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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前院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赵时宴和周曼来到一楼,就看到昨日的店家正候在门边,显然在等他们。

店家走上前来,冲俩人拱了拱手,明明长了一张凶悍的脸,却装作一副亲善样子,看的周曼牙酸。

“哎呀,昨日我们睡得沉,今早才听说昨夜来了山匪,真是造孽啊!不知道可丢了什么东西?”

赵时宴无奈叹气:“丢了两车药材,只怕这一趟又要白跑了,敢问店家,这周围山匪很多吗?”

男子哎呦一声,“应当是些外地的流匪,咱们樊州还算太平,你们也不用过多担心,这生意总还是要做的嘛。”

“是啊,好歹还给我们剩下几车粮食,也能挣点盘缠费。”

赵时宴说完后便做出一副为难样子,冲店家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周曼和赵时宴靠得很近,闻言在袖子中掐了下他胳膊。

赵时宴忽略了周曼的挠痒痒,回头笑道:“夫人,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待会就来。”

黑纱下,周曼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有一种皇帝被权臣架空的无力感。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周曼再生气也只能忍下,娇滴滴的道:“那夫君快些回来。”

赵时宴眼皮一跳,“...知道了,我快去快回。”

说罢,赵时宴看向店家,“兄台,咱们后堂说话如何?”

男子笑道:“这位兄弟,请。”

修良已经等在轿边,看到周曼出来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如敬在两公里外的界碑处等我们。”

“好,你去后堂看看,别让他吃亏。”周曼掀起裙角登上马车。

修良没明白,“谁吃亏?”

周曼回头看他,“乔岳。”

乔岳吃亏?

修良和周曼对视一眼,很快明白过来,低声道:“是,小的这就去。”

后堂中,赵时宴指了指门上坏掉的锁,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日情急之下毁了你们的锁,我愿意赔。”

店主嘴角抽了抽,“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平白无故撬我家锁做什么?”

赵时宴叹口气,“我手下的小兄弟昨日误闯这里,听到屋中有人呼救,这才发现柴房中居然关了两个人,于是就找到了我。”

“于是你就多管闲事?”店家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是,我管了闲事,并且现在还想再管一管。”

男子冷哼道:“想多管闲事,你的骨头够硬吗?”

赵时宴随手从门上卸下那个坏锁,好似不费什么功夫便把把锁整个弯折起来。

男子眉头皱起,“...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骨头应该够硬,最起码比铁硬一点。”赵时宴不再隐藏自己的锋芒,“店家,我心甘情愿花钱消灾,也请你给我个面子,放了无辜的人吧。”

男子脸色不虞的打量赵时宴,“你到底是什么人?”

“生意人。”

“我在这客栈待了五年,可没见过能徒手掰弯铁锁的生意人。”

赵时宴淡淡道:“我天生怪力,只是力气大也不能当饭吃,这才做起了生意,我今日多管闲事也不是因为我良善,只是他们二位是我的故交,我不得不救。”

“故交?”男子半信半疑的看着赵时宴,“你说故交就故交啊?我还说自己是他们二舅呢!”

赵时宴叹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通融通融。”

那男子扫了眼银子,轻咳一声,“还真是故交啊?”

“他们第一次出远门,没眼力劲儿,兄弟多包涵。”

“行吧,兄弟这么大方,这个人情也不好不卖给你,人你带走,告诉他们,以后在我的客栈住宿就按我的价格,别没事找不痛快!”

赵时宴抱拳:“多谢!”

修良适时走了过来,“老爷,可需要帮忙?”

赵时宴好似刚看到对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兄弟俩,“把他们带走吧。”

“好,我明白!”

等到兄弟俩被修良扛走,屋中只剩下赵时宴和店家。

刚才还一脸不屑的店家立即变了脸色,恭敬的冲赵时宴行了大礼:“将军!”

赵时宴把人扶起,站在门口扫视着四周,状似不经意的道:“长话短说,你这边怎么样?”

男子神情肃穆,拱手道:“还是老样子,最近天冷的厉害,那群人正想办法挣钱呢,整日忙得很,估计连列队都忘了。”

“嗯,这俩人怎么回事?”

“都是常事了,他们很聪明,要价比一般客栈高,但又高的不厉害,一般人都是咬咬牙就给了,这两兄弟死脑筋,非要讨说法,就被教训了,属下本来就打算找个理由放了他们,没想到将军先到了。”

赵时宴点点头,“长江的事怎么样?”

“难,夏町他们每日泡在江边,但仍旧一无所获。”

“告诉他们暂且退避,转到其他位置上。”

“将军,您是要亲自去探?”

赵时宴也是为难,“我也不通水利,只是勉强一试罢了,就看上天给不给大周机会了。”

男子神色凝重,“天定然佑我大周!”

赵时宴没说话。

男子想起什么似的,问:“将军,和您一起的女子是谁?可是咱们的人?”

赵时宴眼睛眨了下,“不是,我和她扮作夫妇一同出行,好方便行事。

“可她不是咱们的人,这样安全吗?”

“无妨,我心里有数。”赵时宴又看了眼门口,“我最近都会留在樊州,有事直接联系,我走了。”

前院,修良小声汇报:“小姐,没发现异常,乔大哥只是威逼加利诱的救了那俩人的性命。”

“他和那店家不认识?”

修良惊了下,“小姐何出此言,他们怎么会认识?”

周曼没有细说,“只是觉得他太过料事如神了些。”

修良斟酌道:“小姐,乔兄他确实见多识广,心思缜密,那些事可能真就是巧合,您为何如此不信他?”

不仅不信他,还屡次三番的调查他。

周曼淡淡道:“就因为他太厉害,我们现在许多事都要交给他做,所以我必须确定他是绝对安全的,不然,我们就是在玩火自焚。”

修良面有纠结,还是道:“南越时,乔大哥与我们萍水相逢,却愿意豁出命去保护我们,差点...死在海上,大小姐,小的说句大不敬的,您不该怀疑他。”

一旁的望梅也抚上周曼的手:“小姐,您其实是太想信任乔先生,反而生出无谓的担忧,依奴婢看,他是有些秘密,但应当对我们无害,小姐其实不用防他防的这么辛苦,倒让主仆离心。”

二人的话说到了周曼心上,她呼出口气,声音闷闷的,“你们说的对,我也知道他是个忠诚之人,是我...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

望梅摇头,“不,小姐您没错,奴婢只是...希望您能轻松些。”

修良也拱手道:“小姐您放心,小的会多留个心眼的。”

周曼点点头,忽而抬头看到朝他们走近的人,勾起一个微笑,“你回来了。”

赵时宴跳上马车,朝周曼颔首,“都解决了,只是咱们要送佛送到西,把他们送到城内的客栈了。”

周曼点点头,“听你的。”

赵时宴看着周曼那乖顺的模样,有些好笑道:“小姐不生气了?”

周曼哼了声,“生气又有什么用,你打定主意不让我往前冲,我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如此,我就偷偷懒,只是要辛苦乔先生了。”

赵时宴看着周曼,“小姐,我不是故意要拦着你,只是这些事让我处理更好。”

周曼横他一眼,“是,本小姐貌美如花,万一打了谁的眼,还会给乔先生招惹麻烦。”

赵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