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乔岳?”

周曼咂摸着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江湖上也没有这号人。

“他有何事?”

“他是刚才在船板上和船家理论的那位汉子,说想当面谢谢小姐。”

周曼放松下来,有些好笑:“他有心了,当面致谢就不必了,你替我打发了吧。”

“是,小姐。”

赵时宴等在船舱外,金塬客气的上前拱手:“乔兄,我家夫人舟车劳顿,身体有些疲乏,暂时歇下了,你的谢意我已代为转达。”

说罢,金塬递过去一个纸袋:“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乔兄不要嫌弃。”

赵时宴接过来,沉默两秒才道:“既然如此,请夫人好生歇息吧,多谢金老爷。”

金塬摆摆手:“乔兄见外了,咱们年纪相仿,就喊我金兄吧,我也不是掌柜,家中只有一点小买卖。”

赵时宴面露惊讶:“金兄,我看刚才尊夫人出手阔绰,倒不像你所说的只有一点小生意。”

金塬唉声叹气道:“唉,乔兄有所不知,我这个夫人呐,别的都好,就是爱花钱,她是不想耽误时间,这才散财消灾,只是苦了我了,这一下子就出去了几百两呢!”

金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看得赵时宴一愣。

“原来...竟是如此吗?”

金塬压低声音道:“可不嘛,这世间的漂亮女人都会花钱!只是咱们老爷们也犯贱,不爱花钱的咱们也不喜欢呐。”

赵时宴低头轻笑:“金兄...见识非凡。”

“嗐,乔兄一定还没娶妻吧?”

“...是。”

“那等你娶了妻就知道了,这要是娶个贤惠的倒还好,要是一时色迷心窍,娶到跟我家这位那么美的,就等着她败家吧!”

赵时宴心中叹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跟金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抽身离开。

金塬看着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闪身回了二层。

周曼舒服的靠在浴桶边,惜竹笨手笨脚的给她洗头。

门外,金塬小声禀报:“小姐,人打发了。”

周曼声音软绵绵的:“嗯,没起疑吧?”

“应当没有,但是,小的发现这个人会功夫,并且应当武功不低。”

一听到“武功不低”,惜竹立即来了精神:“金塬,你找个机会跟他打一架!”

金塬应声:“是!”

周曼戳了下惜竹的额头:“你老实点。”

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周曼到底没有制止。

毕竟要在海上漂半月之久,若不找点事情做,只怕她这根竹子要无聊到抠脚了。

赵时宴回到一楼客舱,进了自己的屋子,把纸包放在一旁,就静坐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沈行推门进来。

赵时宴眉头微皱:“你不是有自己的屋子?”

“嗐,无聊嘛。”沈行换了一身月白袍子,书生斯文模样,倒顺眼了些。

赵时宴耐着性子问:“那你找我就不无聊了?”

沈行自来熟的拉过一把椅子坐着,又贼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副棋子,嘿嘿一笑。

“这位兄台,我一看你就不是凡俗,会下棋不?”

“会一点。”

“那太好了!会多了我怕你赢我,会一点正好!”

赵时宴叹口气,把心里那点事压下去,起身坐过来:“在下姓乔,这棋可有赌注?”

“在下沈行,哈哈,赌钱没意思,因为我没有!要不,咱们玩点新鲜的?”

“请赐教?”

沈行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赢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你赢了,我也同样要答应你,如何?”

赵时宴觉得不如何,他直觉沈行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事。

沈行见赵时宴不说话,忙保证:“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不难做到,若你实在不愿意就请我吃杯酒也就算啦!”

赵时宴还是不说话,黑亮的眼睛看着沈行。

沈行在这样的眼神里坚持了五秒,最后垂丧着头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赵时宴如实道:“你来的如此突兀,我想不怀疑都难。”

“好吧,”沈行身体前倾凑到赵时宴面前,压低声音道,“乔兄,你觉得今日那位妹子如何?”

“妹子?”赵时宴想了下,“你说的是那名妓子?”

沈行一蹦三尺高:“当然不是啦,我说的是那位夫人的妹妹!”

赵时宴靠在椅子上,回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没太注意。”

赵时宴觉得奇怪,当时在船板上,除了那名夫人,其他人实在没什么可记忆的。

沈行被赵时宴噎住,气哼哼的道:“就那个高高的,皮肤白白的,胸脯鼓鼓的,脖子细细的女子,如此美人你竟然没注意?”

赵时宴问:“她与那位夫人,孰美?”

沈行:“....那自然是夫人美,可夫人已有夫婿,我总不能肖想有夫之妇吧。”

“所以,你就肖想人家妹妹?”

沈行忙摆手:“真不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子,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松,和那些软绵绵的女子完全不同,眼睛看人的时候也不是怯生生的,又冷又飒!”

沈行说了半天,赵时宴脑子里还是只能浮现周曼的身影。

赵时宴失了耐心:“你要我做什么?”

沈行总算等到这句话,忙道:“乔兄,你可能带我去拜会一下那位夫人?”

赵时宴挑眉:“沈兄为何不自己去?”

沈行哀叹一声:“乔兄一看就不是凡俗,想必那位夫人定然愿意相见。”

“我就不行了,虽说相貌尚算上乘,可那家夫人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多半是瞧不上我这等穷鬼的。”

赵时宴摆弄着手边的棋子,轻笑道:“依我看,沈兄不必如此自惭形秽,那位夫人不像是市侩之人,况且...”

“沈兄也不是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