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蒖,我知道了!”
陆望秋压低声音,语气恶狠狠,看阿蒖的眼神凶悍又憎恶,还有些鄙夷。
“知道了什么?”阿蒖笑着问,“二哥,你今天态度有点不好,还是之前好些。”
“你别装了。”
“既然你也是重生回来的,难道不知道我和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对你态度转变吗?”陆望秋揭穿这个真相的时候,神色还有些痛快,“真以为我和大哥会对你好?会接纳你?想得美!也不看看你配吗?要不是知道白莺会借用你的身体一阵子,我才懒得搭理你。”
对白蒖,他一直都是看不上的。
浮夸,虚荣,贪婪,上不得台面,他以有这么一个拿不出手的继妹为耻辱。
这个家要是他做主的话,这母女俩根本不可能住进来!
她们就是吸血虫,蚂蟥,自己没有能力,只能依附别人而生,所以永远不被人瞧得起。
他也不可能瞧得起她们。
没有陆家,她们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白蒖,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阿蒖笑出声:“可是你在意的白莺好像无法借用我的身体了呢,你要怎么办啊?看你,都要着急死了。以及这是我的身体,肯定是不能让别人随意穿的,只要我在一天,她就不可能使用我的身体。”
“你们的好是什么灵丹妙药吗?说得我好像很期待似的。”
陆望秋冷笑:“你不期待?你不渴望?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满脸谄媚到我和我哥面前讨好的时候了?不知是谁,做梦都想得到我和我哥的认同,白蒖,你是要磨灭这些事情的存在吗?”
“倒也没有,以前是稀罕,难道现在就不能不稀罕了吗?”阿蒖自然不会因陆望秋揭穿的那点事情而难堪,或许委托者会吧,毕竟她才是当事人。
“很晚了,如果你要是来说这个的,已经说过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阿蒖关门。
陆望秋抵着门,不让她关,凶神恶煞地说:“你别装,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你把白莺放出来,她现在在我哥的身体里。白蒖,别以为你会点邪门的手段,我就没办法治你,你不适可而止,就滚出陆家去。害了我陆家人,还在陆家享福,没这么美好的事情!”
“陆家是你做主吗?”
“做主的应该是爸吧,如果他开了这个口,我会走,不用你赶。”
陆望秋见不得她什么都不怕,还如此淡然的模样,冲上去就要掐她脖子,却被阿蒖反手一耳光扇了回去。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你敢打我?”陆望秋捂着脸不可思议,“你不想活了吗?”
“你想杀人?”阿蒖问,“你可以打回来,但我肯定会反抗的。劝你规矩点,不然挨打的还是你。”
“白蒖,你别逼我。”陆望秋内心别去,怒火上涌,“你现在就将一切结束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那个时候你还是陆家小姐,在这里享福我没有意见。”
“说得好像你有意见就能决定一切似的,陆家如今的一切,其实与你关系不大,都是你的父亲在努力。要不是你的父亲,你现在能风风光光去实现梦想?”阿蒖这话无疑揭穿了真相,陆望秋有些难堪。
“你是不是觉得不敢将一切告诉爸?白蒖,你想清楚,一旦爸知道了这件事,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你还能好过吗?你会这种奇奇怪怪的手段,不知道多少人想研究你!”
阿蒖,笑问:“我会什么特殊的手段?”
陆望秋瞪大了眼,她居然不承认!
早知道他该录音的,不,就算录音似乎也没用,她刚刚没承认过这件事。
白蒖果然奸诈。
“就算没有证据,爸也会信我的,我可是他的亲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你别忘记了,上辈子你们母女惹我爸厌恶,最后被赶出家门的事情,你还想过那种无依无靠的日子吗?就凭借你那个妈的能力,可给不了你千金小姐生活。”
阿蒖面色不变,一把将人推出去,关上门:“有点晚了,该睡觉了。”
陆望秋却不甘心,将门砸到砰砰砰响。
也是今天陆铭学和白惠美都不在,二人参加宴会去了,还没回来,不然早就被他吵了过来。
“白蒖,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将一切说出去吗?”他在门口低吼,可屋内的人再没一句回应,气得他肺都要炸开。
现在他还真的没打算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这事牵连得太多了。他脾气火爆,却也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对他和他哥也会不利的。
还有那个郁霄燃,实在可恶得很。
他推门进了陆逢秋的房间,白莺吓了一跳,之前穿到郁霄燃身上的事情她还记得,就是不明白怎么会穿到这个叫陆逢秋的人身上,她也很苦恼。
之前陆望秋和她说,这事都是白蒖干的。
她内心惶惶,白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陆望秋没和她说多的,她也没敢问。
“你的情况瞒不住,毕竟我哥每天都要去公司,”陆望秋脸色不好地说,“别人一下就看出不对劲了,尤其是我爸,只看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我哥了。”
他着急得挠头。
被关在一个灰茫茫空间的陆逢秋,这会儿也是焦急不已。他一向是淡然的性子,此刻也是坐不住了。
“那……那要怎么办?”白莺小声问。
陆望秋要被烦死了,心里骂了白蒖无数遍,摸出手机:“我给郁霄燃打个电话,记得你出现在我哥身上之前,他十分反常给了我哥一巴掌,可能和这个有关。”
“意思是打谁一巴掌,就可能让我去谁的身体上?”白莺惊讶,随后试探地说,“那能试试这个吗?”
陆望秋顿了顿,好像是?
但他连忙捂着脸,可不想自己受这个苦。
突然,他回神过来,暂时没拨郁霄燃的电话了,而是悄声与白莺说:“你和我去找白蒖,你趁乱打她一巴掌,这样你就说不定能到她身上去。”
白莺有些意动,既然这事是白蒖做的,那她这样做不算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