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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恶蝶 > 第123章 疫病神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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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

14:21,左慈两手戴着手铐在安防部专属的审判庭上接受着已经不知道多久没遇到这种杀人案件。

周围全都是过足了安逸日子的内保,在总部这么多年来,他们想遇到一件危险的事情都难,更何况是左慈这样的暴力事件。

一位中年人看到一个样貌比较年轻的小官问:“消息封闭得怎么样了?”

对方点点头:“办好了,普通成员一点消息都拿不到。”

中年人目光有点诧异的看着被宣判有罪的年轻人,对方似乎有点配合的过分,但也有他恼怒的地方。

30分钟前,“法官”正准备用正常的程序来制裁这个甚至连律师都请不起的人,但刚这样想就有声称“义务”的律师来帮助左慈。

律师高举起左慈那原本应该封闭的档案说:“按照罗德先生在生前对于左慈先生的材料上明确说明左慈患有精神疾病,且在半年内有发病症状,根据当天的特殊情况来说左慈极有可能是受到了刺激而导致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来完成整个过程!”

但对方的律师指出:“中午那一个小时的停电和有目击证人在东郭安女士离开没三分钟左慈就进入罗德的办公室来看这分明就是一场踩点谋杀!”

义务律师看向那个中年军官说:“就在半小时前,罗尔西先生已经找到了制造这一场停电和袭击的主谋,几个非洲面孔的拍卖行成员。”

“根据他的精神情况,左慈心里明明是非常尊敬且认同他的状态,甚至高于与他一同前来的发小还有朋友。”

见这极速的反转下场面瞬间都安静了不少。

随后义务律师继续分析:“在罗德完整记录了他的心理和聊天中他觉得罗德在欣赏完自己的人生后就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触了理解,于是就在这一天避开东郭安女士的视线后独自找到罗德先生想要进行一次心理疏导。”

“但是!罗德先生由于是刚下飞机就急匆匆的进行工作,而在工作后的疲劳让他无法思考,就在聊天的不经意间触发了左慈场景空缺的记忆,而导致左慈心里另一个危险的人格做了连他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在发生这一切后他的主人格回归,而主人格不抵抗,反而十分配合的样子就说明了这才是一个18岁孩子该有的样子他并不是什么职场上的老谋深算,而是一个刚成年的病人,在寻找解药的病人!”

“虽然我们都对于罗德先生的离去感到伤心,可我更希望活着的人能拥有人权!拥有决定的机会,至此,精神病的法律才不会是只为富人逃避的借口。”

场下一片寂静,要不是这里是总部的法庭现场,不然雷鸣般的掌声也不会被扼杀。

这位“业务”律师似乎没那么了解法律,但说的话几乎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罗德的律师甚至已经无力辩护,常年在总部的他就像是一个积灰的老古董被搬出来面对崭新出场的铁罐子发出“碰碰车”邀请一样无力。

下面的罗尔西已经气得脸都有点发红,想不到自己准备邀功的功劳变成了这场杀人事件的关键信息,本来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就算是让对方律师哑口无言也没办法让这种事做到无罪释放的程度。

而左慈是被判到了日本北海道偏僻小岛的精神病院上治疗。

此时,罗尔西还是有点紧张的拉住刚刚给情报的新兵问:“信息都能封住?”

“没问题。”

义务律师向左慈打个招呼后就离开,而在程序的运作下,他估计今晚就要被特殊航班带走。

中途他只是发呆,然后走神,安静的看着任何一个有水或有光的地方。

尽管左慈尽量保持沉默,但是押送人员还是能想起抓捕人员跟他们的对话。

“那简直是恶魔,他的眼睛那时候是黑的,完全黑的,那种看不到希望和情绪的样子,真让人感到难受。”

“他的配合就像是对我们的怜悯,他的手上全是训练痕迹,那种硬邦邦的手我只在死人和老将军身上见过。”

是怜悯吗?他们也看不出来,只是他脸上没有像其他犯人那样的慌张或者是迷茫,而是在靠窗的位置有些好奇的看着窗外。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小声的说:“听说他昨天才到美国?”

“是的,他还是新一届跟那个很有名的亚洲女孩是同一航班。”

他靠在椅子上叹气“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

老一点的人员比较淡定:“正常,因为能把精神病院设置到日本那边去就是因为真正有危险精神疾病的人很少。”

“那你看过他的那场辩证会了吗?”

