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快想想办法啊!”
白艳梅拽着他的衣袖,尖锐的声音在白燕朗耳边炸开,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燕朗烦躁的地抽出自己的衣袖,“这是太子的意思,我能有什么办法?”
“夭夭不是与太子殿下交好吗?你快些给夭夭送信,让她劝劝太子啊!”
白艳梅不依不饶,白擎宇沉声开口道:“你先去找人打听一下太子为何要关了珍霓坊。”
“是啊,珍霓坊若不如以前云霓坊生意那么好,但也不差啊。”
李氏都有些不解,他们的铺子生意都尚可,太子更应该赚的盆满钵满才是,怎么突然的就关了呢?
“这要是太子决意如此,那我们岂不是都得跟着关门?”
陆朝蕊面色大惊。
她的私产都被皇帝抄了,现在就指望着那几间铺子过活,要是关门,那她该怎么办?
何止是他们将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家中的亲朋好友,哪个都是花了重金的,甚至还有人是借的银子。
这要是关门了,他们不得将他们给吞了!
老乔氏呼吸发紧,“老二,你快些去找人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燕朗没办法又出了门。
皇宫他进不去,就只能在城门口守着。
天黑了下来,就在宫门要落锁时,他终于看到了朱三。
“朱大人!”
朱三奉命出门办事,听到声音,他勒住马,“白二爷?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是有事想问你。”
白燕朗快步走到他身边,昂首看着他。
朱三狐疑地看着他,“何事?”
“就是......我想找您打听一下,太子为何突然就要关了珍霓坊。”
听了白燕朗的话,朱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为何?这还是多亏白大人生了个好女儿。”
白燕朗不解,“是夭夭在宫中惹了事?”
白夭夭?
朱三目露不屑。
与白悠悠比,简直云泥之别。
“白大人,您可不止一位女儿。”
“白悠悠?!”
白燕朗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云霓坊最近生意惨淡,都快开不下去了,怎会.......”
“这是太子的意思,白二爷只管将之后的事处理好,其他的就不要再问。”
太子亏了百万两银子的事朱三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再者,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白燕朗心拔凉拔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白二爷,你怕还不知,这京中日进斗金的琉璃阁也是你闺女的。”
“什么?!”
朱三的话叫白燕朗陡然一惊,他声调忍不住拔高,“琉璃阁是悠悠的?!”
琉璃阁居然是那个搅家精的!
天色不早,朱三看着他眉眼之中尽是讽刺。
娶了镇国公的女儿,不好好待人家,却宠妾灭妻。
明珠当鱼目,谁生了这样的女儿都捧在手心,也就这人没有脑子,还与自己闺女断绝了关系。
十足的蠢货!
“驾!”
他没再管震惊的还没回过神的白燕朗,双腿夹了一下马腹,奔驰离开。
白燕朗站在空荡荡的宫门前风中凌乱,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李贺,刚刚朱三说琉璃阁是悠悠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李贺看着他笑眯了眼的样子,心中唾弃的很。
他这个主子人有些蠢,但就是蠢不自知,还自以为是。
“走走走,快回府去。”
白燕朗激动地朝着马车走去,李贺跟在他身边,还是提醒他,“主子,琉璃阁您还是别打主意了。”
白燕朗脚步一顿,想到云霓坊的事,他的脸又垮了下来。
云霓坊那死丫头都不愿意让他占一点便宜,更遑论千金一物的琉璃生意?
“不行,得想想法子才行!”
这些日子,他去琉璃阁买了三件琉璃,总共花费了五千两银子。
一件就千两,这可比一两文的皂角来钱快多了!
看着他激动的嘴角都咧到耳后根,无奈地摇了摇头。
记吃不记打,劝也劝不住,李贺只希望他被打脸时脸皮能抗揍些。
一大早,琉璃阁的管事急匆匆而来。
“东家,那薛大人避而不见,薛夫人根本就不认账。”
管事气愤不已。
他昨日在薛府等到了天黑都不见那姓薛的,他家夫人看了账单,但非得说要等薛大人回来确认,之后便不见人影。
“想不认账?”
白悠悠今日准备去刑部大牢去看陆怀真,身上带了不少银子,想去刑部打点一番。
闻言,冷笑了声。
“小橘,你去告诉管家,让他拿着账单亲自去薛府。告知薛夫人,今日日落之前若不结清银两,明日我便去寻太子结账。”
“奴婢这就去!”
小橘像是只绿色的小蝴蝶,拎着裙摆一会就出了院门。
“艾管事,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白悠悠正好也要出门,便与艾管事一同从门内走了出来。
白燕朗与白艳梅看见她,两人眼睛俱是一亮。
“悠悠!”
“悠悠啊!”
兄妹二人走到白悠悠面前,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
“这是姑母今儿大早就做的酸枣糕,小时候你就爱吃,这次姑母特意做了给你送来。”
“悠悠啊,这是爹给你买的首饰,你快看看可喜欢。”
白悠悠看着这对无利不起早的兄妹眉头紧蹙。
这两货又憋了什么坏屁?
“你们又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白艳梅说完朝着白燕朗挤眉弄眼,白燕朗干笑了声,“悠悠啊。”
他犹豫半天也没放个屁,白艳梅急的用手拐捣了他一下,“快说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人定然是没什么好事,白悠悠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便抬步上了马车。
看着缓缓离开的马车,白艳梅一阵气恼,“叫你说,你怎么哑巴了?”
“大姐,你又不是不了解悠悠的脾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得慢慢来。”
东西白悠悠没收,白燕朗将东西交给门房,但是门房也不接。
无奈,他只能将东西放在了门口显眼的位置。
马车上,小橘掀开车帘朝后望了一眼,嘴里嘀咕:“这些人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昨日还在琉璃阁趾高气昂地损你呢,今儿个就脸带菊花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