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尖,注意到了告示下头的提示,惊讶的对身边的人说,“这上头说的,是苏有为告知的
法子,让以告示的形式公布出来,那咱们还真的应该多谢苏有为。”
“那之前咱们还那么说他,实在是太对不住他了,回头我得去苏家多谢谢他们,好歹得送点儿东西表示感谢才是。”
“我也得去!”
一个个的都开始说起苏有为的好来,还要去给他送礼。
旁边的妇人脸都黑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这不就把你们都给收买了,目的达到了,你们要去给他送礼了。”
“他又没说让我们送礼,是我们自己想送。”有人被这么说,皱起眉。
另一名妇人同时也在一旁帮腔,“这不是人家才得了好处吗?马上家里的田地就能种植了,这心里肯定对苏有为千恩万谢的。”
看了一眼距离,对方没忍住笑出来,“我看你们两个也挺关心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挤在这里了。”
“一边想看别人家的法子,一边还要诋毁人家,有本事你就别用,就让你家里的土地一直坏着就是。”
“那个女人怎么也针对苏家?不是只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那家人吗?”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注意到了帮腔的人,不由得好奇。
都是邻居,那些事儿不说多清楚,也是都听过一点儿的。
“听说也动了偷东西的心思,大晚上去偷东西,结果被辣的整个人脸肿的跟猪头似得,还被人家发现了,这可不得记恨着人家。”
只要是住的离苏家近的,依稀都听说过这件事,当初杜家的可是把这事儿宣传的够广,虽然没说是谁,但大家只要仔细想想,也都能想到是谁。
这话一出,稍微年轻的妇人,顿时脸色浮现出几分心虚之色。
她是故意帮着说那些话的,也确实是因为心里记恨着。
要是知道这些人会说起这件事,那她肯定不会开口的。
异样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说呢,又是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怪不得都这样,没占到便宜,肯定得想法子过来破坏人家的名声。”
“这两家人应该也都是有田地的吧?就看她们用不用人家的法子了,要是一边诋毁人家,一边还要用,那才是真的不要脸呢。”
其他人也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看这两家人能不能坚持住。我要是真的厌恶人家到诋毁的地步,我是绝对不可能会用人家的法子的。”
“看这俩人这德性就知道,肯定会偷偷用的。”
两人都被气得不轻,对视一眼,见对方的脸色也不好看。
既然说了他们肯定会用,那就坚决不用,谁没了那两块地就活不下去了?
这般想着,立马就脱口而出。
“不用就不用,还稀罕了那两块地?大不了不种就是了,我们家又不是要靠着种地才能活,以为谁都跟你们似得?”
“就是,没得地种,就吃不饱了一样。”
这个功劳极大,陈大人一边高兴于危机解除,也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反而是在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告知大家该感谢的人是谁。
一时间,苏有为也算是名声大噪,不少人都知道,是因为他,自家的田地才能救活。
即便又不认识他的,也会记住这个名字。
难民营内,段家的人为此高兴不已。
“这要是说出去,咱们就是立了大功之人的亲戚,说出去可是有面子的很。”
梁氏很是开心,对姑婆说,“您是不知道,我去买菜时,人家听说咱们跟苏家是亲戚,平日里也走动的多,人家还多送了我两把小青菜,正好可以炒出一盘子菜来。”
“真好,原本还以为这么大的田地就这么废了,实在是可惜,幸好,幸好没事。”
隔壁的两家听到这些话,心里皆是有些不痛快。
“苏有为在外头这么多年,还会这些法子了。”
表姨气恼的差点把碗里的筷子给砸了,被她儿子瞪了一眼,才把筷子好好拿着。
“咱们家现在赚不了多少钱,要是筷子扔了,还得再买一双,你要是扔了,那就用手抓着吃吧。”
这么一说,她顿时不敢砸了。
前段时间可是刚花钱把门修了,要是真的砸坏了,八成她儿子真的要她用手抓着吃。
“要不是之前你非要去闹,咱们只要跟苏家缓和缓和关系,现在也不至于过这样的日子。”
表姨的儿子忍不住埋怨起来。
之前要报官的时候,他是不支持报官的,甚至劝说过。
他们是要翻墙进别人家里,一旦报官,反而他们才是那个犯法的。
但他娘执意要报官,就由着她去了,想着大家都是亲戚,结果没想到又牵扯到拐带。
若是和段家一般,跟苏家的关系好了,现在他们也能干一些轻松的活儿。
段家现在过得是越来越好了,且还有个读书人,可以一边读书,一边赚银子,前途一片光明,偏偏都是跟苏家沾点儿关系的,他们却是过得跟老鼠一般。
“之前还说等霄儿以后有了好前途,到时候还能报答苏家。我却是听说,现在陈大人都对苏大哥十分敬佩。咱们的活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想找活儿不难,难的是找到一个又轻松,钱又多的。
“那朔月楼,据说背后的人,是沈家,多半和世子府有关系,说不准就连以后霄儿的官途,都得靠苏大哥。”
当时那位张管事对他们的态度,明显就比对其他人要好上许多。
现在看来,就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
来到京都不久了,朔月楼就是最大的首饰铺子,一说起来,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梁氏这么说,那铁定就没错了。
一想到段家现在的好日子,表姨就嫉妒的牙根痒痒。
“咋办?难道真的看着他们越过越好?”
“不然还能咋办?你觉得咱们家能比得过他们吗?”她儿子斜睨了她一眼,“咱们就别想了,咱们跟他们家交恶,也没有什么读书人,就这么过下去吧。”
他叹了口气,完全对现在的生活没有希望。
表姨眼神一变,“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