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什么疯?”纪无言问。
阿蒖说:“白莺出现在陆逢秋的身上了。”
纪无言了然,原来是这样,猜测应该和她有点关系。想到调查出来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有很多迷惑。
“他们好像很在意白莺?”
阿蒖笑道:“他们喜欢她,应该说爱而不得吧,”随后她又抛下一个重磅消息,“他们都是重生的,所以笃定白莺穿到我身上,等着她来呢。”
纪无言顿了顿,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从已知的消息里面,总觉得很违和,奇怪,他们是重生的好像就解释得通了,甚至郁霄燃执着和她结婚的事情也通了,原来不是八字的问题。
她也一样吗?
纪无言没有多问,一样不一样都没有关系。
他蹲在梳妆台,从镜子里看着她。
阿蒖将头发放下来,伸手点了下他的脑袋,撑着下巴看着他:“今晚要变成人吗?”
纪无言有些想,但想到陆望秋闹得很,万一过来找她的麻烦,看到他居然在她的房间里,事情不好说清楚。
“今晚还是不了,免得给你造成麻烦,万一他又过来了。”
阿蒖眼眸含笑:“这里柜子这么多,将你藏哪儿都行的。不过,小青蛙的模样确实好藏得多。”
“蒖蒖。”
“嗯?”
尽管是青蛙的模样,纪无言的模样却无比认真,阿蒖看出来了,只听他说:“已经让人把我的私有财产都整理出来了,股份那些涉及家族不好转,但每年的分红到时候都打你卡里。”
外界的传言和她本人是有差别的,不管她喜欢不喜欢这些,他都要给,既然认定了这个人,他就不会犹豫。原本不是打算在这个时候说的,是想等她离婚了,他们正式交往,到了时机再和她透露,不然显得他像是要用这些东西来诱惑她和他在一起似的。
当然,她如果真的能被他诱惑住就好了。
之前陆望秋的话他听得不是滋味,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意那些话,可一想到她因为他们的排斥,被人嘲笑,在这里与寄人篱下也差不多,他心里就不好受。陆铭学在经济上确实不曾亏待她们,但也是纵容了陆家兄弟对她的蔑视和瞧不起。
有人觉得有钱就够了,可既然是人类,那就有感情,会悲伤,会难过,也会期待被人认可和关爱。
他不觉得一个人一开始就是某个性格,他们说她虚荣浮夸贪婪上不得台面,可她是在陆家长大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他们造成的吗?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批判?
“你就不怕我卷款跑了吗?”阿蒖笑了一句,“没想到还是一只恋爱脑蛙。”
阿蒖拿起他放手心,一蛙一人四目相对。
“但我很喜欢你这样。”
“你给的,我都很喜欢。”
纪无言心中愉悦,能送出去就行,就怕她不喜欢。
“青蛙先生,要变成人和我聊天吗?”她问,已经将旁边干净的浴巾拿到手。
纪无言正要说话,门突然被敲响,陆望秋的声音同时响起:“白蒖,你开门,有点事谈谈。”
“看来还得等一会儿。”阿蒖将他松开,“我去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门口可有两个人呢。
纪无言同样察觉到了,青蛙族也有自己的天赋。他一下跳到阿蒖肩膀上,压低声音说:“门口两个人。”
总觉得陆望秋突然过来不安好心,之前怒气冲冲的,这会儿态度过于好了。
“嗯,我知道。”
纪无言不再说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在阿蒖开门的那一瞬间,一道凉风扇过来,她不躲闪,反手两巴掌扇了回去,门口两人各自挨了一巴掌,疼得二人嗷嗷叫。
白莺捂着脸,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不敢相信地望着阿蒖,她反应也太快。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望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陆望秋吃痛地揉了揉脸,愤恨地喊了一句:“白蒖,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该问你们,开门就有人要打我,我这不是反击吗?没打到我,所以恼羞成怒了?”阿蒖笑意不减,“有什么事情,说吧。”
陆望秋咬了咬牙,最终拉着白莺离去。
关注着这一切的陆逢秋叹了一口气,白莺的情况既然是白蒖做的,哪里是扇一耳光就能将白莺送到她身体的,他们两个想得太简单,难道还没看出来白蒖已经完全掌控主权了吗?
郁霄燃都拿她没办法,甚至只能按照她所教的做事,等等,她所教……
“白蒖,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陆逢秋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蒖关掉门,也没追过去的意思,都在一栋屋子里面,她能听得见陆逢秋的声音。
“大哥,有什么话说吗?”她问。
陆逢秋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感受到身体被别人操控,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还是大哥聪明。”
陆逢秋没有接话,这个时候不宜惹怒她,保持沉默最好。
“大哥比二哥讨喜点,至少不说惹人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先告诉你吧。月末最后一天,大哥能掌控自己的身体,扇二哥或者郁霄燃一巴掌,就能将白莺的灵魂渡过去。”
“要狠狠地扇哦,不然可能渡不过去。”
陆逢秋了然,原来是这样,他就说郁霄燃怎么会突然冲来狠狠扇他一巴掌,现在都还能记得那种火辣辣疼痛的滋味。
“白蒖,这件事有头吗?”他问,却也没去责怪愤怒她怎么会如此做。
他比陆望秋理智得多,很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既然她也是重生的,什么都不用多问了。要他处在她那个位置,还得了这样的手段,也不可能放过他们这些人的。
哪怕他喜欢白莺,可站在白蒖的角度,白莺就是占了她的身体,她愤怒和痛恨都是正常的。
当然,如果斗得过,他肯定会帮白莺。
既然斗不过,那只能先自己脱险了。
“有的。”阿蒖说,“你应该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陆逢秋很快想到了,是白莺离开的时间,就是这件事结束的时候吧?
“明天爸看到我不对劲,你要怎么解释?”他又问。
阿蒖笑了出来:“是外面那个你行为异常,我为什么要解释?还是你觉得二哥会直接掀桌?”
陆逢秋沉默,也对。
目前望秋应该不会掀桌。
“白蒖,到底是陆家养了你。要事情曝光出来,爸也会难过的。”
阿蒖:“陆家养了我,我就要受人摆布吗?又不是你们养的家奴,可以随意揉搓和践踏,现在不是古时候可以养奴隶那会儿了。爸对我们母女确实有恩,给了我们一口饭吃,提供安稳的住处,但这是他,不是你们,你们反倒是给我们母女造成了许多心理伤害,再说我妈妈这些年没少为这个家付出,不是什么只知道吃喝而无用的寄生虫。大哥,不是你们有钱就你们对。”
“陆家养我这话,怎么也不该你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