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万木凋零。
枯黄的梧桐叶随风飘落,铺满了小径,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嬷嬷带着宋时芳来到飞鸟阁旁的一处院落前,停下脚步。
“娘子,就是这里了。老奴已经吩咐别人收拾过了,您先进去吧。”
说完,她轻轻推开了院门。
宋时芳走进院落,环顾四周,发现院子不大,但却十分精致。
正如嬷嬷所说,这里已经被人精心打扫过,一切都显得整洁而有序。
院落里共有三间房,其中正房的门敞开着,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想到她即将与徐公子见面,宋时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羞涩和期待。
听嬷嬷介绍,这位徐公子来自青城镇,来云京儒学读书,是家中的独子,家境富裕且地位显赫。
宋府有众多庶女,好的姻缘未必会轮到自己头上。
因此,她明白,幸福需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宋时芳轻轻整理了一下妆容,确认自己没有丝毫失礼之处后,深吸一口气,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正房走去。
岑乐在这里等了很久。
秦春霞派仆人来找他并解释他们的意图时,他最初并不想同意。
可当他听说宋府的庶女,陪嫁有一万两银子时,他再也无法抵挡这种诱惑,心动了。
他家过去的确像媒人所说的那样富有,不过现在已经一落千丈了。
便是曾经令他自豪的丝绸生意,也面临着资金短缺的问题。
如今他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所有的财富都穿在了身上。
他本来是来云京寻找机会的,机缘巧合之下,被云京冰人馆的媒婆看中,邀他参加宋府的游灵台盛宴。
如果有了这一万两银子……
不仅可以让他的生意苟延残喘一阵子,还可以让他的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
何乐而不为呢?
秦大娘子说,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吱嘎”一声,院门开了。
岑乐知道那位小娘子已经到了。
他微微眯起双眸,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躲在正房门后面,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徐公子?徐公子?”宋时芳轻轻推开正房房门,轻声呼唤道。
由于院落比较偏远,屋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宋时芳进门后,四处张望着,却并未发现徐恒的身影,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他等不及,所以先行离开了?
正当她满心疑惑之时,突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紧紧地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耳畔,传来了阵阵浓烈的酒气和沉重的呼吸声。
她不由得心头一紧,眉头微皱,轻嗔道:“徐公子,怎的喝这么多啊?”
言语间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之意。
岑乐并未理她,一双手顺着腰肢往上胡乱摸着,遇到一处柔软的隆起时,停下来不断地反复揉搓。
宋时芳“嘤咛”一声,暗道这徐公子怎么这般猴急。
岑乐一阵战栗,鼻尖传来的女子馨香,让他兴奋不已。
他抱着宋时芳,越发使劲用力地揉搓起来。
宋时芳小兔子吃疼,不停地挣扎着。
“徐公子......轻点.......疼.......”
岑乐闻言再也忍不住,呼吸急促道:“美人儿,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你母亲答应我了,今天事成以后,让你同我回扬州一起过潇洒的日子去。”
“扬州?徐公子不是青城镇人士吗?”
宋时芳眼神清明了一丝。
方才她由于心中害羞,一直没敢回头看后面的男子。
现在察觉到异常后,她努力转过身子,这才看清了背后之人的容貌。
只见岑乐身如弥勒,肥头大耳,一脸淫笑道:“徐公子哪有我疼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说完,他将胖脸凑到了宋时芳如玉的脖颈间啃了起来。
“你不是徐公子,你到底是谁。”
宋时芳害怕得大叫起来,“非礼啊,来人呐,快来人呐!”
她吓得脚都软了,奋力地抽打着岑乐的手,“你放开我,你这样轻薄我,小心宋府拿你去官府治罪。”
可她一个小姑娘,就算用尽全力对岑乐来讲,也不过是增加一点情趣罢了。
“好娘子,别喊了,这地方偏僻得很,只有咱俩,有这精力还不如一同快活呢,到时候你再慢慢叫啊......”
岑乐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但此刻他已经上头了,忍不住张嘴调侃起来:“好娘子,别怕嘛,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岑乐开始扒拉着她的衣衫,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她身上肆掠。
宋时芳心里一阵恶心,几欲作呕。
她知道这是秦大娘子安排好的。
一切都是阴谋,这荒废之地,这无人路过之境,恐怕已经无力回天。
她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
宋时芳好恨啊,恨自己不听时六姐的话,恨自己是个姨娘生的,也恨自己不自重,想剑走偏锋。
如今,什么都晚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砰!砰!砰!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宋时芳眼睛里泛出一丝求生的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用尽全力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是十三娘,救我,快来人救救我!”
岑乐反钳住她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将紧紧地压在墙壁处逼仄狭窄的空间里。
郑曦甜在院子内找了一圈绿叶,却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当她准备再回听风楼时,路上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宋时芳的声音:
“嬷嬷,我们都到飞鸟院了,还要多久啊.......”
她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还能撞见这么无比香艳的画面。
可谁知不多久,血脉喷张的偷情现场就变成了犯罪现场。
郑曦甜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
可离开的时候,到底还是脑子里的现代人思维占了上风。
她在路边寻了个棒球棍大小的木桩子拿在手上,一脚踹向院门。
“开门啊,马上给老娘开门。再不开门的话,西角门的小厮们马上就过来了。”
岑乐不说话,兀自地捂紧了宋时芳的嘴巴,不让她有任何机会开口呼救。
宋时芳一听传来的是郑曦甜的声音,脸上写满了落寞和失望。
她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女人大概是想要故意让别人来看自己的笑话吧。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如同一股涓涓细流般流淌而出,汹涌澎湃,似乎要将她淹没其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郑曦甜的怒喝声:“臭男人,你不开门是吧?
我数到十,你要是还不开门,我可就要喊人来抓采花贼了!
到时候,你就等着去跟官府解释清楚吧!”
岑乐听后,心中暗自一喜,立刻大声回应道:
“你尽管去叫吧,最好能叫来更多的人,这样也好让大家都瞧瞧你们宋府的小娘子是怎样勾引男人的。”
听到这话,宋时芳心急如焚,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唔唔唔唔”声,但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郑曦甜并没有被岑乐的话吓倒,反而冷笑一声说:
“不瞒你说,我和屋内那个女子本来就是势如水火。
与其让她占尽便宜嫁给你,还不如编造一些故事让她声名狼藉。
反正她已经被你这个采花贼玷污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至于她的清白,与我何干!”
不出宋时芳所料,这个女人果然是来落井下石的。
面对如此绝境,宋时芳终于彻底绝望了,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