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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里尔说在消除根本记忆之前,已经把痛苦的闪回记忆提取了出来。经历痛苦的时间同样也是负面的记忆。

我觉得这真是典型的拉文克劳的想法。把十多年记忆细分后进行取舍,理论上是可能的,但工作量巨大,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发明这种治疗法的奎里尔也算相当出色,但付诸实践的吉尔德罗·洛哈特更是超乎寻常。

忽然,我抬起头,和弗兰克对上了眼。

他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和纳威简直一模一样,让我想哭。

而躺在旁边床上的爱丽丝,她看到我时又是怎样一种感觉呢?爱丽丝微微坐起,像个无辜的少女一样对我微笑。

“本来你们和纳威应该一起度过的时光,我将还给你们。”

我说出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奇怪。

他们失去的时间是无法再回来的。但我仍然希望,哪怕一点,也能还给他们。

我心中一直有种负罪感。像我这样的前食死徒,真的能待在纳威身边吗?我曾感到迷茫。但那个孩子的身边温暖而幸福,让我无法割舍。

我用魔杖顶住自己的太阳穴。纳威的笑容、哭泣、声音,我全都记得。将这些记忆提取出来,放入记忆回溯器中。

这就像是小型放映会。当我对记忆回溯器施加魔法时,简单的病房瞬间变成了隆巴顿的宅邸。

在走廊尽头,小纳威朝这边跑来。

“纳威……”

弗兰克轻声喃喃道。

我惊讶地转头看向弗兰克。不知他何时开始恢复到能说话的程度。弗兰克注意到我的视线,缓缓抬起头,朝我望来。

“谢谢你。”

弗兰克笑得格外开心。

“我才是,谢谢你。”

感谢你让我遇到那个孩子。

关于纳威成长的放映会,在我变回蟾蜍后依然没有停止,持续到黎明破晓。

看着母亲焦虑不安的模样,我也不由得对这种不习惯的母亲形象感到不安。长大后我才知道,以前看起来那么严厉和苛刻的母亲,其实是个心软、孤独且神经质的人。

“嘿,克里彻,我的穿着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第三次询问克里彻。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夫人您依然美丽。”

克里彻流利地回答道。这个注重屋宅小妖精法则的克里彻,能够明确地提及主人外貌的原因,似乎是因为父亲生前曾指示他。父亲留下的遗嘱是,如果被问到衣着或外貌,除非有非常奇怪的地方,否则就要回答美丽。克里彻私下里告诉我这个秘密。当我听到的时候,我心想,未来的某一天,我可能永远也无法超越父亲。

“夫人您依然美丽。”

克里彻再次说道。

“是吗?那就好……”

母亲轻轻歪着头,再次窥视镜子。

“难道母亲您在哥哥们来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低声问克里彻,克里彻小小地点了点头。母亲因为失踪的传言,已经在这座宅邸隐居了很久。她的谈话对象只有克里彻,或者偶尔回家的我。对与他人见面感到不安,这也许是情有可原的。

“差不多该到了吧?”

我问道,母亲慌忙地飞出房间。克里彻用魔法消除了镜子,然后追了上去。我也慢慢跟上他们,爬上楼梯。

在二楼的挂毯房间,克里彻在壁炉里点燃了火。红色的火焰发出噼啪的声响,转眼间变成了翡翠绿,从壁炉中跳出一个人。

“我们等您很久了。”

母亲用镇定的声音对客人说道。刚才忙忙碌碌的样子仿佛是假的。

“感谢您今天的邀请。”

从壁炉里出现的客人,卢修斯·马尔福微笑着说道。

“姑姑,还有雷古勒斯……您真的还活着啊。”

在卢修斯身边,抓着他手臂的纳西莎看到母亲和我的身影,眼眶湿润了。自从母亲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后,纳西莎曾多次来我家。但每次母亲都选择避而不见,毕竟她对黑魔王保持着警惕。

“希希,抱歉。我真的必须藏身。”

母亲握着纳西莎的手道歉。

“嗯,我明白。”

纳西莎流着泪点了点头。卢修斯递给纳西莎一条手帕,纳西莎害羞地接了过来。如果西格纳斯还活着,肯定会因嫉妒而尖叫。

“来吧,二位,请坐。”

母亲引导夫妻二人走向桌子。准备好的椅子有七个,还有三个空位。我们一边喝着克里彻准备的红茶,一边看向壁炉。

壁炉里的火焰剧烈燃烧,随后一位年轻女巫从中跳了出来。

“动手!是黑魔法猎手!”

年轻女巫举起魔杖喊道。

“你以为可以欺骗我父母并造成伤害,没门!……咦?”

当她看到我们悠闲地举着茶杯喝红茶时,年轻女巫一脸困惑,愣愣地眨了眨眼。

“对不起,刚才好像搞错了……”

年轻女巫有些害羞地放下了魔杖。

“唐克斯,你还没有获得黑魔法猎手的资格呢。而且我不是说过多次,没事的,不用担心吗?”

紧接着从壁炉中出现的是我熟悉的人物。

“卢平!”

我冲了上去。卢平看到我的脸,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怎么和唐克斯在一起?”

今天邀请来的客人是安德罗梅达、她的丈夫和女儿三人。那么,卢平为什么会从壁炉里跳出来呢?

