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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曳突然停止了说话,他的目光在曹呈越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这种沉默让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重的压力。

曹呈越紧张地看着玄曳:“然后、然后什么?”

玄曳不由地笑了一声:“然后孙千机才好以李世的死来拉近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啊。”

“李世死得很突然,当时的房间里就只有你和李世两人。”

“李世刚死,店小二就正好端菜进来了对吧?”

曹呈越满脸惊恐的表情看着玄曳:“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玄曳冷笑一声:“这很好猜。”

“不过你当时处于惊吓中,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况且你对李世一点防备都没有,更不可能会觉得他想要陷害你之类的。”

“当时店小二看见吐血的李世,是不是立马就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曹呈越点了点头:“他端着菜进来的,看了李世一眼就开始大喊了起来,手中的菜都摔在地上了。”

“很快人们就围了过来,整个房间内就只有我和李世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当时门口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百口莫辩。”

“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李世,说我草菅人命。”

当时曹呈越的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从空气中抓住一丝救赎的线索。

他想要有人给他作证,但是奈何紧闭的房门里只有他和李世两人。

认证大概是不会有了。

玄曳打断了李世的话:“这个时候孙千机是不是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李世:“嗯,他从人群堆里走了出来,然后替我解围,人这才散去。”

“要不是孙千机的出现,那晚我就完了。”

“后面他还帮我把李世的尸体带回李府,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怀疑我。”

现在想起来,他们当时给我的感觉好像早就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样。

曹呈越的瞳孔骤缩,如同被寒霜侵袭的湖面,波涛汹涌却凝固成冰。

一阵阵的后怕,涌上心头,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受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他入局。

他的脊背不由得攀爬上一股寒意。

曹呈越不解地看着玄曳,他还是很疑惑一点:“孙千机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既然李世的死,是引我入局,那引我入局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玄曳:“转移财产。”

“刚刚不是跟你讲了吗?孙千机下线的财产越多,那他就越有钱。”

“李世已经被我们盯上了,若是孙千机不采取行动,那么李世的那些财产全都会被充公。”

“孙千机舍不得。”

“李世早晚都是要死的,那还不如让他死在他的手上,这样一来李世的财产还能够转移到你那边去,这笔钱暂时就会变得很安全。”

“李世的死,孙千机替你解围,孙千机就成了你最信任的人。”

“他对你也很好,是不是还给了你一笔巨额?”

“说,只要你效忠于他,这些少不了你的。”

曹呈越:“是。”下一秒曹呈越反应过来,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难道说!孙千机给我的那些钱,其实都是李世的?”

玄曳:“对。”他轻叹息口气:“你可算是聪明了一次,就你这呆头呆脑的人,孙千机会看上你,他还真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沈夜霖:“你一直帮助的人,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害虫。”

“凭借孙千机的力量,他想要藏起来你的妻子和儿子,他能够藏不了吗?”

“可为什么还是被我们找到了?”

“孙千机是想要借我的手来杀了你们。”

“你还傻傻地来替孙千机掩埋罪状,听信他会帮你保护妻儿的话。”

玄曳:“实话告诉你,你妻儿的线索就是孙千机让人故意留下的,所以这次我们才能够这么快找到他们。”

玄曳的话如冷水浇头,让曹呈越瞬间清醒了许多。

曹呈越呆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脑海里浮现出孙千那张总是挂着和煦笑容的脸庞。

可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玄曳微微倾身,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猎豹盯着猎物。

曹呈越还是比较警惕:“我不能光听你们的一面之词。”

“这样的话谁不会胡编乱造。”

沈夜霖就知道曹呈越会这么说,他不紧不慢地轻声说道:“世间之事,总有迹可循。”

“那店小二,只是孙千机安排的一步棋。”

“他适时出现,打断了你的思绪,让你无法仔细思考李世的死因。”

“而你,在惊慌和悲伤中,自然会被孙千机引导,步入他设下的陷阱。”

“你不信我们的话正常,但你妻儿的话,你总不能不信。”

玄曳把龚月儿拽到了曹呈越的面前:“夫人请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告诉给曹县令,不然的话………”

玄曳的眼神落在龚月儿只剩半个指甲的手指上,龚月儿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好好好,我说我说。”

“我会把实情都给他讲的。”

接着龚月儿看向曹呈越:“夫君,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逃走的路,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导致我们选择了另一个路走。”

“可没走到一半就被,就被七少主的人发现了。”

“然后我们就到了这里了。”

曹呈越紧张地看着龚月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没有被他们胁迫?”

