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
手掌沿着突起来的两块肩胛骨往下。
背上的桎梏突然一松,知知身体一颤,背肌弓下去。
赶紧拿手臂抬住胸口。
男人单手解开她的白色内衣后扣。
带子滑落在她臂弯。
知知细细的手臂成了她唯一可以遮挡的东西,皮肤在月光照耀下又白又腻。
可爱的要人命。
薄司泽目光像是沾了胶一样的跟在她身上。
粗糙的手掌继续游走在她丝缎般光滑的雪白皮肤。
那种触感给两个都带来了鲜明的对比。
脊背开始,再到腰际最窄处。
再往下……
随即身后的男人呼吸立刻粗重了几分。
又用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
知知嘴唇绷紧,羞耻与紧张的感冲刷着她的理智。
男人扶着她两边肩膀。
知知没想到他今天要的这么急。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她吓的朝前躲。
直接拒绝肯定会迎来更沉痛的镇压。
于是又跟他好好讲道理:“我不喜欢这里,我想换个干净点的地方。我还想洗个澡,我身上都是臭的。”
男人直接一只手控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横抱住她的胸口。
怀中的人一吃痛,自然放松警惕。
更何况整个人被他牢牢控住,根本逃不开。
“不能哦。”语气还算温柔。
只是行动却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
知知的身体紧绷如弦,从大腿到膝盖,每一寸肌肉都在紧张地颤抖。
“为什么不能?”她声音像是在哭。
她的大脑的反应还没能跟得上身体上的反馈。
薄司泽嘴唇一勾,轻笑一声:“人跟动物没什么两样。饿了想不想吃饭?不呼吸会不会死?”
他压在她耳边:“想女人的时候……要不要发疯!”
知知忍不住叫了一声。
“疼。”
他俯下身亲亲她红的发烫的耳廓,安抚了她一下。
今天可没有什么耐心。
可能是因为刚打完一场胜仗,需要战利品抚平体内得躁动,也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做了。
欲望的累积到了不得不倾泻的时刻。
又或许是……卡修刚才的死亡观礼,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别的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除了眼前的女人是真实的,什么都是假的。
知知完全逃不开。
“damn it!”
她还眯着眼睛叹气,听的他暗骂一声。
霎时,她心里懵懵懂懂的,浑身都是汗,凌乱的发丝缠在濡湿的脖子和脸颊上。
被他翻了个面,正面对着他。
知知抬了抬眼皮。
此时男人身上还穿着黑色的作战服,除了眼神暧昧了些,看上去纹丝不乱。
当然,跟他相比知知就糟糕的多。
不消他说,她从他眼眸里都看出自己是个有多坏的女孩。
她不是那种开放的女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然面对他,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眼神漂浮的很。
不过她现在气色的确很好,原本经过长途跋涉奔波的脸蛋像霜打的茄子。
现在像个熟透了的果子,正等着人去摘,一口咬下去品尝她的鲜甜。
她低头看了一眼,立马躲开。
“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薄司泽开始使坏。
“我也不知道。”
他还是挺了解她的:“要不你自己低头看看。”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哪里躲的过。
身子一空,就被提溜起来,就被放到了桌上。
那张桌子的高度并不高,比薄司泽的腿根还矮上一截。而她躺在坚硬的桌上。
头顶上银白的灯光直照在上面。
“你还认生?你不知道?”
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含苞欲放”这词儿果然有些意思。
这朵本没有开放的花,开出了一朵盛放的花。
红的人心痒的不行。
上一次她大姨妈来了以后,他就只吃了几回锅边素。
虽然没尽兴。
她又哼哼娇娇的直的叫唤。
刺激的那人一整夜都没睡意。
不过这么算起来,他是真的很长时间没……
知知也抬着头看了一眼。
他黑色的头发扫过她的皮肤。头顶的光刺的她眼睛晕眩。
“我真的肚子饿了。”她人恍惚不清,总感觉今晚像是永远都不会天亮。
“先让我吃饱,再放你去吃饭。”
知知明白反抗也是徒劳,身体又不受控制,只能被男人随心所欲的摆弄。
她不知道这种事到底有什么趣。
但那就是身体上的事儿。
事后,她更多的是对失去自己身体掌控权的懊悔。
等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她又常常会陷入无法自洽的矛盾之中——她跟一个她害怕的男人做了爱,还每一次都有感觉了。
会把自己跟妓女相提并论。
但妓女可能还会好一点,毕竟妓女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但她除了顺从对方,她又没有第二个选择。
*
薄司泽把她提过来。
“睁开眼睛。”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开始拼命挣扎:“啊啊啊……不……呃不行的!”
“你放松。”
“真的不行,你饶了我吧。”
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像快窒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