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多的暗探围了上来,他们将无命困在中间,形成一个包围圈。无命却面不改色,他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绝。一名婆子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手持匕首朝着无命的后背刺去。无命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同时一个后踢,脚跟精准地踢在那婆子的手腕上。婆子吃痛之下,匕首落地,无命顺势转身,一记肘击砸在婆子的下巴上,婆子的牙齿瞬间被击飞数颗,整个人昏死过去。
剩余人见状,神色为之一震,那首领没想到无命功夫如此了得,目光阴鸷,如恶狼般锁定无命,随即猛地抽出腰间弯刀,身形似电,作势直刺无命咽喉。无命神色冷峻,脚下轻点,侧身一闪,如鬼魅般避开锋芒,同时右掌如刀,疾削首领握刀手腕。首领抽刀回防,反手一记横斩,刀光霍霍。无命纵身一跃,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数尺之外。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火花迸溅,瞬间又再度扑向彼此。首领施展出一套凌厉刀法,刀刀紧逼,密不透风,仿若狂风暴雨。无命左躲右闪,身形灵动,在刀光间穿梭自如。突然,无命瞅准时机,脚下发力,欺身而上,施展出一套凌厉的短打招式,拳拳到肉,肘击如锤。首领亦不甘示弱,以刀抵挡,招招拆解。其他暗探也瞅准时机,不时地执手中兵器攻向无命,一时间,人影交错,拳脚与刀光相互辉映,激战正酣,难解难分,庭院中气氛紧张得似要凝固,唯有激烈的打斗声在夜空中回荡。
只是不时的,战团中有人影摔落出来。——无命似乎并未发挥全力,犹如猫戏老鼠一般,将在场的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首领终于意识到了这点,“找死!” 暗探首领怒吼一声,随后如蛮牛般冲撞而来,长刀高举,势大力沉地朝着无命劈下。无命却纹丝不动,直至刀锋临近,他才身形一晃,如幻影般侧向漂移数尺,轻松避开。紧接着,他如猎豹扑食,瞬间欺身而上,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炮弹般轰向首领咽喉。首领大惊,连忙横刀抵挡,“哐当” 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四周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
无命一击未中,旋即左腿飞起,如钢鞭横扫。首领赶忙后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他恼羞成怒,挥舞长刀,刀光似电,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向无命笼罩而去。无命身形灵动,恰似雨中飞燕,在刀网间轻盈穿梭,他瞅准破绽,双掌齐出,如蛟龙破浪,重重拍在首领胸口。首领闷哼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那首领吐出嘴角的一丝鲜血,然后迅速爬起,长刀拖地,借势再度扑来。无命不慌不忙,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双腿如剪刀般绞向首领脖颈。首领躲避不及,被狠狠击中,长刀脱手而出,“哐啷” 落地。无命顺势落地,单脚踩在首领胸口,眼神冰冷,如凝视蝼蚁。
“有本事......杀,杀了我。” 首领气息奄奄,犹自强撑。
无命冷哼一声:“聒噪。”
言罢,脚尖一踢,正中那首领的太阳穴,那首领便昏死过去。
无命环视了一圈院子中横七竖八的尸体,这才拽起昏死的首领的后领,缓缓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微风吹过,院子里除了隐隐的一丝血腥味,便悄无声息了。
......
大兰山在夜色的笼罩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静谧而又充满未知的危险。陈海与无忧率领着五千士兵,如鬼魅般悄然潜伏于山林之中。此时静悄悄的兵营,除了少数站岗放哨之人,其余兵士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才稍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处山头上。陈海坐在一个碗口粗的树下,手里拿着一张草草画就的简易舆图,双目一直注视着某一个方向。
不一会儿, 隐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无忧慢慢悠悠的靠近陈海身旁,轻声问道:“陈海兄弟,睡不着?”
陈海闻言笑了笑,“嗯,脑子里有一些东西,一直在想,便睡不着了。”
无忧在陈海的身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随意的坐下,“嗨~不要想那么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陈海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他只知道,凡事都要谋划周详,尽可能的想好每一处可能是疏漏的地方,然后制定好应对之策,虽说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但如果己方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并有了应对之策,这样才会让己方的胜算更大。
“你说那些叛军到底会不会进入咱们的埋伏圈啊?”
陈海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山下那片黑暗,缓缓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不过是一场赌局,赌他们会中计罢了。”
无忧听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失望,眼神中忧虑更甚:“要是剡县的叛军不去支援上虞,那咱们这一番精心准备岂不是全白费了?无伤和凌岳那边加起来也不过七千人马, 若是上虞的叛军看出来,恐怕就麻烦了。”
“上虞那边毕竟是佯攻,不过也得真打起来才行,如果不能给上虞制造出麻烦,恐怕剡县这边的也不会上当的。”
“上虞后面还有一个余姚,若是一旦上虞打起来,余姚那边的叛军动了怎么办?”
“若是余姚动了,也好。”
“怎么说?我们并没有准备兵马拦截余姚之兵呀?”
“余姚确实是距离上虞最近的据点,若是正常来说,如果上虞被围,余姚势必要派兵支援的。不过......”陈海卖了一个关子。
“不过什么?”无忧果然追问道。
“不过,如今叛军的首领裘甫亲率主力攻岭南去了,浙东这边留下来的是和他意见不合的刘从简,可对?”
“对啊。”无忧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些讯息,无忌跟他们说过,自己自然是记得的。
“其实刘从简这个人不简单。”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