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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眉头倒竖,质问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瑾安哪里敢告诉他,那次秘境,是她自己偷溜着进去的。

当时,魔主明令禁止,不许他们进去,说他们修为不够,进去了也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可偏偏瑾安不信这个邪,还是想办法进去了。

她还串通了平川,让他装病吸引魔主的注意力。

平川那会也是听她的话,被她忽悠了几句,就照做了。

但为了不被发现,平川没有装,是真的把自己给弄病了,害魔主担心了很久。

想到当时的平川那么听自己的话!瑾安的内心就十分地感慨,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的魔主被气得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不过,虽说后面她逃了出来,但还是被炸伤了,搞得魔主起了疑心,差点就露了馅。

“死丫头,想什么呢!”魔主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指头去戳她的脑袋,让她回过了神。

事到如今,再隐瞒这事也没有意义了,瑾安捂着脑袋,对魔主说了实话,告诉了他整件事的经过。

魔主知道这事以后,紧绷着脸庞,不发一言,就在瑾安以为无事发生以后,下一刻劈头盖脸的训斥便落了下来。

瑾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不安地扭动着,默默承受着,不敢反驳。

等到魔主平复好心情以后,她才试探性地一问:“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给瑾安这么一弄以后,魔主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当然是那个血祭阵啊!血祭阵是以活人为祭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有不少人会因此遭殃。”

瑾安将关于血祭阵的信息全数说了出来,魔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先派人去把那个法阵给毁了。然后,再严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魔界用上古禁术。”

魔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杀气,浑身还散发出凌厉的气场。

“我去!整个魔界没有人比我更懂得破解阵法。”瑾安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恳切。

魔主知道她的实力,也明白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瑾安知道他在忧虑些什么,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我知道你怕我受伤,但总不能因为怕摔跤,就不许我走路吧!

难不成我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就一世平安了吗?

我总归是要自己去面对的,我不甘心啊!不甘心一直待在你们身后,我也想要去帮到你们,护着你们。

让我去吧!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好吗?”

这一刻,魔主才真正明白:一直以来,自己只是爱她,却忘了问她,爱有没有成为她的枷锁。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理会他们情绪的出口,每每他们闯祸,他只知道用惩罚来让他们长记性,从来没有问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自己这样算得上称职吗?

他低下了头,将泛起水雾的眼睛给遮住了,让瑾安看不到他的情绪。

在她准备死心时,刚打算把手收回去,就被牢牢抓紧了:

“这次,怎么不想着偷偷溜了?”

魔主抬了头,嘴角扬起,像是想通了什么。

瑾安的眼睛重新闪烁着光芒,还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春阳里盛开的桃花,俏皮地说道:

“我不会再偷偷溜走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放我走。”

魔主同意了,这次,他没有跟过去,而是留下来守着魔殿。

不过,他还是给平川发了传信,告知他瑾安要过去,还叫他留在那,给瑾安帮忙。

瑾安也没有拖拉,即刻着手准备,侍从也只带了元亮。

一到那里,瑾安也没有停歇,立即查看了那个法阵的情况,在平川和元亮的助力下,很是顺利地就解决了。

而平川在一旁看到元亮这么能干的样子,很是诧异,刚想去问问瑾安是怎么调教手下的。

就被瑾安抢先一步:“说起来,还没谢过你呢?帮我把元亮调教得这么好!”

“哈?”平川云里雾里的样子,让一旁的元亮很是心虚。

他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平川对视,像是在逃避什么。

平川心下了然,没好气地说:“对啊!为了调教他,我云海殿都快塌了!你可得补回给我。”

瑾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赶紧溜走。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男人待在原地。

“你故意的吧?”平川双手环抱着,冷哼一声。

“不敢!只是在云海殿学到了很多,在圣女跟前,凑巧用上了罢了。”

元亮恭恭敬敬地回答着,但还是遭到了他的白眼。

“过去的事,我懒得同你计较,在她那,好好干吧!别辜负她。”

“是!”

元亮是挺笨的,但也不是教不会。

在云海殿能折腾出那么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让平川不要他罢了。

就这么过了几年,冬去春来,魔界再也没有出现血祭阵,但始终是抓不到那个黑衣人。

而瑾安开始发觉出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她原先是自己的魔心受损复发了,但是为何只在卿尘面前,才会复发?

原来是她,发现自己每每看到卿尘,她的心跳总是会莫名地加速,不受控制,脸蛋还会发烫,跟个烈焰果子似的。

她怀疑自己是被卿尘下了什么东西,连忙跑去问平川怎么回事,但她又碍于颜面,不好意思直说:

“就是,我有一个友人,她最近有些不对劲:她时常看到一个男子,心跳砰砰地跳个不停,脸蛋还红得不像话。

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还是说她被那个男子下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平川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小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是啊!她大抵是生病了,而且还是无药可救的那一种。”

“什么!”瑾安不由地弹了起来,还惊呼了一声,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才重新乖乖地坐好。

“无药可救?她得什么病啊!她不会死掉吧!”瑾安瞪着自己的大眼珠子,望着面前的男子,气定神闲地喝茶。

内心的焦急,让她很想从他手中夺过茶杯。但念及有事求人,还是忍了下来。

“放心吧!不会死的,她得的是相思病!”平川告诉了她以后,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探究。

“不过,不知道是你哪位友人得了相思病?我认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