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的双眼瞬间盈满泪水,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悲戚。
眼眶迅速泛红,那模样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眉毛轻轻蹙起,眉心处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脸上的神情满是焦虑与恳切,急切地伸出双手,那双手如慌乱的飞鸟,精准地紧紧拽住云彻的衣袖。
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惶恐。
轻轻摇晃着云彻的手臂时,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前倾,整个姿态显得极为卑微与柔弱。
眼神中满是祈求与“真诚”,嘴唇微微颤抖,口中念念有词:“殿下,您千万别怪罪姐姐。”
“这一切都是误会的,她并非有意为之,姐姐不是故意的。”
符音的眼眸中泪光闪烁,恰似一湾被搅乱的幽潭。
她轻咬下唇,唇色微微泛白,眉头紧蹙,眉心拧成一个哀伤的结。
脸上满是凄楚与无奈,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合十,朝着云彻作揖祈求,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殿下,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姐姐起争执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犹如夜风中的残笛,幽咽婉转。
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仿佛要将自己的委屈与善良,展现到极致。
“我不想因为我,因为孩子,而破坏了大家的和气。”
继而她缓缓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不断滚落的泪珠。
她故作柔弱地轻声呜咽着,身体也随之轻轻抽动。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福薄,自身体质太过孱弱,才致使这场祸事发生,真的与姐姐毫无关系啊。”
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七上八下,暗自叫苦不迭。
只能眼巴巴地盼着云彻,被自己这副精心伪装的模样彻底迷惑,不再深入追究此事。
谢如嫣看着她那虚假的眼泪,嘴角微微上扬。
演的不错嘛,符音姑娘,原来你的戏也如此好,我算是碰到知己了。
只不过你的戏对我无用,就算云彻站在你那边,我也有办法让你的计划落空,最后一无所有。
你以为这是你的主场,实际你也只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云彻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谢如嫣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上,心中怒火中烧。
暗自思忖:这女人,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伤了无辜之人竟还能如此悠然自得,简直不可理喻!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扭动。
双眼圆睁,布满血丝,那眼神仿佛要将谢如嫣生吞活剥。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地板似乎都因他这愤怒的步伐,而微微颤抖。
“你现在是什么表情?音儿哪里说错你了?”
云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脖颈上的青筋如扭曲的青蛇般暴起。
他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那眼神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滑落,却丝毫未能浇灭他心中的愤怒。
他伸出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谢如嫣,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
此时,他的嘴唇也在剧烈地抖动,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带着沙哑与尖锐。
“如嫣,你自己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个蛇蝎妇人!”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气得整个身体像风中的落叶般簌簌发抖。
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那拳头好似钢铁铸就。
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着刺目的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拳头上。
“哪有半分当家主母,该有的仪态与风范?”
“音儿,她是那么善良,到现在还在为你说好话。”
“可你呢?你却如此残忍,对她的善意以恶行回报!”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吼出来的,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如嫣,你怎下得去如此毒手?那可是一个无辜的,尚未出世的孩子啊!”
“你就真的如此狠心,这般容不下本王的骨血吗?”
云彻的眼神中,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愤怒则似汹涌的海浪。
两者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而又骇人的情绪风暴。
他原本以为与谢如嫣的合作,会顺遂无比,自己只需安然等待登基之日便可。
毕竟起初双方已达成共识,只谈合作,莫论感情。
然而此刻,他心中对谢如嫣仅存的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
他在心中怒吼: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这让我如何能忍?
现在前来找她对质,她却依旧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副模样真真是让我厌烦至极!
云彻越想越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犹如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
谢如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不紧不慢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姿态优雅从容,似是全然未将眼前的风波放在心上。
她缓缓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这才抬眸看向云彻,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一潭深邃的幽泉,不起丝毫涟漪。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殿下,自我踏入定王府那日起,便一心扑在府中事务上。”
“日夜操劳,事无巨细皆悉心打理,不敢有丝毫懈怠。”
说到此处,她微微扬起下巴,神情中透着一丝自豪与矜贵。
“这府中的上上下下,哪一处不是被我整治得井井有条?”
“我自问,所作所为无一不符,当家主母之风范。”
她顿了顿,目光轻轻扫过符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心中暗忖:这符音,空有一副娇弱模样,实则愚蠢至极。
谢如嫣微微抬起眼帘,狭长的双眸轻轻眯起。
那眼神仿若冰冷的寒星,流露出丝丝厌烦与不屑,仿佛符音在她眼中,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朱唇轻启,语调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反观符音姑娘,入府已有不少时日。”
“可这府上的规矩礼仪,她却仿若一无所知。”
“身为妾室,竟毫无教养可言,一遇事情便只知啼哭,妄图以此博同情。”
说话间,她轻轻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疏离。
“就说那日,她在园中与我偶遇,见了我这主母,竟不知该行礼问安。”
“我不过是让碧螺日后,多多教导于她,她便撒泼耍赖。”
谢如嫣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这笑意未达眼底,只有无尽的嘲讽。
她心中暗自嘲讽:这般行径,与那市井泼妇何异?
真是有失王府体统,难登大雅之堂。
谢如嫣柳眉轻轻一蹙,眉心处微微隆起,仿佛被符音的无礼行径扰了心绪。
她双眸微微睁大,眼中满是诧异与不满,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箭,直直地射向符音所在的方向。
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透着冷峻:“殿下,我着实未曾料到,符音姑娘竟是如此不知礼数之人。”
言罢,谢如嫣轻轻抬起下巴,神情中带着一丝傲然与质问。
目光缓缓从云彻身上移开,在空气中稍作停顿,似在等待云彻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