“这是意外……我去找阿拉斯特·穆迪执行邓布利多的任务,结果不知为何被他收为弟子,开始学习黑魔法猎手的技能……今天被她请求陪伴,嗯?”

看来解释有些困难。卢平似乎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红色的长袍上,兔子也跟着倾斜着头。

“黑魔法猎手?可是,黑魔法猎手……”

我说得有些犹豫。就在几天前,魔法部通过了反狼人法案。禁止几乎所有职业的狼人就业。克里彻一直在热心地提出反对意见,但在多洛雷斯·安布里奇的强硬推动下通过了,真是令人懊恼。

“嗯,确实不是被狼人认可的职业。”

卢平苦笑着点了点头。

“获得资格是可以的,直到那时我们一起努力吧。不过,这个孩子是谁?是你认识的人吗?”

他指着那个看起来是安德罗梅达女儿的女巫,她好奇地探头看着我。她的名字我记得,确实是宁芬朵拉·唐克斯。虽然我算是她的远房表亲,但她似乎觉得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我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你母亲的表兄弟。”

“哎呀!那我比你大了!?”

我自我介绍后,宁芬朵拉惊讶地叫了出来,开始检查自己的手掌。她的手心里写着布莱克家和马尔福家人的名字和年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似乎是那种周围很少见到的类型的女性。

“你和利马斯差不多大?不可能……”

宁芬朵拉呆呆地嘟囔着。卢平露出歉意的表情看向我。看来你在任何地方都是这个位置呢。

“我是唐克斯,别问我的名字。叫我唐克斯就好。我是利马斯的姐弟子。”

宁芬朵拉这样说着,伸出手想和我握手。我觉得她有些特别,于是也握住了她的手。姐弟子意味着她也在阿拉斯特·穆迪那里学习黑魔法猎手的技能吧。

宁芬朵拉微笑着,转身朝壁炉里探头。

“爸爸,妈妈,可以进来了,没问题的!”

看来她是想要当先锋,真是个勇敢的女孩。当宁芬朵拉叫出声时,壁炉里的火焰猛烈燃烧,两个男女的身影显现出来。

是安德罗梅达和她的丈夫。二十多年后再次见到的安德罗梅达,虽然比我最后见到时稍微丰满了一些,但她温柔的眼神中依然有当年的影子。

“欢迎来到这里。安德罗梅达,真的好久不见。”

母亲向唐克斯一家打招呼。

“姑姑……真的可以邀请我们来到这个宅邸吗?我们的祖先不会生气吗?”

安德罗梅达不安地看着母亲。

“肖像画我都收起来了。而且,如果他们说坏话,我会把他们烧掉,所以放心吧。”

母亲昂首微笑着。安德罗梅达一脸震惊,旁边的丈夫爱德华也是同样的表情。

“妈妈用这么美的词汇说话,让我有些发毛。”

他们的独生女轻松地对卢平低声说道。我觉得她和西里斯可能会合得来。

“……要是叫上兄长就好了。”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情景,轻声说道。

“西里斯这会儿可能正忙着出试卷吧?”

我的低语似乎被卢平听见了。他这样说,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困惑地看着我。

“我是负责五年级和七年级的。”

我告诉他所以不需要出试卷,卢平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

在房间中央,纳西莎和安德罗梅达拥抱在一起,喜悦地重聚。在一旁,爱德华显得有些不安,显得焦躁不安。

“哦,这就是传闻中的家谱吗?”

卢平仰望着挂毯。卢平低头看向家谱的下方,发现我的去世日期,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然后,他看到我名字旁边像虫子爬过的字迹,不禁笑了起来。

“妈妈的名字在这里。她真的是出自布莱克家族啊。”

宁芬朵拉找到母亲的名字,轻轻用手指抚摸着。

“啊,没错,我忘记了件重要的事情。”

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然后转向安德罗梅达。

“虽然有些晚了,但,安德罗梅达,恭喜你结婚。还有,你们有了可爱的女儿。”

随着母亲的话,挂毯开始闪烁光芒。修复后的安德罗梅达的名字上延伸出表示婚姻的线条,爱德华·唐克斯的名字被刺绣出来。接着,延伸出表示孩子出生的线条,宁芬朵拉·唐克斯的名字被刻上。这就是西里斯所说的挂毯魔法吗?当纳西莎和卢修斯登记结婚时,我在霍格沃茨;而德拉科出生时,我被变成了癞蛤蟆,在陌生的地方徘徊,所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挂毯魔法的发动。

“呜……”

宁芬朵拉看到自己的名字,发出呻吟声。这个名字很可爱,但她本人似乎非常不喜欢。

“依然是美丽的家谱啊。”

卢修斯开口说道。他似乎还记得那天的对话。

“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喜欢西西,真是让人高兴。”

我本是想稍微恶作剧一下,但卢修斯却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那是,永远如此。”

卢修斯说道,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的,难道他不再脸红了吗?我心想着,目光侧移,却意外地发现卢平脸红了。更让我惊讶的是,宁芬朵拉正热切地朝卢平投去目光,我不禁心想:这情况,是不是该告诉维塔利亚呢?不过,反正都是暑假之后的事了,还有惊喜在等着他们呢。

郎博特夫妇的出院日期已经确定。听到卢修斯传来的消息,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