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将娘亲带回了宪安王府。
看着眼前的景象跟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差多少,她叹了口气,“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季淮之点头,他知道,娘亲这个时候想自己待着。
他走了后,带着侍卫抄了整个宪安王府,除了夏夏居住的紫竹居和娘亲休息的馨苑以外,其余的人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被抓住的宪安王妃看着季淮之的眼神都在喷火。
“你凭什么抓我,我是你娘,你这是不孝,季淮之。”
宪安王妃还以为季淮之是当初那个渴望亲情的小孩子,以为只要搬出自己是她娘,他就会无条件的听从于自己。
可看着眼前的人不为所动,没有一点要给自己松绑的意思,宪安王妃有点怕了。
“成王败寇,宪安王败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然也都要抓起来。”
“池柔,你可知罪。”
季淮之高高在上的看着池柔,看着她的反应。
见她愣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全是对的,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和季林奸夫淫妇,天生一对。
池柔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住了,好久没听过有人喊这个名字了。
很快她反应过来,“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池柔,我是池舒。”
池柔像一只毒蛇狠狠的盯着季淮之,他不相信这个黄毛小儿会知道,除了王爷,那些知道的人全都被她处理了,王爷是不可能告诉他当年的事情的,他怎么会知道。
季淮之盯着池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池柔不敢和他对视,他不可能知道,他不可能知道,“我就是池舒,我就是池舒。”
“我是高贵的嫡女,怎么可能是那个卑贱之女。”
“季淮之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娘。”
池柔振振有词,这是诈她的,她不会说的。
“带下去。”
季淮之无视了池柔的一切叫喊,她被拖下去的时候还一直喊着她是池舒。
季淮之驻足看着池柔被拖走的方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原来自己一直不被喜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
他们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养着他本来就是带有目的。
不知不觉中,季淮之已经站在了紫竹居的门口,看着屋内已经熄灭了灯,季淮之唇角微微勾起,还好她没事。
算了,自己身上血腥气太重,免得吓着她了。
季淮之只是站了一会,感觉心情稍微好了些便准备走了。
转身片刻,身后突然冲出了个人,紧紧的抱着他。
“淮之,别走。”
越夏今天的等待是漫长又焦急,她猜得到季淮之是要去干嘛,她担心。
可担心有什么用,唯有让自己不受伤害,才是对他最好的,听着外面刀尖无影的声音,她更是窝在紫竹居不敢踏出一步。
静静的等着,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季淮之,哪怕跟他一起去赴死她都愿意。
她后悔了,那一刻她应该让季淮之带上她的,哪怕自己是个累赘,也可以和他同甘共苦,就算真的有意外,自己也可以随他而去,让他在路上不会觉得孤单。
透过窗影,她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天知道她有多开心。
可她怕这是敌人的计谋,不敢出现,直到他准备离开,她才确认了,真的是季淮之。
越夏紧紧的抱住季淮之,不敢松懈一点,生怕就是这松一点,就让怀里的人溜走了。
小小的一团伏在自己的后背上,还带着屋内的暖意,季淮之瞬间觉得自己冰冷的心不再寒冷,他转过身来,抱起越夏娇小的身躯,想要她站的远些,可怀里的人死死的窟着自己就是不松开,他怕弄疼她,也不敢使劲。
“乖,我身上血腥味重,你离远一点,免得弄到你身上了。”
季淮之温柔的声音轻不可闻,他尽量的把语气放柔,生怕把刚刚杀伐果断的语气带到了这边来。
越夏偏不放开,“我不在意!”
“要是我松手,你走了怎么办?”
季淮之失笑,原来她怕的是这个。
季淮之抱起越夏进了屋子,将她安置好了,才脱下了外衣。
越夏的心怦怦直跳,不敢看季淮之,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要脱衣服?
越夏的脸瞬间红了,视线都不敢乱瞟,“你……你……你要干嘛?”
季淮之:“换身衣服。不然让你的衣服染上的异味可怎么是好?”
季淮之瞥见染上红霞的越夏,低低的垂着头,手脚都不自然了,无措的摆着,突然说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以后,他的心情就好了,先前发生的那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在这里,只有他们俩,他竟然也有心思和越夏去说笑了。
越夏见自己被调笑了,抬起头来,直视季淮之换衣服,“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问问。”
“有什么看不得了,咱俩是夫妻,什么都可以的。”
越夏死死的定住脑袋,不让它低下去,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越发的坚定,他们是夫妻,发生什么也是应该的。
季淮之看越夏这模样当真可爱,小脸都红成那样了,还嘴硬,他看她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这样想着,季淮之越发忍不住去品尝那最坚硬的小嘴,他凑近身子。
越夏定住的身子不断往后倾,嘴上挂着苦笑,虽然自己说什么都可以,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的。
季淮之一把抚住越夏的后脑勺,声音低哑,带着别样的情欲,“夏夏,别往后退了,听话。”
季淮之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越夏听了真的没有再往后退,她看着季淮之,总感觉他与往常不一样了。
就在越夏愣神之际,季淮之轻柔的吻上了越夏的脸颊,轻轻的,一笔带过的,十分温柔。
最终他还是没有舍得品尝那里,他怕越夏拒绝,怕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只是简单的亲吻后,季淮之将整个身子都没入了越夏的怀里。
越夏僵了一瞬后紧紧抱住他。
他怎么了?
越夏的眼中带着几分探究,感觉季淮之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十分需要关怀。
越夏轻柔的拍着季淮之的脊背,希望这样能舒缓他的情绪。
“夏夏,我不是宪安王亲生的,我是皇上的儿子。”
季淮之一开口就是个大新闻,饶是看过不少宫斗剧的越夏都为之一惊。
但她抱住季淮之的手却没有任何的松动,“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都是季淮之,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