三国和平。让陛下花在这个不必要的地方,防止他们骚扰边境。

此事极难。”

说到此处,王鲁达朝着林婉娩行礼,愤慨道:

“唉!郡主多巧思,陛下那日竟无端撤了工部侍郎之职,实在是……”

林婉娩道:“撤了也挺好的,毕竟陛下还赏了多个美男,可以好好在府上,陪本郡主那些小美人好好玩玩。”

王鲁达握拳,愤恨道:“郡主平阳之行分明功在百姓,功在社稷,可只赏赐几个男人……”

“王老将军,明日庆功宴,再见吧。”林婉娩并未多言,迈步离开。

……

与此同时。

李灵羽稍稍得空闲,提着食盒,又一次踏入了那阴森的牢狱。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时,面前的场景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相比上次的鞭刑,这次父亲受的伤得更加严重,连腿都是血迹斑斑,腿骨骨头被生生夹断。

李灵羽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父亲,怎么会这样?”

李达躺在枯草堆上,双腿扭曲得不成样子,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逝:

“灵……灵羽……是你来了?”

“父亲。你……你这是怎么了?”李灵羽声音颤抖,忙跑上前看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李达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唉,父亲怕是……怕是很难再出来了。”

李灵羽皱眉,哭着连问道:“欧阳清宇呢?他没来过吗?没来看过父亲吗?”

“来过了,欧阳清宇他是来过,可这些狱卒不知听了谁的命令,还是把为父的腿夹断了,为父我……我怕是撑不下去了。”

李灵羽心如刀绞:“父亲别急,我再去找欧阳清宇,定让他为您做主。”

“灵……灵羽……”

言罢,李灵羽一边擦眼泪,一边匆匆走出刑部大牢,也顾不得牢中父亲的呼唤,直奔欧阳清宇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