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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裴承先参见尊后,这便是尊王所倡的灵药作坊。”裴承先陪同李世民与皇后巡行工坊,解释道。“益州刺史府联合陇右十族共同决定,规模扩展五倍。目前灵药销往天下各地,效益非凡。”

裴承先的介绍颇为全面,提及其规模扩展和李恪的关系,但他内心却另有算计:这一切皆是我裴承先一手策划,尊王仅提出了框架构想。而我能将它发展成今日这般宏大规模,才是实打实的成果。

小小年纪,心中计策颇深,既圆滑又谙熟人情,功名之心甚炽,少了青春应有的激扬。

虽然被誉为关陇系青年一辈翘楚,但皇后并不欣赏这种人——所有表现出来的才华只为追名逐利。

人生之路漫长,在应当治国安邦之际,他内心恐怕早已充斥功利算计。

这样的人能担大任、协助帝王处理政务,是否真正适合?

身为上位者,自然不能流露个人喜恶。

李世民询问道:“那么,这灵药工坊预计收益多少?益州的总赋税又将增加多少?”

裴承先自信道:“卑职可保,整个益州,包括灵药工坊和其他赋税,总收益将达到六十万贯。”

“好!”李世民赞誉道。

皇后长孙无垢凝视丈夫,见其激动神情,心头不禁叹气。

关于征辽之议,她也反对。长孙无忌图谋,她虽未完全洞察,但房杜等宰相不赞成,令她颇为忧虑。

自秦王府起,房杜二位宰相一直忠心辅佐,助其夺储、治国,从未如今日这般一致反对征辽之举。这异乎寻常的举动令人深思。

房杜两位的论据确有其理,为此前她已多次劝说。

或许只有恪儿能改变父亲的想法。

到达益州后,她已派遣使者通知李恪。

长孙无忌和温彦博相视一笑,面带轻松。对此王玮沉默不语,暂时持观望态度。

在征辽议题上,他保持沉默。

他乐于看见长孙无忌与温彦博主导。

他明白其意图,欲借此机会削弱当前风头正盛的恪党。党派瓦解后,魏王势力可趁机吸收人才。

若恪党衰落,李恪难以自救,那魏王李泰将成为最佳避风港。

李泰接受恪党的精英,同时也符合并州系根本利益。

并州系对陇右地区心怀芥蒂。

在幽远古老的九州大地,诸天万界之上,风云际会之时,魔灵与仙兽共舞,神诀与古法共鸣。此时此刻,大唐,这片由无尽荣耀编织而成的神圣国土,正处于一场史诗般的转折点。

征辽,一个古老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国度,与天界的意志碰撞,一场前所未有的决战正在被策划。在这个时刻,长孙无忌与温彦博,代表关陇系,玉玮为首的并州系,他们的行动如同棋盘上的走卒,彰显了一个时代的特质:世家豪族,家族为重,国次之。

但若大唐倾覆,无论何物皆灰飞烟灭,仅剩国库空空,生灵涂炭。而黄帝若败,在政治衰落之际,不得不依赖士族,此时士族得以坐收渔利。在这复杂的政治格局中,李世民皇帝目睹了一场精心准备的大戏,那是士族们为实现自身利益而上演的一幕,同时也是他期望看到的结果。

半月已逝,益州上下,送走了那位主宰着苍生命运的帝王,他踏上了回返长安的征途。

呼……裴承先,益州太守,此刻内心深处长出一口气,如同脱下沉重铠甲般轻松。“陛下离去了,这下益州的秘密可得好好藏起来了。”

“似乎连世家都在嘀咕,这样的假戏真唱让他们吃不消。”

裴承先冷冷的目光扫过众臣,“至于长孙冲那些人的书信,凡是出益州的,全都拦截下来!”他话语间透出寒冰之意。“折子如何处理,你们就无需忧虑。不会让你我丢掉项上人头的。”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口齿颤抖,“裴承先大人,书信可以截留,但折子……若阻拦密折,可是欺君之罪啊!”

许敬宗微微一笑,宽慰道:“勿需过分担忧,只是书信,至于折子……自然有人在中枢安排妥善。”

这一刻,人们恍然大悟。那些密折递至中央,必将经历复杂的流转,由各部官员提出处理建议,随后上呈中书省审阅。

中枢之地权力错综复杂,太监、士族乃至太子,无不在这场游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任何一封不想让圣上过目的折子,或许根本无法抵达龙座之下。

“关陇士族此次可谓煞费苦心,为培育未来之栋梁倾尽全力。裴承先大人,注定将踏入中书省,成为人中之龙。”

益州上下,无数官员心领神会,不敢丝毫懈怠。“遵命!”一句誓言落下,是对未来的笃定承诺。

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决定都与世家大族的利益纠葛,每一个行动都是深谋远虑之后的结果。岭南之地,消息早已飞越千山万水,来到了李恪面前。

此刻正值初秋,清冷之风拂过宜州。

“公子,终于找到了你。”宜州郡中,李恪被长孙无垢派来的使者,气喘吁吁地跪地,手中捧着紧急信件,言语之间透露着急迫。“皇后有重要使命传达于你,一路颠簸而来,请务必速做定夺。”

书房之中,李恪正埋首经籍之间,身旁是侍女崔莺莺。听到信差之言,她微蹙黛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魏叔玉接过信件递于李恪,后者沉默良久,“母后期望我能速做决断。”

展开信函,李恪神色忧虑,“国力强盛,丝路繁华,然而陛下却决定亲征高句丽,一洗前耻。”

历史似乎提前了,原本属于数年后的征伐,今日却已然提及。李恪心中苦笑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切举动,竟激发起父皇雄心壮志,误以为大唐只需充裕财力,即可征服高句丽。

“此番有何不可?为何连杜房两位宰相也持异议?”魏叔玉疑惑道。在许多人看来,这无非是一场荣耀之战,众多勇将渴求立功之日。

然而,在李恪眼中,战争绝不仅仅是兵力的比拼。“叔玉,战争胜负,关键绝不止在于将士勇武,甲胄坚厚,刀枪犀利,粮草丰盈。”他沉声道。

以隋朝征辽为鉴,即便拥有精兵悍将,亦未能阻止国力衰败。每一次征讨,动员的不仅是有生之兵,还有庞大的人力与物资供应,消耗着国家元气。“永远不应忽视敌人的坚韧与智慧,他们的坚守与地利,才是胜负的根本。”

“我们不能将这场较量视作简单的力量对决。”李恪坐下,展开一卷空纸。“现在,我必须书写一份谏言,将心中忧虑告知朝廷。”

经过两个时辰深思熟虑,这份谏言最终成形。他小心吹干墨迹,将其折合交于魏叔玉:“叔玉,即刻启程回长安,秘密交付。”

“必须如此吗?”魏叔玉担忧道,“陛下一向固执,此举恐招致不悦。况且此次关陇士族推动甚力,与陛下唱反调实不明智。”

李恪肃然正身,目光坚定。“这关乎国之大事,岂能因个人恩怨放弃坚持?关乎数十万将士生死,怎可轻易妥协?”

魏叔玉深受感动,郑重颔首:“大哥,我明白了,愿亲自将你的意思转告于朝廷。我留在此地协助完善对吐蕃之策,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