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范天雷，“副营长，没什么话说？”
苗连长被晾在一边，正要上前理论，却被范天雷拦了下来。
范天雷向前一步，挡在苗连长面前，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范天雷的目光扫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说道……
“你想当狼牙特种大队的教官，没问题。”
狼牙特种大队的教官，那是为国家栽培保家卫国的尖刀，塑造最顶尖的特种兵人才的职位。
他们不光军事技能超群，
在思想境界、工作作风、纪律性、责任感等方面，更是出类拔萃。
陈然，你觉得自己现在够那个水平了吗？
一句话，光成绩好没用。
得品德、智力、体质、美学、勤劳全面发展，每一项都得合格才行。
人家说得对，陈然当然也不是糊里糊涂想当教官的。
就是当初随口那么一提，现在顺嘴一说罢了。
没想到范天雷却认真起来，开始讲起了大道理。
“陈然，我就开个玩笑，你倒当真了？”
“玩笑？”
范天雷故意激他，“是怕了吧，觉得自个儿不够格了？”
陈然顺着他的话说，“对，是不够格，认栽了。”
范天雷：……这家伙，居然不上钩！
“哼，”他冷哼一声，
“不管你心里想不想当教官，你现在都得从新兵做起。
如果你真的够出色，自然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狼牙特种大队的选拔。”
他凑近陈然耳边，压低声音说，
“过了选拔那关，你的真正训练才算开始。
要是没过，那就对不住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说完，他退后几步，提高声音喊道，“何晨光！”
“到！”何晨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答。
范天雷挺满意，对陈然说，
“看到了吗，你至少得有他这股劲儿，
这才像个当兵的样子。
吊儿郎当的，只会给军人脸上抹黑。”
没等陈然开口，他又转头鼓励何晨光，
“你也一样，努力训练，争取通过狼牙特种大队的挑选！”
何晨光表决心，“放心吧连长，狼牙特种大队肯定有我一席之地！”
范天雷下达命令，
“苗连，人就交给你了，
三个月后，如果他们还没个军人样，我可得找你算账！”
苗连立刻立正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又喊了一声，“郑班长？”
一个方脸盘，更加阳刚的汉子站出来，响亮地答道，
“到！”
“这两个新兵，先安排到你们班。”
就这样，陈然和何晨光正式参军了。
范天雷怕陈然打退堂鼓，把他们俩叫到一块，语重心长地说，
“别有怨言。
你们只要有真本事，部队会提供足够大的舞台。
但别想走后门。
特种部队的人个个傲气凌云，没两下子，只会自讨苦吃。”
他特别看了看陈然，
“副司令的孙子，烈士之子，他能一切从零开始，你也能，对吧？”
陈然笑了，“连长，我会尽力的。”
范天雷点点头，“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示意两人跟上，对陈然说，
“你刚才问，为啥带你们来演习场？
按理说，你们是无缘这次演习的。
我这是特例，让你们提前体验一番，好好珍惜。”
何晨光又一本正经地立正站好。
陈然却笑着问，
“连长，我们是只看热闹呢，还是……可以动手试试？”
不是要展示一下身手嘛？
这不是绝佳时机嘛！
范天雷笑了笑，
“只能看。
不过这次有特种小队出动，可以让你们见识见识。”
当听说这次出动的特种小队番号时，陈然愣了一下。
竟然不是狼牙特种大队，而是……老A。
“老A？”
面对陈然一脸的困惑，范天雷笑着反问道：
“哎，你听说过这号人物？”
陈然，身为国家安全局的人，又在之前的那个重大案件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何晨光，他是“狼牙”特种部队烈士的儿子，也是原军区副司令员的孙子。
因此，有些事情，是可以让他们知晓的。
不过，让范天雷没想到的是，何晨光对老A毫无耳闻，倒是陈然显得有所了解。
“听过这个代号，但具体是咋回事就不清楚了。”
陈然如此回答道。
老A，那不就是士兵突击里许三多加入的特种部队嘛？
确切是不是，陈然心里也没谱，毕竟他还没亲眼见过这支队伍。
范天雷轻轻点头，接着解释说：
“老A是后来成立的一支特种部队。
近年来发展势头迅猛，大有要和我们‘狼牙’特种大队平起平坐的架势。
这两年两队交锋频繁，胜败各半，这次已经是第七次对抗了。”
范天雷扫了一眼时间，
“还有两个钟头，演习就要开始了，你们先跟着我在指挥所观察学习。
演习结束后，再返回团部，正式开始新兵训练。”
进了军队，该守的规矩，陈然还是守得牢牢的。
不然，那不叫个性，而叫不懂事。
假如首长在谈正经事，你却站没站相，还叉着腰，像什么话？
不等旁人指责，陈然自己就会把自己调整好。
因此，此时此刻，他和何晨光一样，站得笔直，昂首挺胸。
“行了，放松点，跟我来吧。”
……
演习开始。
范天雷一时也顾不上管陈然了。
陈然和何晨光暂时成了指挥所的警卫，参与内部警戒。
说白了，也就是摆个样子罢了。
毕竟在众人眼中，他们还是新兵蛋子。
站军姿都摇摇晃晃，更别提哨位的要点和武器使用了。
俩人闲着无聊，时不时偷听首长们的讨论，
“蓝军的老A已经消失六个小时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的诱饵指挥部到现在还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不是做得太刻意了，反让他们起疑心了？”
“特种作战，人少而精，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常常三五个就能完成斩首任务。
在这茫茫大山里找这几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狼牙’特种大队也已出动，现在就看他们能否相遇，谁又能先一步完成斩首。”
“首长，我们目前处在守势，比较被动。
为了安全考虑，不如转战空中。
四处飞，他们也就难以掌握我们的行踪了。”
又过了三个小时，夜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