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再多闻一二,苏晓晓?”南宫静昂首,姿态犹如凤凰展翅,傲视群芳,望向苏晓晓的目光,交织着不屑与同情,“然则吾时紧迫,后续有暇,吾辈再细、细、长谈。”
“只怕,尔时怯矣。”南宫静纵声大笑,得意且放肆,言所不当言,尽吐胸臆,观苏晓晓悔痛交织之容,快慰无边。家铭尚待,众客亦需接见,为主人,不宜久离,礼之不周。
转身欲行,南宫静起步之际。
“后续?”苏晓晓声如蚊蚋于其后,笑道:“南宫静,君可曾思,汝尚有未来乎?”
苏晓晓退两步,背倚阳台之阑干。
南宫静止步,缓转身躯,望见苏晓晓手中银光闪烁之物,眉微蹙。
“此为何物,可知?”苏晓晓晃动手持之电子器件,唇角微勾,“南宫静,君智若斯,岂能不晓?”
南宫静面色骤变。
“苏晓晓,录音矣!”
“哈,不过小计耳,未料君直率若斯,问何答何,一时尽泄。”苏晓晓摇头,似有遗憾:“吾本以为与君周旋需时,未曾想……”
南宫静回想起之前所说过的话,脸上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变得惊慌失措、茫然无助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竟然如此卑鄙!\" 南宫静怒不可遏地向前一步,紧紧逼视着苏晓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那原本娇柔美丽的面容此刻也因怒火而显得有些扭曲,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强烈不满。
面对南宫静的指责,苏晓晓却只是轻轻一笑,这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她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说我卑鄙?哼,比起你来,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论起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又有谁能比得上南宫大小姐您呢?\" 说完,苏晓晓还故意挑衅般地看了南宫静一眼,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南宫静已至苏晓晓面前,伸手欲夺其录音器。
小小一枚,如钱大,苏晓晓紧握于掌,南宫静进,她则扬手退,阳台高悬,手举空中。
“交出!”南宫静不顾礼仪,罪证在手!她竟于苏晓晓前承认可悲真相,腹中子非傅家铭!
天哪,她言何至此?
南宫静悔恨莫及。
为夺录音器,南宫静贴近苏晓晓,手抓其肩,欲夺空中之手。
耳畔几贴苏晓晓唇,身相依,无丝毫间隙。
“南宫静,此录音吾将付于警官,尔将身陷囹圄,汝族蒙羞。吾即刻令傅家铭闻之,婚礼能否续,君以为何?”苏晓晓侧首,低语入南宫静耳,细不可闻。
言毕,苏晓晓手一推,南宫静被拒之身外。
南宫静退两步,目赤如火,受激之下,尖叫着再度袭来,“苏晓晓,尔敢!不交,杀之!”
南宫静疯狂推挤,苏晓晓却未闪避,双手隐于视线之外,紧揪南宫静蓬松婚纱。
南宫静觉一力拉拽,身不由己,势无可挽。惊惧之中,与苏晓晓四目相对,后者诡笑。未及反应,已如蝶舞,共坠深渊。
“啊……”
纯白金辉交错,尖叫伴着刺目之红,染众人之眼。
“苏晓晓……”
恍惚间,苏晓晓见傅家铭惊惧之瞳,奔向她来。
不远处,年司曜驻足,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似幻非真。
往昔一幕幕如电影掠过,与年司曜无忧之岁,与傅家铭纠葛情仇,与贺静宇法兰西共度时光,莫怡安、苏悦儿,宸宸与轩轩。
南宫静无声,被紧拽之手已无挣扎。
命绝乎?
血泊之中,苏晓晓嘴角上扬,意识渐散。有人拥她入怀,呼其名:“苏晓晓……”
倦矣,真真疲惫。
未尝求死,然死又何妨。苏晓晓心中念。
力竭睁眸,最后一丝气力举起握物之手,原来,是年司曜最先赶来……
非他……
……
“左臂骨折,轻微脑震荡,皮肉多处挫伤……胎儿安好,实属奇迹……需多休养……”
迷糊中,苏晓晓闻耳边言语。
甫一清醒,痛感袭遍全身。
未死?
胎儿?
何来胎儿?
“醒矣?”睁眼,迎上年司曜放大且含惊喜关怀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