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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

斩杀上弦之五半天狗的事情,产屋敷耀哉已经通过鎹鸦的转述,清楚的知晓了。

此刻的产屋敷耀哉,浑身上下的都是深紫色的痕迹,以及突起的血管,几乎稍稍一动,厚厚的纱布就能将他脆弱的皮肤磨的渗出血迹。

“有三个孩子开启了斑纹,祢豆子克服了阳光……好啊,好啊……”产屋敷耀哉的语气兴奋,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掺杂着乌黑的血顺着嘴角流出。

“耀哉大人?”

端着水盆进来都产屋敷天音,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有气无力的双手撑着地面,纱布被褥上沾满了血迹的样子,神色一慌,第一时间把手里的水盆放下,小跑着扑了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丈夫嘴边的血。

“天音,天音,你看到了吗,鬼杀队的变革要来了,孩子们开启了斑纹,斩杀了上弦鬼……我们的机会,来了……!”

产屋敷耀哉一把抓住了产屋敷天音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机会来了……!咱们的孩子,还有鬼杀队的孩子们,或许可以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没有鬼的时代了!”

“嗯。”产屋敷天音点点头,神色中的焦急也被抚平。

自己的孩子……

或许不会再被诅咒纠缠了。

“未来小姐…还真是,鬼杀队的福音……天音,天……”

产屋敷耀哉重重的喘着气,抓着产屋敷天音的手也越发用力,直到关节处呈现了青白色,才颤抖着松开手。

“未来小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下孩子们……应该不会再用那些眼神…看待身为鬼的未来小姐了。”

“是啊。”产屋敷天音闭上了双眼,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感慨。

要么说日久见人心呢。

时透未来就算一直都没给过产屋敷耀哉一个好脸色,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所作所为,也让产屋敷耀哉感恩之心。

若是没有时透未来,那些情报,都不知道会折损多少个孩子,才能一点一点的收拢起来。

“好了,耀哉大人,要好好休息了。”产屋敷天音拉过被子,有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安抚着神情激动的产屋敷耀哉,“世间的两全其美,可是建立在您的身体痊愈,剑士们斩杀鬼舞辻无惨之上的。”

“说得对。”产屋敷耀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任由产屋敷天音轻柔的为自己拭去嘴角的血迹。

在看到最终胜利之前,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一定。

锻刀村。

已经明白了事情严重性了炭治郎,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直接向村长提出了自己想马上离开的想法,在得到许可以后,几乎是到了下午时分,背着炭治郎来到锻刀村的隐成员,就出现在了锻刀村的门口。

时透未来没有出面送别这两个家伙,而是找了个地方龟缩了起来。

半天狗被斩杀以后,时透未来的身份也终究是捂不住了。

本来时透未来教授他们开启通透世界的方法,就是偷偷摸摸来的,但在半天狗身死之前的怒吼,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

在那附近幸存下来的刀匠,也都知道了在时透有一郎以及时透无一郎居住的厢房中,盘踞着一只不知名的恶鬼。

那些人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中若隐若现的排斥,也在告诉时透兄弟他们的态度。

锻刀村举村搬家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在炭治郎离开以后,时透未来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尖刚刚接触到阳光,就猛的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时透未来咬着牙,将整只手都放在了阳光下。

温和的阳光落在惨白的皮肤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保养的娇嫩的手已经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黑红架子。

时透未来依旧在忍,距离自己的手被彻底灼烧成灰烬之前,还能再坚持个几秒钟的时间。

就在整只手开始往上飘着黑红色的灰之前,连骨头都在被融化的手,已经重新抽出了肉芽。

时透未来看到这一幕以后,心一横,干脆站在了阳光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痛,太痛了。

听到动静的时透有一郎立刻跑了过来,看清庭院里发生的事情以后,瞳孔一缩。

刚要冲出来,却在走到阳光下以后,莫名的停下了脚步,心底也涌现了一个埋藏在最深处的想法。

如果……

就这样结束了……

是不是就结束了……?

时透有一郎跟作为弟弟的时透无一郎不一样,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鬼长辈。

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但是……

一想到这个令自己厌烦和讨厌的鬼长辈,不仅救过自己的弟弟,还不厌其烦的教授自己二人的样子,时透有一郎一咬牙,终究还是扑了过来。

“时透未来,我真是欠你的!!!”

时透未来那张绝美娇艳的脸,被阳光灼烧的已经凹下去了一个大洞,露出了藏在皮肉下的白骨。

但在这看似不可逆的灼烧中,新生的皮肉在一点一点的冒出新芽。

“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就一定要去试试被太阳晒成灰的滋味。”

时透有一郎抱住时透未来,就要把她往屋子里拖。

“家里长辈没教过你嘛,撞南墙了要回头,发现做不到要及时止损…你这往太阳下一站,除了把自己烧死没有第二条路了,一百多岁的鬼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时透有一郎止不住的碎碎念,恨不得再上手扇几下。

这人怎么就跟自己那个傻缺弟弟一样,总喜欢在这种不适合自己的事情上较真。

他是真服了,难不成这种见了鬼的倔强就是血脉遗传的,能不能遗传点好的东西下来。

“等一下。”时透未来捂着自己的脸,声音轻颤。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这种剧痛了,她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感觉到了一股并不明显的热流。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心中冒出。

难道……祢豆子的血液里,有蓝色彼岸花吗……?

不然,又该如何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

时透未来看到的,是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手。

“等什么等,先进去。”时透有一郎一把把时透未来推进了屋里,咬着牙说道。

他简直要气死了,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听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