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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那段时间,魔主的母亲寿终正寝了,到底还是凡人之躯。

魔主一边承受着丧亲之痛,一边还在强撑着自己向前走。

他不敢停,也不能停。因为他的身后是魔界众生,魔主的责任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他到底还是新上任的魔主,血统不纯,遭到各方的蔑视。

那段日子,几乎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每一日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煎熬,他仿佛陷进了无尽的深渊,找不到出口,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那天,他亲自领兵平乱,在一处荒芜地,他看到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大哭的样子,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带了回去。

没过多久,他又捡到了一个。

并给他们起名:瑾安,平川。

同他母亲希望他的那样,他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地长大。

在他们的相伴下,魔主逐渐有了动力,有了希望,渐渐地走了出来那段深渊。

后来的日子,他时常在想:那两个小家伙会不会他母亲派下来,拯救他的?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捡到他们的日子:一个是他母亲的出生之日,一个便是她的离去之日。

后来的后来,魔主一边忙着带孩子,一边忙着管理魔界。

哪有功夫谈情说爱呢?情爱一事也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这才害得他一把年纪了,还对谈及情爱时这般腼腆。

房内:

魔主算是死心了,白了一眼平川,没好气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跟块木头一样,说也说不通。”

平川更是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先聊起来的,还整出来这么多事。

结果,自己成了块木头?

但哪怕平川再不忿,魔主朝他招了招手,他还是走了过去。

魔主给他倒了杯茶,一边倒,一边说起了正事:“东南方那边有异动!”

平川以为又是魔族动乱,不以为意地说道:“那派人平了它不就是了?”

他微微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可魔主的表情却很严肃,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眉眼深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的难题:“这次没有那么简单,派出去的魔将无一生还。”

听到这里,平川收起了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这么严重?要不要我去看看?”

魔主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沉思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你留下来,我去!”

他觉得这次的事实在反常,不敢让平川去冒这个险,还是决定自己去。

而平川认为若是魔主走了,整个魔殿只剩下他跟瑾安守着。

虽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这次不同:能让魔主这般困扰,想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加之,瑾安的修为大不如前。

若有人知道这事,趁虚而入,自己恐怕没有办法能够在守住魔殿的同时,再护住瑾安。

考虑到这些以后,平川还是决定自己先去探探。

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损失自己总归是比损失魔主要好。

“你走了,谁主持大局?还是让我去吧!我年轻,机灵些。就算有不对劲,我还能跑啊!”

平川执意要去,铁了心一般,还放话出来:不让他去,他就自己偷偷去,到时候魔殿没人,瑾安那个蠢蛋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说到这个份上,魔主只能是同意了。

但魔主让他务必不能逞强:“不行,咱就撤!这不丢人,知道不?”

平川向他再三保证了以后,还答应每日都给他传信,魔主才把他给放了。

后面,平川一个人去查看情况。所幸,无事发生。

但他发现了在一处隐蔽的山林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古怪的阵法:

整个阵法似乎都被血迹沾满了,已经到了发黑的地步,上面写着的符文也是陌生,像是上古时期的。

反正他是没看懂,但他从中感受到了极为不祥的气息,明白了这个阵法定不简单,立即抄了下,传到了魔主那边。

魔主收到后,也是没见过这个阵法,立即去藏书阁里翻找文献。

而另一边:

瑾安倒是闲得很,那两个家伙怕她担心并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她每日都在努力勾引卿尘,但除了第一日,往后他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就像根木头一样。

让她不禁感到有些挫败,甚至她都开始怀疑那日的脸红是不是她的错觉了。

但其实是:卿尘一直在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他明白自己不过是罪人之子,自己的父亲还把她害成这样。

如今能像这样待在她的身边就已经天大的恩赐了,怎么还敢肖想?

瑾安的勾引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她在闲暇时光逗弄自己罢了,但只要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内心的欢愉还是在悄然升腾。

那日,魔主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那个阵法的任何文献,还是决定去找瑾安,让她看看,顺便说了这回事。

因为,瑾安素来是最擅长阵法。无论是破解,还是布阵。整个魔界,只要她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哪怕是魔主也比不上她,毕竟这丫头的天分可谓是恐怖如斯:只要是她看过的阵法,就没有布不出来的。

瑾安知道这事以后,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拿起那张图纸研究起来。

魔主在一旁,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呢!丫头这次竟然没有怪我们瞒着她,看来真是长大了!

瑾安越看那个阵法,越觉得心惊,立即叫魔主把整个房间给封起来,以防有人偷听。

魔主乖乖听话地设下了结界后,急忙地问道:“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瑾安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这是血祭阵!”

“血祭阵?怎么会这样?这种上古时期就被禁止了的法阵,怎么会出现在魔界?”

听到这个结论,魔主心跳急速加快,寒毛竖起,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先前我去秘境寻宝时,曾经看到血祭阵的图纸,我原本是想要将它拿走的。

可是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他整个身体都被黑布给裹着,脸上还带着个银色面具。

他竟然用术法将整个秘境给引爆了,若不是我当时打开了传送阵,怕是就走不出来了。

我原以为那个图纸也随秘境被毁掉了,没想到居然重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