“看过,那位义务律师很称职,为我们赢得了这一场轻松的任务。”

“不是。”年轻人有些着急,但又立马控制了声音:“我是说你觉得他真的是无辜的吗?”

他看向左慈看着的窗户有些迟疑。

左慈看外面时脸是贴的比较近,而老师傅也不怕对方注意到俩人。

窗户的倒影上并不清晰,而是左慈的侧脸上就能清楚的看到他一半的面孔和眼神,甚至能看到他眼神中那完全放松的像孩童般的眼神。

49年的经验跟阅历告诉他左慈也许是无辜的,毕竟那种眼神他确实只在傻子和孩子身上见过,他们靠在飞机的另一边,他转头看向窗户外。

夜晚的天空并不好看,什么也看不到,即使是还没上太平洋就已经看不到纽约或者美国的灯火。

像他这样的老师傅当然知道飞机已经在云层之上,什么东西都被厚重的云朵给藏了起来,但他好奇,好奇左慈的心情,心境,甚至是思想,他想知道左慈现在在想什么,他也想知道精神分裂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是完全失去意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

“可能吧?”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

他并没有感到多意外,但还是客套“像这样认为的人还不少?”

“都是跟你一个口气,谁都拿不准。”

他只是悠哉的喝着热水“毕竟那群人安稳日子过久了,谁都不想得罪,不然最关键证人亚洲女孩怎么不会被传唤?”

“是啊。”

罗德的死亡似乎对于他们来说都举足轻重,那个被遗忘的样子就像是总部只有赖海香和陈风骨会记得的路卡当一样。

窗外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左慈只是在走神,前面是漆黑的样子,左边能看到飞机的翅膀,而下面被云遮住黑压压的一片。

罗德的死亡几乎已经奠定了他无法回头的事实,其实从他听到东郭安想要永生的凤愿时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正义的伙伴”,而是恶魔的帮凶,但心中也没存有多少侥幸,更不会像别的反派心中那样摇摆不定,在迅速的杀死一个人前即使说明了自己是反派那也要给他们加入一些罪名来降低自己的罪恶感,比如对自己有杀心,或者在死后还要算计自己,亦或者是那些强加的罪恶。

那些罗德都没有,也不会有,他就是一个在窥探很多人的秘密后不想跟人接触的人,只是一个祈祷着赶紧到文职人员或管理层的45岁退休日,如果硬要扯他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看到了东郭安的秘密。

这是他选择的路,这会是彻头彻尾的混人,社会的败类,杀戮机器。

东郭安的善后程度依旧超越了他的想象,他不明白是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只知道东郭安跟他一样冷血。

方莎呢?刘贺,彼得,还有风骨他们怎么看?

果然,在内心最混乱的时候利希尔与真我再次出现,完全不管周围那些护卫,直接就在左慈周边环绕。

真我依旧是那股冲劲“在意他们干什么?又有多少人在意路卡当的死呢?又有多少人嘲笑他的名字?还剩下多少人记得王青山的死?你有没有想过?”

利希尔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温柔道“刘贺虽然很闷,但内心其实还是一个孤独的善良小孩而已,他应该没法接受吧?”

“刘贺?难道不是他说那些死亡就只是一堆无情的文件而已吗?彼得有着自己的温柔乡,自己的小世界,何必担心别人?”真我一脸不解的坐在他的左肩头。

利希尔变得怯弱无比“那么海香姐其实也不喜欢杀戮吧?”

“先锋队这么多年难道是在过家家吗?腐败得失去意志的是那些缩在总部的人,不是走在死亡前列的先驱者。”

见左慈沉默,老些的押送人员也开始发呆,一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去摸兜的烟,但很快他又忍住,只是叹了一口气,普通成员要50岁才能退休,自己也就差一岁就能搬离着纽约洲的“郊区”,这个地方在他们的干涉下似乎变得比以前还要寒冷,而自己应该是一个住在纽约中心且窗户时刻面向自由女神像的老人,而不是每天在奥斯威戈这种旁边有个叫汉尼拔那样不吉利名字的寒冷之地。

他看向左慈时总是有一种恍惚。

他似乎并不是应该在这里的人。

也许是冷漠的杀戮不应该在这。

也可能是那漆黑的瞳孔下充满平凡的影子不应该混在异人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