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明月高悬于空,洒下银辉照亮大地。
裴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裴文风从宋府归来后,便躺在院落中的躺椅上,看着手中的一把金瓜子,嘴角笑意吟吟。
一旁的剑意见到此景,心中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怪异感。
“咱们郎君何时变得这么俗气?竟然会喜欢这些微不足道的金瓜子?”
剑意一边忍不住轻声嘀咕着,一边还用剑柄轻轻触碰了一下身旁的剑然。
他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剑然双手抱着剑。
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般屹立在原地,面色依旧冷峻如冰,毫无表情。
他目不斜视,淡然回应:“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属下的少去打听。小心郎君再次惩罚你背诵暗卫诫训。”
剑意听后,气急败坏:“反了你还?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师兄!”
剑然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剑意,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地说:“那也是先主子,后是师傅,最后才轮到你。”
剑意:“......”
......
陆思诚向来心大。
悲伤的情绪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陆思诚带着一群小厮来到郑曦甜的闺房楼下。
“你们就在楼下守着,待会儿那些丫鬟清理好了,你们就把东西往外搬,听清楚了没?”
“是!”
陆思诚上了楼,耳边传来吴嬷嬷的声音。
“哎呀,你们姐弟俩吵架归吵架,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架来了?”
郑曦甜赶忙将陆思诚拉出得远远的,压低声音向他解释:
“昨晚我和绿叶已经连夜收拾过了,把一些细碎的渣滓和碎片都藏了起来。
有些太大件的实在藏不住,所以就留在原地了。
今天早上被吴嬷嬷发现后,我就骗她说是我们姐弟俩打架摔坏了东西。”
陆思诚听后不禁感到疑惑:“那你把那些东西藏到哪里去了呢?”
郑曦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把它们藏在了床底下、衣柜里,还有浴桶里……
反正都是在内室,我交代过今日内室不用打扫,吴嬷嬷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去检查那里。”
说完,她伸了个懒腰。
陆思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嗯,确实如此。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话未说完,郑曦甜突然打断了他:“对了,今早绿叶去领早膳时,看见一个陌生美艳的红衣女子鬼鬼祟祟地进了泰安楼!”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
陆思诚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哦?难道说……”
郑曦甜连连点头,语气兴奋:“要不要咱俩去探一探?”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嘿嘿一笑。
心动不如行动。
一炷香后。
郑曦甜同陆思诚二人戴三角纱巾遮面,鬼鬼祟祟地藏在泰安楼后的树林里,俨然一副戏台上刺客的扮相。
郑曦甜见陆思诚几番跃跃欲试,想去爬墙的模样,立马轻轻地在裙摆下踩了踩他的脚。
“都说妻不如妾, 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咱们这样看着老爹私会佳人会不会太唐突了点。
陆思诚搓了搓手,“阿姐,这就是你不对了,来都来了,看上一看又何妨。
再说你路上说了什么你忘了?你说咱俩最好能抓住宋跃容的把柄,以后好方便多要点零花钱。”
郑曦甜掩嘴得意矜持一笑,咳了咳道,“哈哈,差点忘了这茬了。”
她朝着跟在身后一大群丫鬟小厮挥手道,“你们去别的地方去,声音轻一些!”
见丫鬟小厮们走远后。
两人顺着树干悄悄地爬到了墙头,找了个隐蔽的树荫底下,透过树叶缝隙盯着墙那头的凉亭里。
凉亭处,薄如蝉翼的凉亭纱幔随风飘起。
隐约中,一对男女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儿,发出一阵阵娇喘之声。
红衣女子妩媚动人,身姿婀娜,一袭红裙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透露出一抹妩媚之意。
她衣衫半露,(消音)在薄薄的亵衣掩盖下若隐若现。
洁白无瑕的双(消音),像一条美艳的毒蛇,缠绕在宋跃容圆如滚筒的腰上。
不消片刻,便娇喘吁吁间香汗淋漓,眼神因情欲而变得迷离不已。
郑曦甜见宋跃容那肥胖的身躯逐渐将佳人挡住了,不由得轻声埋怨。
“咱这爹这么胖,再这么造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俩就得争家产了。”
“争家产好啊,我是男丁,你可争不过我!”
陆思诚哼唧一声,半眯着眼拿着千里镜看得津津有味。
此刻,宋跃容将脸埋在了红衣女子的(消音)前,仿佛吸吮到了沁人的芬芳,身心得到了极大的升华,他忍不住发出两声闷哼(此处省略一千字……)
郑曦甜捅了捅陆思诚的腰眼儿,娇嗔道:“死没良心的。快说,看清了那个女的是谁了没?”
陆思诚忙不迭地点头,“快了,快了。”
正当她俩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兴头处时,冷不丁听见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唤她的名字。
“宋时宁!宋时安,你们骑在这墙头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