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脚更是呈现出一种令人痛心的状态。她的双手和双脚被残忍地折叠在一起,然后用坚韧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这种捆绑方式使得她无法正常地站立和行走,被迫只能用膝盖艰难地在地上挪动。
每一次的移动,都让她的膝盖与坚硬的地面发生摩擦,她的膝盖处已经磨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但她却无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痛苦地挣扎着。
想必她应该就是少年时期的柳欣艳了,不过由于她被原主“预定”了,所以没有被采补,暂时避免了那种更加残酷的命运。但是她仍然无法摆脱被囚禁和折磨的困境。
步从霜此刻的内心仿佛遭到了重锤的猛烈敲击,心疼、痛心以及愤怒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竭尽全力地在 “步从霜” 的体内奋力挣扎着。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获取原主身体的掌控权,她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眼睁睁地看着柳欣艳遭受这般折磨的模样。
她仿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柳欣艳所经历的每一分痛苦,每一次那被捆绑的手脚因挣扎而带来的疼痛,好像都直接传递到了她的神经末梢。让她的心也跟着刺痛。
她的双眼微微泛红,牙关紧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些束缚着柳欣艳的绳索和枷锁全部解开,将那些合欢宗的人都大卸八块。
同时,一种深深的愧疚也在心底蔓延开来。虽然这一切并非她直接造成,但她此刻占据着“步从霜”的身体,就与这一切有着无法割断的联系。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柳欣艳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除非在她察觉之前,抢先将合欢宗给彻底剿灭,可她也着实不想一直这样欺骗着柳欣艳。
在柳欣艳心里,自己是把她拖出黑暗的泥潭,让她重新感受世间温暖的那个人,可现如今,却反而是自己欺骗她最深。
就在这时,“步从霜”动了。她脚步轻快地走到牢门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守卫将牢门打开。守卫们深知她的身份,尽管心中有所担忧,但也不敢违抗,没过多久就将牢门打开了。
然而,守卫们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她们的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根长满了尖刺的鞭子,站在一旁严阵以待。
“步从霜” 从自己怀中的小瓶子里掏出了好几颗糖丸,缓缓地伸到柳欣艳的嘴边,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道:“小狗狗,我给你带来了甜甜的糖果哦。”
原主的这一出声,差点把步从霜吓嗝屁了。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柳欣艳如此记仇,肯定还记得她小时候是如何对待她的,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辩,解释不清了。
柳欣艳闻言咬紧了牙关,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厌恶。
这个小恶魔又跑来折磨她了。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小恶魔天天跑来给她喂那吃毒药,每一次当那些东西进入她的口中,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
那种疼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内脏,让她肝肠仿佛被绞碎一般疼痛。可这些毒药却又偏偏不伤及她的性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偶,毫无反抗之力。
她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地想要抬起头,她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可却无法挣脱那沉重的铁链,铁链在她的挣扎下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如花在一边劝道:“少宗主,狗狗今天心情不好,会咬到您的。”
但“步从霜”根本不怕,她轻轻地摸了摸柳欣艳的脸蛋,正想把手中的糖果塞到柳欣艳的嘴里,就在这时,一边传来了一个怒吼声:“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魔鬼,又要给欣艳喂什么毒药!有本事冲我来!”
“步从霜” 听到这怒吼,愤怒地转过头望去,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糖果,大声说道:“这是糖果,可不是什么毒药,你竟然敢污蔑本座!本座可不会轻易上当,你休想吃到本座的糖果!”
说完她拿起一颗糖果就吃了下去,用力地咀嚼着糖果,脸上露出一种挑衅的神情,仿佛在说:“看,我吃了都没事,这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原来是巫如烟,此时的巫如烟面容与以后相差无几,只是脸上沾染了一些污垢。她所在的牢房与柳欣艳的牢房相隔很近,想必在这个时候她早就对柳欣艳心生爱慕了。
如花看到这个鼎炉如此大胆放肆,竟敢冲着她们的少宗主发脾气,心中极为恼怒。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守卫,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命令。那守卫立刻心领神会,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鞭子迅速地朝着巫如烟的面门挥去。
那鞭子上的尖刺瞬间刺破了巫如烟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同时鞭子的力道极大,直接就将巫如烟抽得晕死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步从霜”刚吃下糖果,就看见巫如烟倒在地上,满脸鲜血淋漓,她赶忙问道:“如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花赶紧挡住她的视线,忽悠道:“少宗主,属下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吗?那是人类的口水,她们的口水都是红色的,跟我们不一样,她肯定是眼馋您的糖果呢。”
“步从霜” 这时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她的思维还比较简单,马上就相信了如花的话,嘴里还嘟囔着 “她想得美”。
随后,她命令守卫解开了柳欣艳身上的锁链,双手捧起柳欣艳的脸蛋,将几个糖果一股脑地塞到了柳欣艳嘴里。
柳欣艳很识时务地就将糖果吃了下去,这一举动引得原主 “咯吱吱” 地直笑,还兴奋地翻身骑到了柳欣艳的身上,嘴里不停地大声喊着 “驾”。
柳欣艳自然不肯,但她听到身边的守卫用力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她这才无奈地忍辱负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