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一片低气压,庄南澈抓耳挠腮的想吃瓜,但这会谁也不敢直接上去触商时序的霉头。
他们是把人给拉走了,但显然司鹤羽那边的事情是解决了,这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商时序其实也没有多不高兴,但不爽是真的,具体为何说不上来。
庄南澈和沈观南坐在一边悉悉索索的讲着话,时不时的对着商时序指指点点。
“被抛弃了?”
“我看着像,他那小朋友才多大啊?看得上这老男人?”
“也是,但另外那个除了长得比老商嫩。”
一箭!
“比老商白!”
两箭!
“比老商帅!”
三箭!
……
商时序听不下去了,这两货就算编排他,也没必要把他夹在中间,一人一边对着他耳朵讲话吧。
“你两能不能闭嘴!”商时序忍不下去了,这幸灾乐祸的两人,简直是把吃瓜看热闹摆在了脸上。
庄南澈立刻蹭的站起来,作势就要去拉茶几:“我给你两腾地方,打一架。”
然后惹了两个白眼,倒是让商时序被这两人插科打诨这么一会儿,情绪好了些,但也只是好了一点点。
庄南澈和沈观南眼观鼻,鼻观心的,也觉得商时序有点不对劲,要知道商时序从小到大能影响到他心情的人真的太少。
除了家人,也就他两了,还没见商时序对谁这样过。
然后两人一阵恍然大悟的表情,庄南澈十分自然却又十分做作的说道:“哦~我知道了,有人陷入爱河了。”
沈观南险些破功。
然后就听到庄南澈在那开始唱:“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曾经和你一起走过,传说中的爱河……”
md,商时序忍不了了,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把外套先脱了,庄南澈还在那闭着眼睛无比陶醉的唱歌。
这口气商时序总不至于去找司鹤羽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出,但不找司鹤羽,总有个人要承受怒火。
庄南澈正唱得深情,敏锐的感觉到了一阵危险,缩了缩脖子,睁开眼睛看到商时序正在挽袖子,而沈观南个不做人的,已经退到了门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瓜子。
正看着即将被暴揍的他,兴致勃勃的嗑瓜子。
没办法,他们三个从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拱火撺掇另外两个人打起来,然后顺便拍视频。
这类视频每个人的手机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庄南澈被揍得最多。
“哎哎哎,别别别,有话好说,我不唱了还不行么?”
商时序把庄南澈按在沙发上,手还没打下去呢,庄南澈已经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唤了,正要动手。
休息室的门猛的被人推开:“时序!”
沈观南顺手把瓜子丢到墙角,顺便用脚扒拉了一下,要在司鹤羽的面前维持他三的霸总形象。
但另外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有够不雅观的。
庄南澈在下,商时序在上,商时序把庄南澈压着,手高高的扬起,那一巴掌抽下去,身上得有个五指山。
司鹤羽眨眨眼睛,手还放在门把手上,疑惑的问道:“你们干嘛呢?”
庄南澈也学着司鹤羽对着商时序眨眨眼睛,示意让他放开。
拜托!他可不想在他兄弟小朋友面前留下个纨绔的形象。
但眨眼睛这个动作吧,司鹤羽是无意识的,做起来就可爱软糯,庄南澈一个快一米九的糙老爷们儿做这个动作吧。
商时序和沈观南都差点吐了。
商时序忍着恶心,咬牙切齿道:“我给他拍灰,他刚掉马棚去了。”
说着,顺势在庄南澈身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险些把庄南澈给拍吐血。
司鹤羽没有半点疑问,小步走过去,商时序顺手把袖子掳下来,遮住蓬勃的手部肌肉。
庄南澈则是无声的嗷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和沈观南凑到一边,看司鹤羽和商时序撒狗粮。
毕竟每次商时序生气都是场灾难,他们作为兄弟也只有和他打架来让他发泄,但都奔三了,打架这事这个年纪还做,有点跌份,毕竟上一次打架都好多年前的事了,再说了,这样的发泄方式其实也挺疼的。
商时序坐回沙发上,掀起眼皮看了司鹤羽一眼,显然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但司鹤羽丝毫不知道,毕竟他又没看到他们三个来了,还目睹了差不多整个过程。
商时序正要开口问司鹤羽,就见司鹤羽双眸亮晶晶的坐到他身边,两个人的腿挨在一起,司鹤羽做贼心虚一般的看了沈观南和庄南澈一眼,然后沈观南和庄南澈察觉到司鹤羽的目光,看天看地看对方,然后差点吐出来,但就是不看司鹤羽和商时序。
想着这两人是商时序的朋友,司鹤羽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小声和商时序说话:“我有件事和你说。”
商时序刚提起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看司鹤羽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然后就见司鹤羽眉飞色舞的把他怎么把欺负商时安的人打回去,又怎么让商时安报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商时序听。
讲完了还挺了挺小胸脯,挑了挑眉毛,那肉眼可见的骄傲劲儿,就差把快夸我贴脑门上了。
商时序觉得,要是司鹤羽长了尾巴,这会尾巴怕是得直接甩他脸上去。
商时序在司鹤羽开始讲的时候那股子火气就消散了,而后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目光变得有多柔和,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司鹤羽绘声绘色的说着。
看得庄南澈和沈观南一阵无语,尤其是庄南澈,使劲的掐着沈观南,这人!也太他妈的可爱了吧!
商时序怎么就命那么好。
休息室毕竟不算大,司鹤羽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两个人的耳力很好,司鹤羽讲得绘声绘色的,配上他的小表情小动作,简直是萌得人心肝都在颤。
再说司鹤羽和外面那些刻意做作的可爱不一样,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可爱让庄南澈这么个大直男都受不了。
沈观南看着自己已经被掐得红肿的手臂,十分想要一巴掌把庄南澈给扇地上去,再看商时序那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无语的仰望屋顶:“这口狗粮我是非吃不可么?庄儿,你也不嫌噎么?”
向来爱吃瓜的沈观南,有种这口瓜我也可以不吃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吃,但是就是觉得肚子饱饱的。
被狗粮喂饱的。
两个人还是很佩服司鹤羽的,毕竟凭着三言两语就让商时序消气的,司鹤羽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