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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剜了赵时宴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乔先生确实是神机妙算,能预测未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招了个神仙呢。”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好听。

修良和俞子都悄么声的对视一眼,双双后退一步,把战场留给赵时宴。

“我以前曾经在客栈被打劫过,所以总爱留个心眼,咱们一行人本就招人眼球,很容易遇到心怀不轨的,就和南越那次一样。”

赵时宴看着周曼,继续道:“大小姐,我不是能掐会算,只是在外面行走十几年,早就学不会相信别人了,万事还是留一手为好。”

周曼也看着赵时宴,“所以,乔先生也不相信我们?”

这个问题很刁钻,赵时宴却没有过多犹豫,坦然道:“要分情况,我说的不信任是指那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对于和自己并肩战斗的兄弟,我会完全信任他们,甚至交付后背,只有学会信任该信任的人,怀疑该怀疑的人,才能让自己少吃亏。”

俞子都猛点头,嘟囔道:“乔兄说的太对了!”

周曼为难够了赵时宴,心里总算舒服了些,转而问起别的:“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赵时宴摇摇头,“听口音是樊州本地人,但他们当家人却否认这一点。”

“这有什么否认的必要吗?”周曼不解。

修良也没想通,“小的也觉得奇怪,就算他告诉我们他是哪里的土匪,我们还能打到他老巢去不成?”

俞子都眼睛咕噜噜一转,道:“有没有可能是,若我们去报官,他们担心官府的搜查,所以干脆说自己是外来贼,故意扰乱视线?”

修良颔首,“这倒是有可能。”

对于这个猜测,周曼不置可否。

赵时宴道:“比起猜测这群人是谁,现在有件更紧迫的事。”

周曼心头一紧,“何事?”

赵时宴神色严肃,“小姐,这家客栈有古怪!”

“何以见得?”

赵时宴把那两个商人被关在后堂的事说了,周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樊州距离金陵如此之近,怎么会这么乱?一个小小的客栈就敢私扣货物,甚至动用私刑?还有今晚的山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了客栈?”

周曼越想越心惊。

即使是身处乱世,可南唐毕竟不同于中原地区,那里连年混战,百姓民不聊生,活的尚不如猪狗。可南唐身处吴越之地,并不常有战事,唯一的大战就是五年前和大周的那一次,因此百姓生活尚算安定,国库虽然不丰,但也维持的下去。

前世时,周曼身为大周王后,鲜少听到哪里有匪患,甚至连流寇都很少,整个国家好似都十分安逸。

难道,那些安逸只是假象?

或者说,只有金陵才是如此?

还是说,金陵的安逸也只是假象?

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赵时宴又慢悠悠的加上一句,“最可怕的是,当我们在前院被山匪为难的时候,客栈掌柜连面都没露。”

惜竹幽幽接话:“何止是没露面,就连整个客栈都安静的诡异,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会有山匪来打劫咱们,所以他们都安静的待在屋里。”

赵时宴摇头,“其他客人应当只是为了自保,但是店家肯定有问题,我甚至怀疑,那群山匪就是他们引过来的。”

周曼:“乔先生,请赐教。”

赵时宴把和俞子都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末了道:“小姐,这家客栈的小二和店家应当都不是普通人。”

周曼回想了一下那几个小二的装扮,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能一脚把一个男子踹出数丈远,普通人做不到,只是,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开客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赵时宴如实道,“咱们现在暂且静观其变,不要招惹他们。”

俞子都忙道:“那两个人怎么办?”

赵时宴看向望梅,“望梅姑娘,能否给我一些止血药,那俩人伤势不轻,我怕他们死了。”

“给你。”望梅快速从包裹中掏出两盒递过去,“可需要别的?”

“不必了,明日我会和店家商议放他们一条生路,所以不能让他们死,但也不能让他们活的太好。”

望梅轻笑,“乔先生拿捏人心很有一套。”

赵时宴笑笑,“倒谈不上拿捏,只是我看这些人下手极狠,应当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若让他们发现咱们插手太多,只怕会不高兴,我也是怕弄巧成拙。”

修良赞同道:“乔大哥说的有理,不如就让我去吧,你和小姐还是赶紧休息,已经很晚了。”

“好。”赵时宴东西递过去,“后堂西边第二间屋子。”

修良和俞子都开门离去,屋中只剩下四人。

周曼看了眼赵时宴,“乔先生不出去吗?”

赵时宴知道周曼气还没消,便恭恭敬敬的回道:“大小姐,我怕隔墙有耳,咱们既然扮作夫妻,还是同处一室比较好。”

重活一世,周曼早已对男女大防这类的俗礼不屑一顾,她只是心头有气没发完,故意惹一惹赵时宴。

“大小姐,可是还有气?”

周曼睨他一眼,“你刚才为何不让我下去,我虽是女子,但这些人毕竟是我的属下,你怎么能让我躲在上面?”

赵时宴无奈一笑,“小姐下去不合适。”

“你也觉得女子无用,怕我拖你们后腿?”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赵时宴神色严肃,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正经,“小姐貌美,我怕增加变数。”

“你!”

周曼胸脯起伏不定,咬牙道:“你以为全世界的男子都如孟坦之流,只会见色起意?你家小姐没那么抢手,不需要你如此护着!”

赵时宴抬头看着周曼,随即摇了摇头,“虽然全天下的男子不都是见色起意之徒,但若是小姐,他们应当会破例。”

周曼:......

惜竹要笑不笑的靠在窗边。

望梅瞪了一眼赵时宴,又眼观鼻鼻观心的看向房梁。

赵时宴看够了周曼涨红的脸,就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坐下,睡觉去了。

周曼在屋中站了片刻,眼看着赵时宴都要睡着了,她蹭的转身去了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扔过去,“盖着!”

男子眼睫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可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