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道和角丽谯的人都出动了,李莲花深知他们的逍遥日子也到头了。
这一路上他们不但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还越发的张扬,走到一处就要大张旗鼓去问问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
“元宝,你给的这东西靠不靠谱?真的能毒晕那么多人?”李莲花端详着手里的小白瓶,平平无奇的小药瓶,在元宝嘴里却是杀伤性巨大的武器。
“当然,爹爹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娘亲啊~”元宝叉腰为自己明辩。
李莲花无话可说,他甚至都不认识元宝的娘亲,要怎么更相信她。
元宝拍拍胸脯保证:“我娘亲医术天下无双,毒术天下无双。你用她的药就别担心了,一用一个安心。”
他又掏出两颗药丸来,给笛飞声和李莲花一人一颗。
“这是我娘亲专门做的防毒丸,吃了这个,我们就算在毒药笼罩范围也不会有事的,就等着看那些人倒霉吧。”
“不过你们也别太掉以轻心了,这款防毒丸只防这一种毒,专毒专用的,万一敌人来袭给你们下了别的毒可防不住,你们要及时躲开啊。”
笛飞声看了两眼就收起来了,他这小徒弟说厉害的毒肯定不简单,他可没忘了江湖盛传的云彼丘之死,死状惨烈全拜这家伙所赐。
元宝:“爹爹~你说他们来的人多不多啊,单孤刀和封磬、角丽谯三个头头会不会来?要是他们能来,我们岂不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莲花:“单孤刀能在背后潜藏这么多年,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轻易露面。至于封磬我自然是不了解的,角丽谯~”
他戏谑地端详着阿飞的一张俊脸,十分笃定的说。
“既然已经确认了阿飞就是笛飞声,她肯定会来。”
“来一个我杀一个。”笛飞声擦着自己的刀,一副战意盎然的样子。
“角丽谯,我没有回去找她算账已算是仁慈了,她若还敢主动找上门来,我必定不会放过她。”
“还有我。”元宝高高举手:“她可是害我爹爹的罪魁祸首,我可是答应了云彼丘,要送角丽谯去给他黄泉路作伴的。”
他手里还有另一世界给云彼丘喝剩下的半瓶碧茶之毒呢,那半瓶本来就是留给角丽谯的,没曾想她死的太快。
既然如此,就正好留给这个世界的角丽谯,给他们俩一个圆满。
“单孤刀就留给爹爹处置,角丽谯让我来,师父你不要跟我抢。”
“我不杀女人,你要给你就是。”
哦~李元宝算了算,其实另一个世界的师父除了角丽谯也是真的没有杀过任何女人,这个原则倒是挺专一的。
他们一路到了菊花山,却绕来绕去都没找着那据说在附近的石寿村。
笛飞声:“李莲花,我们都在这儿绕了这么久,你到底看没看准路?”
李元宝:“师父你别急,肯定是那石寿村藏的太深,害我们迷路了。”
李莲花:“这石寿村许多年前便消失了踪迹,传言说是被改道的水路给淹了,我们再看看,若实在找不到便想想别的办法。”
三人继续往前走去,穿过林间小路,来到了一个湖边。那湖边立着界石,上书八荒混元湖。
李莲花道:“这里既然立着界石,附近应该是有人的。”
他缓步走到湖边,环视四周,瞧见了湖中奇怪的怪石倒影,仔细端详着湖对面的怪石群山,若有所思。
元宝瞧着这模样就知道他聪明的爹爹在疯狂开动大脑,于是也不打扰,只跑到湖边拨了拨湖水,凉凉的还怪舒服。
小家伙坏心眼地观察着身边的笛飞声,他抱着双臂在那儿四处张望,注意力也没有在自己身上。
他捧着满手掌的水朝笛飞声泼过去,准头十分不错,直直泼到阿飞脸上。
“李元宝!”笛飞声狠狠擦了把脸,目光冷冷横过去。
“哈哈哈,师父过来玩水啊~”
话音一落,他小手拨动一股水流又朝他而去,笛飞声侧身躲过。
小家伙笑得开心,圆圆胖胖一张小脸喜庆又可爱,实在让他生不起气来。
笛飞声勾起嘴角:“好啊~用悲风白杨,让我看看你最近练功练得怎么样。”
“啊~”元宝的脸立马就垮了。
为什么到了哪个世界都摆脱不了催自己练功的师父。
“怎么,不敢了?最近疏于练功,内功怕不是退步了吧。”
李元宝哪能受这个激将法,立马扬着小脸哼哼:“才没有,你可别小看我。”
他小手挥动,悲风白杨的内力自掌中而出卷起层层流水旋涡。单看这内力的操控力就足够让笛飞声满意,这小家伙天赋当真不俗。
就在他蓄力正要朝笛飞声攻去时,忽而听得一阵刺耳的鸟叫声传来,一只爪尖嘴厉的鸟儿正朝他们的方向俯冲而来。
“来得好,让你看看我李元宝大侠的厉害!!”
他小手拨动,蓄力已久的水流旋涡便朝那鸟儿冲击而去,仅一个照面便将那小鸟狠狠冲击落地。
那可不是水流,是他蓄力多时的内力,那凶鸟落到地上便不再动弹,看似毫无外伤,实则内里被内力冲击碎裂,已是脏腑破裂而亡。
“哈哈,师父你看我厉不厉害?”李元宝扬起骄傲的小脸,明晃晃求夸奖。
“厉害。”笛飞声揉了揉他小脑袋,抬眼看向前方,目光冷冽。
李莲花站到他身旁,二人将小元宝护在身后,看着一大群人快步靠近。
那打头的人,不正是心心念念着笛飞声的角丽谯,角大圣女嘛。
“尊上,你可真叫阿谯好找呢~”她一身红衣,美艳娇媚,声色婉转动人。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来,怕是一个照面就能迷倒在她石榴裙下。
可惜了,站她面前的是最不吃她这套的两个男人。
“角丽谯,呵,没等我回去找你,你倒先找上门来。”
角丽谯笑容明媚,开心不已:“原来尊上也惦记阿谯,想着回来找我啊~不过阿谯实在是等不及想见尊上了,所以便先来了。”
“尊上不在的这段时日,阿谯是日思夜想,想得饭都吃不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