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模样顿时没有先前那般凶神恶煞。
“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姓宋,宋枳软。”宋枳软温声说:“还请官爷容我进官署。”
官兵听到她的名字后,连忙道:“烦请姑娘在此地等候片刻,待小的进去禀报大人,再来给姑娘回话。”
宋枳软轻轻点头,只瞧官兵小跑着进了官署。
“……”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官兵从里头跑了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瞧见宋枳软后,慌乱的神色笃定下来。
“宋姑娘,您终于来了。”
宋枳软闻言顿了下,“您是……楚州知府?”
中年男人重重颔首,“我是楚州知府,任渊,宋姑娘,任某恭候您多时了。”
“恭候我多时?”
宋枳软心里隐隐有些预感不好,任渊很快道:“还请随任某一起入官府。”
乔风意牵住人的手,同宋枳软一起进去。
任渊领路到会客厅,请人上茶。
宋枳软打量着任渊,见他也戴了面纱,询问:“任大人,我们今日入楚州,
瞧见了许多患上瘟疫的病人,您可将这消息禀报给朝廷了?”
“自然。”
任渊紧皱眉头,“楚州城先前,也不是没有染过瘟疫,若情节尚轻,还能压制住,便可不用禀报上去,
先前朝廷本就同南蛮僵持着,我还想着自己撑一撑,看能否稳得住疫情。
直到前两月我都以为事情能控制得住,掏空了家底,去各州县买药,
只是我没想到这病如此猛烈,就算是吃药,也只能勉强压制,我请来了诸多大夫,都说没法子救治,
那些病人,光是靠吃药病好的,大多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连年轻姑娘都少有。
我一月前将瘟疫上报给朝廷,按理说,朝廷早就该派人来救治,
只是到了如今,仍是杳无音讯。”
宋枳软听了这话,面色沉凝下来,“既然上报了,朝廷就不会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只有可能是消息没有送到官家面前,又或是,被人压了下来。”
任渊摇头,语气苦涩:“我不过是一介小官,没有别的本事,没想到守了这么多年的楚州城,也守不住。”
“任大人不要这样说,我方才过来,听不少百姓夸您,您也尽力了。”
宋枳软深吸一口气,斟酌了半晌,又问:“只是我前段时日,听说云藤阿叔在您这儿,所以我赶了过来。
眼下我到了官府,却并未见到云藤阿叔,任大人,他不在这儿吗?”
“瑞王殿下……”
任渊嘴皮子动了动,像是犹豫,看了眼宋枳软,“瑞王殿下在这儿。”
宋枳软心往下沉了沉,“那…我阿叔人呢?我都来了,怎么不见他来见我?
还有……方才任大人您说,恭候我许久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任渊叹了口气,从座椅上起身,缓缓走到两人的面前,“若是宋姑娘真的想见瑞王殿下,就请跟我来吧。”
宋枳软顿了下,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