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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做香囊,女红很差,”这半真半假的谎话脱口而出。

香囊是会做的,女红却是真的差。

谢长砚笑容一敛,盯着她质问:“不会?那你给燕行简做那么多,足够他摆个小摊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会!”

他有些破防,这是不愿意给自己做而找的借口,因此脸也慢慢怒红起来。

“我给行简做的香囊可丑了,还会松掉丝线撒出香料,是他自己一针一线补好这才能戴,王爷身居高位,每天上朝面见官员,戴着个丑得不能入眼的香囊不好,”她依旧不肯答应。

谢长砚又气的鼻孔要冒大,用着命令的口吻:“一个月之内,给本王做出个香囊,再丑本王也不嫌弃。”

姜姩知道推辞不了,又见他动怒的样子实在可怕,便点点头:“行,不过我手慢,能不能三个月后给你?”

“三个月?”谢长砚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小小香囊要那么久。

她挤出尴尬的笑容,“我刺绣不好,所谓慢工出细活,我要好好做,这样才配得上你。”

谢长砚满意点点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又露出一抹温柔笑容,抱着她从正门进屋。

“带你去洗漱一下,吃过早饭一起去茶花轩,”他温声说着。

茶花轩便是他的母亲先皇媚贵妃,沈林苏住所,比较偏僻幽静,胜在地处好风水,是个怡养生的地方。

***

吃过早饭后,薄雾已经散掉,日头升到半空,渐渐有些燥热。

谢长砚最是怕热,又喜欢穿深色偏黑的衣裳,很吸日光。

他又想牵着姜姩的手,一步步去看母亲,显示庄重有孝心。

便难得的换了件浅色衣裳,一袭月牙白锦袍,大片的莲花纹在衣上若隐若现,青色绦带腰束,一枚玉佩挂坠,身形修长高大。

看向姜姩时脸上含着温和笑容,不说话不皱眉倒觉得平易近人的很,偏往温润如玉。

他不喜欢白色,总觉得这颜色不稳重罢了,还有点不吉利。

但见姜姩穿了白色长裙,其间也是绣着荷花纹,站在日头下,整个人被灵耀浸润得好似在发光。

就也找了件同款的换上,这还是两年前与张祝锦出门游玩时无意间买的,嫌太花哨一直搁在衣柜里。

倒是庆幸没扔。

谢长砚站在屋檐下,姜姩在花丛里摘着鲜花,她觉得这府邸光秃秃的,除了属砚阁,就再也没有一朵花儿了。

想着女子多爱花,他的母亲见了应当也喜欢。

谢长砚也不阻止,静静在身后等着。

她拎了个小竹篮,笑容明媚艳比娇花,把竹篮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插花怎么样?”

谢长砚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了竹篮。

篮子里的鲜花五颜六色,朵朵皆是开得最好的,互相交错在一起,被她摆放的很好,竟像是这篮子长出的一样。

他由衷夸道:“好看,娘见了一定很喜欢。”

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又忍不住摩挲几下,姜姩想抽出来,又被抓牢。

她道:“那么热,别牵了,会出汗。”

谢长砚却是拿起油纸伞,打开后刚好遮住阳光,两个人打着刚刚好。

笑道:“不热,快走吧,有些远。”

姜姩只好作罢。

已至八月中旬,其他地方炎热无比,去往茶花轩的路却有些阴森。

不知是之前的阴影作祟,还是真的阴冷,姜姩觉得身上在冒冷汗。

谢长砚自然是感受到了,他脚步一顿,关心问道:“你是不是怕了?要不然就不去了。”

姜姩看了看四周,白墙黑瓦,树木郁郁葱葱,阳光也能射下,比别地有生机许多,就是莫名其妙的阴森。

她摇摇头,坚定开口:“都到这了,况且有你在,应当不会有小鬼作祟。”

大婚当晚那一夜,雷雨交加,红衣长发女子,面部狰狞,还有个类似人彘的人,可把她吓惨了。

紧张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几下,便迈开腿。

谢长砚却不动,姜姩回过头,自己的手还被拉着,走不远。

她问:“怎么不走了?”

“你要是真怕就别去了,我不想让你为难,”眼底的落寞一览无余。

姜姩把花篮提上来,笑道:“不去怎么行,礼物我都做好了,若不去,日后你又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可不干。”

谢长砚没有说话,姜姩便故作泼辣姿态,往他白净的鞋上一踩,“婆婆妈妈的,快走!”

他这才迈开步子,更加抓紧了姜姩的手,心里有些紧张,怕她会吓到,自己的母亲会伤心多想。

来到了原先被吓住的院子,这里依旧杂草丛生,一副破败的景象。

姜姩看了看,瞪了他好几眼,骂道:“你也太没良心了,就让你娘住这种地方!”

谢长砚连忙解释:“怎会,我娘住在里面,这里只是掩人耳目。”

她这才没有再说话,打开机关后走了进去。

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映入眼帘,假山喷泉、荷花池塘、凉亭小筑、柳树桂花树等等,鲜花尤为多。

还开垦了几块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貌似还有西瓜。

姜姩傻住,这里就如同一个世外桃源,她吃惊的看了看谢长砚。

心里有些欣慰,这人挺有孝心。

谢长砚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道:“我娘在屋里,你准备好了吗?”

姜姩收住吃惊的表情,点点头:“我早就不怕了,这里真美,不像有鬼的地方,倒是你的墨上书房,那里才像有鬼。”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谢长砚也放松了些,两人一起走过去。

他拍了拍门,喊道:“采蝶姑姑。”

里头有人应了一声:“王爷来了,老奴这就来。”

门被打开,正是大婚当日那个红衣女子,现下穿着朴素衣裳,秀发用了根木簪子绾着。

青天白日下,倒没有那晚的渗人,只是脸貌似被烧伤,留下消不尽的疤痕。

她看了看姜姩,眸子一亮,笑容很僵硬,她也想笑好看一些,却因面部受伤只能如此。

声音却是悦耳的,“王爷,这便是王妃吧,长的好生俏丽。”

她想拉住姜姩的手,却见谢长砚握着,另一只手拎着花篮。

心头一暖,收回了手,笑的见牙不见眼,行了一礼,“老奴见过王妃,老夫人可想见您了,快些进屋吧。”

姜姩也回了个笑容,道:“采蝶姑姑不必多礼。”

谢长砚把伞放到一旁,拉着她进屋,采蝶走在前头,高声笑着难掩激动:“主子,王爷来了,还带来了王妃。”

迈着小碎步快跑绕过花团锦簇的屏风。

屋里不冷不热刚刚好,弥漫着清香,花瓶字画不多见,倒是鲜花很多。

谢长砚看了看姜姩,低声开口:“娘怕你会被吓到,所以隔着屏风说说话好了。”

这屏风绣功了得,一看便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半透明着,可以看到里头有把椅子,椅子上有个人。

她理了理有些害怕的情绪,想到以后谢长砚不能再威胁她,便道:“没事,我胆子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