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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们对沈婼的侠义早就钦佩不已,如今更是视之为榜样。

都想着若有一天他们也有机会,定也要学沈婼,为黎明百姓出一份力。

沈婼若知道她们所想,大概会感慨一句:看来还没有遭受社会毒打。

不过也的确。

虽然沈婼没有刻意为她们争取什么,但因着她的关系,加上他们自己也舍得拿出钱财打点,大院里这些人情况都不错。

尤其是女人和小孩,分到的活计都在力所能及内。

即便是那些大老爷们,也没人被分配到最苦,伤亡最高的采石场或矿区。

最辛劳的也就是屯田区帮着军兵种田或农场开荒。

并没直接遭受最恶劣的磋磨和残酷的劳作。

当然,这也是沈婼乐意见到的。

虽然护送他们只是顺带,但一路上好歹也处出感情来,不可能真的一到就甩开什么也不管。

沈母做主把她带来的绢布分下去。

听说是陛下特意派人送来的赏赐,众人惊诧之余,更加佩服。

看着沈父沈母的眼神羡慕得无以复加。

有这么个厉害的女儿,说不定过不久这两位都能提前‘刑满’。

跟大家简单吃完晚饭后,沈婼便借口陪沈父在院外消食溜达,说起了齐成的态度。

想知道朝中有什么势力,能让齐成如此。

沈父没想到她自己竟也不知。

在得知有千亩田时,他便猜测女儿背后有个大靠山。

只是碍于这是女儿的秘密,他没有多问,只叮嘱她小心。

却没想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就让沈父很是难以理解又忧心。

沈婼直接光棍的又把锅推到那位将作大师身上。

表明田地也是对方送来,虽是转到她名下,但其实是代为管理而已。

对于这位神秘的大师,沈父也只听女儿说以前意外救下的人。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那么深的背景。

若非救人是在她回沈府的早几年,不然他都要怀疑其间是不是有阴谋。

“能与皇子争锋的势力自然有……”

只是能让齐成冒着得罪二皇子的危险都要跟女儿示好的势力,那真不好说。

沈父把有可能的势力一一在脑中筛过,但又一个个被推翻。

沈父虽官至内阁为相,但他毕竟是白身进入朝堂,没有家族底蕴。

在朝廷虽近二十年时间,可也不是什么事都了解。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冒然给出猜测,只说会帮她跟其他人打探一下。

没问到有用的消息,沈婼还是挺遗憾。

不过这事也不急。

反正不管系统背后的势力是什么,又所图为何。

现阶段至少对她应该还是无害,只能先走步看步。

父女俩聊完,沈婼便在父母催促下,踩着月光走小门回城。

翌日,从京城来人到沈宅宣旨,沈婼受陛下嘉奖的事情彻底传开,又热闹一阵。

以至于刚刚消停的‘拜帖热’又席卷而来。

这次沈婼还是一一婉拒了。

不过却收下了他们送来的贺礼,并投桃报李的也送了一些回礼。

只不过她送的回礼,基本上价值都比他们的贺礼翻几倍。

她空间可还堆满了不知道多少从京城贵族官员库房和贼窝里搜刮的好东西。

随便挑几件最不起眼的,在这儿也能起到炫富效果。

不错,炫富。

回重礼的目的,便是要告诉他们,价值几十万两的粮食,并非她的所有,她的家底,远远不是他们能预估。

至于她为何会有这么丰厚的家底。

有点脑子的肯定都不会想到沈家贪墨什么。

若这些真出自沈家,上面那位怎么可能真白白放过。

那便只一个可能,是沈婼背后的人所拥有的。

这些回礼放上桌头,收到礼物的各家,又得重新衡量沈婼的价值,以及如何与她相处。

这事之后,沈婼又继续低调的忙活田地的事。

众人知道她的态度后,便也不再轻易来打扰。

反正人就在这儿,早晚有机会。

这天,田地终于结束播种,沈婼先预定50农工在秋收后回来每日负责照料田地,便回宅。

刚回来就见陈妈迎上来,说不久前来了一位老先生,说是受这家主人聘请前来。

沈婼听时也有些疑惑。

到目前,她唯一聘请的老先生也就从穆严北那挖的莫老先生。

不过莫老自从拿了她的《奇门药典》后,就天天关在小院里钻研。

沈婼也不去打扰他,只让陈妈安排两人照料他的起居。

不过很快她脑中便闪过一丝猜测,而后脚步也快了几分。

人被请到正堂,正坐着闭眼假寐。

沈婼一进来,他便睁开眼睛,站起身,看向她,随后先打了个稽首,“主家,在下犁生,受聘前来。”

沈婼在路上已经打开系统背包查看。

果然看到【种田小能手】图标已经更新状态,变成‘顶级农业专家犁生已到达’。

沈婼忍不住打量对方。

名叫犁生的老先生,也不算老,年纪大概五十岁左右。

不过这个年纪在古代也的确算老年了。

对方头上扎着时下最常见的农夫发髻,只用灰蓝色的发带绑着,头发上有少许白丝。

不过脸上没太多皱纹,就是皮肤呈古铜黑色,下颚和唇上都有胡须,穿着农夫样式的粗布短棉衣。

不过气质看起来却不像一位老农,倒有几分学者气质。

有点像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农业专家。

之前她便一直猜测送来的【种田小能手】会是什么形态。

倒没想到是这般的,简直跟时下的人没任何分别。

有他人在场,多的也不好询问。

她只能先寻借口把其他人支开,随后笑问:“不知犁老先生是从何处来,可还有什么话带与我?”

“并无,一切听从主家吩咐。”犁老先生只是彬彬有礼的颔首道。

沈婼蹙眉,看来是不能说的。

她转而换了个问题,“那,犁先生……”

她本想问对方是不是人类,但话到头时,还是改成,“是否是魏国人?”

犁老先生依然客气有礼,“主家是什么人,舍下便是什么人。”

沈婼一扯嘴角,干脆便也不再旁敲侧击这些了,换了问题。

“听说犁老先生擅长农事,不知包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