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要擦香香。”看李莲花洗完脸,李元宝立马提醒。
李莲花无奈,只好把给元宝买来擦脸的香香也给自己囫囵抹了点。
不抹不行啊,小家伙吵着说他脸都变粗糙了,会变丑的。
哪里就丑了,他分明还是保养得很好的嘛~
其实他知道,元宝只是单纯的为他好,把他娘亲平日里嘱托他爹的那些事全套在自己身上了。
“好了,你看到我擦了啊~”脸上香香的,感觉怪怪的。
李莲花洗漱完毕,脱了外衣躺上床。
李元宝连忙往里面退,还拍了拍自己睡过的地方:“爹爹你睡这儿,元宝都给你睡觉的地方捂热了。”
他动作一顿,只觉心头汩汩暖流涌过,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接受了儿子的好意,睡在他暖过的那一块。
“嗯,真的好暖和,被元宝暖过的地方睡着真舒服。”
“嘿嘿~”元宝乐呵呵的可得意了:“娘亲说元宝的小身子最暖和了,她冬天就老爱让我给她暖被窝呢。”
李莲花失笑,果然是亲儿子啊,纯纯的暖被窝工具。
“不过爹爹老是好烦,总是跟我抢着给娘亲暖被窝,害得娘亲都只抱着爹爹,不抱着我了。”
李莲花心道,你才那么小一个能有多少热度,有你爹在,肯定首选你爹啊。
“没关系啊,爹爹我喜欢抱着你。”李莲花把小孩搂在怀里。
软软的一小个,就那么靠在他胸前,乖乖巧巧的直让人心头发软。
“元宝超爱爹爹的,你的怀抱也是最最最温暖的。”
哪有小孩不喜欢贴着大人的,元宝其实也更喜欢这样整天都围着他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爹爹呢~
当然啦,那边的娘亲爹爹他也爱的,但他们都有彼此嘛。
这个莲花爹爹只有他一个,所以他想留下来多陪陪莲花爹爹呢。
“爹爹,晚安哦~”他靠在李莲花胸前,刚一闭上眼困意就席卷而来,没多久就彻底睡着了。
李莲花拍着他后背的动作慢慢的越来越轻,直至他沉睡的呼吸越发平稳。
他在心里轻轻道了一句:“元宝,晚安。”
另一边,收到手下消息的角丽谯是彻夜难眠。
“圣女,已经确认过,那李莲花父子身边的护卫就是尊上。”
“李相夷,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十年了,出现后就要和我抢尊上。”
角丽谯表情实在算不得好看,过于狠辣的眼神破坏了面容的美感,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红衣厉鬼。
“去联系封磬,就说我要见一见他们主上。”
对付李相夷,有人比她更着急。而她,只想要笛飞声而已。
“尊上莫要着急,阿谯很快就能把你带回来了。”
......
“爹爹,有信传来啦~”李元宝抓着个信鸽从楼上跑下来。
鸽子在他手里挣扎不休,就是奇怪,怎么连这么小个人类都挣脱不开。
“应该是苏老先生传来的消息。”李莲花接过信鸽拆开信纸。
“黄泉府主,最后一次出现在菊花山附近的石寿村,还是十余年前。”
这黄泉府主消失多年,连苏文才给的消息都只是十余年前的,人是死是活都有待商榷,李莲花他们也只能去菊花山碰碰运气了。
“这爷爷人还挺好的,还给我们画了小地图。”李元宝拆开那小纸片,毕竟信鸽传信有限,只是誊画了一幅小图。
“菊花山,石寿村。”这地方倒是让李莲花想起一桩旧闻。
“爹爹,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吗?”李元宝疑惑。
“大概十年前吧,这石寿村曾以出产能使人增长内力的柔肠玉酿扬名,当年很多江湖人慕名而去。”
元宝表示震惊:“什么酒这么厉害,还能增长内力。”
他转头看向笛飞声:“师父,你闭关那么多年,金鸳盟给你找来了不少有助内力恢复的好东西,你有尝过这什么柔肠玉酿吗?”
笛飞声摇头:“从未。”
“呵,说来也奇怪。”李莲花道:“当年这柔肠玉酿闹得轰动一时,可这么多年过来,却从未听过有谁真的喝过这东西增长了内力。”
李元宝失望不已:“啊~原来是沽名钓誉作假的东西。”
他还说,要是真有这么个东西一定要多搞点存起来嘞~
李莲花似笑非笑:“就算不是作假的,难道你还想偷偷喝酒不成?”
李元宝连忙举手发誓:“没有,不可能,绝对不存在的事。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我才不是不听话的小孩。”
“呵呵。”笛飞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表示嘲讽。
李元宝讪讪赔笑:“爹爹~那我们现在是去菊花山找石寿村吗?”
“嗯,只能先去那边碰碰运气,”
........
万圣道来莲花楼一翻搜查却一无所获。
要么东西在他们身上,要么,就是他们想错了。
可要想近身搜查李相夷和笛飞声,这个难度无异于直接上天。
至于李元宝,被两个大人保护着,更不可能下手。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武功不差还是下毒的一把好手。
封磬:“主上,属下打探到,他们似乎往菊花山一带去了。”
单孤刀眯着眼思量:“那不是我们的地盘吗?”
“正是,我们不如提前埋伏好,用计困住他们,就算再厉害,笛飞声加上李相夷也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
封磬顿了顿,补充道:“最多加上那个小孩。”
单孤刀不是很有信心,觉得石寿村那些东西能留得住他们,不过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罗摩鼎到底有没有在他们手里,这个事情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主上,这边还有一件事禀报。”
“就是您的儿子,天机山庄方多病最近一直在调查我们万圣道,好像...好像是怀疑您没死,人还在万圣道。”
单孤刀皱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下落?”
封磬:“属下不知,但猜测也和那李莲花有关系。”
单孤刀垂眸思忖半晌,忽而笑了笑:“看样子,我那师弟是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了。不过也好,隐藏了这么多年,我也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