龚月儿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事情我也在想,到底是谁会把我们要逃跑的路线泄露出去。”

“明明当时商议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并无别人在。”

“我、你、孙千机,当时我也怀疑了孙千机,可想着他对我们这么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听了七少主他们说的话,夫君你或许从一开始就中了孙千机的计了。”

“他就是想要靠你暂时保住这些钱财,然后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将这些钱财转移。”

“到时候你就是不被需要的对象,便可以弃了。”

曹呈越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仿佛看到了孙千机那阴险的笑容在黑暗中逐渐清晰,而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大地染得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曹呈越的身上,给他那苍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苍白。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承受着难以言说的背刺的痛苦。

突然曹呈越大喊道:“杀千刀的孙千机!老子要杀了你!竟然这样利用我!还害了我兄弟的命!”

粗糙的木桩上,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束缚。

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在抗议着这无情的束缚。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绳索都如同铁链一般坚固,让他无法挣脱。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男子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愈发急促。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曹呈越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那绳索仿佛被注入了魔法,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它粗糙的质感。

他奋力扭动着手臂,试图寻找一丝松动的可能,但那绳索却如同铁链般坚固,无情地束缚着他的自由。

他的额头上汗水淋漓,与冰冷的夜风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绳索与皮肤摩擦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嘲讽的冷笑,不断提醒着他,眼下自己被骗的事实。

他抬头望向玄曳,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细语。

沈夜霖抬头望向窗外,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这天象……看来最近灵玄国又要不太平了。”

玄曳:“孙千机在怎么作妖,他总会有落入我们手中的那一天,到时候,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种酷刑的滋味如何。”

沈夜霖看向曹呈越:“你也不要挣扎了,凭借你的力量对孙千机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可以不杀你们,可我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情报。”

“若你不能如实告知,眼下的酷刑还是会在你夫人身上进行。”

“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沈夜霖话音刚落,曹呈越就赶忙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孙千机利用我在先,既然我知道了真相,那我定然不会继续助纣为虐了。”

玄曳:“我们手里掌握的情报很多,你要是说谎,我们能够立马知道。”

曹呈越:“请二位大人放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不可能有半句虚言。”

沈夜霖:“我且问你,你的钱财都转移到谁那里去了?”

“孙千机可有跟你说过?”

曹呈越:“出事的前一天,孙千机来找我说了这个事情。”

“他让我把钱财都运去东城,让我在东城的街上把钱财全都交给一个拍我肩膀的人。”

沈夜霖:“那人是谁?你可有看清他的样子?”

曹呈越摇摇头:“并未,他穿着一身黑衣,还带蒙着面,所以我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是看身型来看,应该是个男子,比我高一点。”

“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

玄曳:“也就是说,他拍了下你的肩膀,你就把马车的绳子交到了他的手里?”

曹呈越:“嗯,我也没有回头去看,之后在东城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沈夜霖:“………………”

玄曳猛地锤了下桌子:“又是这样!孙千机还真是狗!”

沈夜霖:“别急。”

“东城的情况跟之前的情况都不一样,东城人多,总会有人知道那一队马车的去处和下落。”

“若是东城里没有人看见,那么就只能说明,东城的掌事人是孙千机的下线。”

“这样查起来更方便。”

玄曳:“可他这一次大摇大摆的选择在街上,会不会有诈?”

沈夜霖:“事出反常必有妖,孙千机这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玄曳:“那我们?”

沈夜霖:“没事,就陪他玩玩,看看他能够耍出个什么花招来。”

玄曳看向曹呈越:“你和孙千机平日里都是怎么联络的?”

曹呈越:“有时候是孙千机来我府上,有时候是书信联络。”

“但他的书信有些特别,看完了就会自动烧毁。”

“所以我并未留有他写下的书信。”

玄曳:“啧……他的情况跟之前的人一样。”

“一点证据都没有。”

沈夜霖:“他现在被我们捣毁了不少下线,我不信他心不慌。”

“人的心一旦慌乱了,是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的。”

接着沈夜霖看向曹呈越:“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问题了。”

曹呈越:“那、那现在我?”

沈夜霖看向玄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住下,派人守着他们。”

玄曳伸手指了指曹呈越:“不杀他?”

沈夜霖:“不杀。”

玄曳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沈夜霖说不杀,那就不杀吧。

七少主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虽然他觉得曹呈越的话不能全信。

——————

夜色如墨,灵玄国的天空被一层诡异的红云笼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国师府的琉璃瓦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与那天边的红云形成鲜明对比。

孙千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挺拔,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的手紧握着城墙上的砖石,仿佛要将那不安的情绪一同捏碎。

突然,一阵冷风拂过,带起他衣袍的一角,也带起了他心中那抹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天的阴霾都吸入肺中,然后用力吐出,化作一声低沉的怒吼:“沈夜霖,这一次…你要是敢去东城,我定叫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