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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暮做笔录的是王队长和另一位治安员。

只见江暮回单以后,王队长身旁的那个治安员刷刷刷的在本子上不停的记录着。

王队长稍稍停顿了一小会,便继续开口询问道:“感谢您的配合,接下来请你再一次简单阐述一下你和受害者的关系,以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你们四人又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另一位受害者王二麻子又是什么情况?”

王队长面容冷峻,语气平静的一连几个问题抛出去,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虽然不会方寸大乱,但也,避免不掉的会产生一些心慌情绪。

而放在江暮的身上,不仅没有一丝慌乱,江暮面容,反而比王队长更加平静。

眼皮随着睫毛轻轻上下眨动,唇面亲启道:“王队长,你一下子问了太多的问题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了。

那我按照我的理解与逻辑回答了?”

江暮询问似的反问,得到了王队长的正向回答。

“可以,请说。”

江暮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和受害者王狗蛋的关系,之前在王家村后山悬崖处说过一遍了。

我们朋友关系,是关系很好的那种朋友。

还有和我们一同到治安局的另外三人,铁栓,林泉,李斯。

当然还有另一位受害者王二麻子,都是我和王狗蛋的共同朋友。

若是放在古代,可以算是拜把子兄弟了。

今天我和铁栓,林全,另外一位朋友楠竹回家的时候,刚走到家门口,便碰见了王二麻子拖着断腿,满脸血迹的到我家求救。

经过了解得知,凶手刘老黑和王团结因为一些个人恩,远到王家村把王狗蛋一家老老少少给绑了,打的不成人形。

连带着把前去劝架,同时从中调和的王二麻子也给打了一顿。

这才有了王二麻子一路咬牙拖着深可见骨的伤势,到四九城前来求救。

因为他身上有伤,所以没有办法到更远一些的治安局里求救,便只能到相比之下距离更近的我家。

当时,我和铁栓,林全还有另外的朋友楠竹在得知一切后,都很愤怒。

楠竹把王二麻子送到医院诊治。

我让林全到钢铁厂喊住了李斯,然后赶往了城西二里铺的王家村。

那个时候我们实在是太生气了,王队长你没有看到王二麻子的伤势。

若不是我兄弟王二麻子撑着一口为兄弟争一条求生的道路的气,他说不定已经没在赶往四九城的路上了。

我们一行四人紧赶慢赶的赶到了王家村,到王家一看,家里一片狼藉,门口也有明显的拖拽痕迹,鲜红的血液更是一片一片的。

在邻居们口中得知王狗蛋和,王家村的大队长,还有凶手们都在后山悬崖处。

我们一行四人便马不停蹄的过去了。

到了地方发现凶手王团结正是刘老黑的朋友。

而王狗蛋和刘老黑因为王狗蛋的媳妇许彩霞同志曾经生过冲突。

当初许彩霞同志在没有嫁给王狗蛋时,曾经和刘老黑说过亲事。

但因为刘老黑没有拿出更高的彩礼,许彩霞同志嫁给了王狗蛋为妻。

刘老黑因此生恨,一直看不惯王狗蛋,平常生活也多有咒骂和找事。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刘老黑早有预谋的,他就是奔着要王狗蛋的命去的。

许彩霞同志并不在被绑住的王家老小之中,应当是已经被刘老黑给藏起来了。

所以我怀疑,今天这事可能是刘老黑和许彩霞共同谋划的。

因为在平常生活中,你许彩霞同志的生活作风并不是那么干净,两人很可能已经暗生情愫了。

但因为伦理纲常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刘老黑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借着解决个人恩怨的名头,把王狗蛋打的不成人形,尤其是隐秘的部位,流血不止,很可能以后就不能人道了。

许彩霞同志便能以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向公社提出离开的请求。

我们一行四人到了,王家村悬崖处,见到王狗蛋和王家人硬生生被打的晕过去的惨样,一时没有控制好脾气。

年轻气盛的冲过去,把人给收拾了,紧接着,王队长你便带人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江暮一通长篇大论,将自己的猜测和,前因后果都讲述一遍后,便闭上了嘴巴等着王队长的回答。

就在江暮说话的时候,王队长身旁的记录员的笔杆子都要挥得冒烟了。

王队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这样?麻烦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

王队长起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身对记录员说道:“给江暮同志倒杯水,润润嗓子。”

好不容易提一下笔杆子的记录员连连点头。

“知道了,王队。”

王队长眨了一下眼睛,对江暮颔首后便大步离开了笔录室,去了隔壁,拿到了铁栓,林全,李斯的笔录记录。

王队长和陈平凑在一起相互对了对,发现他们四人所说的完全一致。

“这一模一样?是提前串了词,还是?”王队长皱眉疑惑。

陈平的眉宇之间也有了一些不解,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否认了王队长说的那句串词。

“应该不是,你看这里。”

陈平一连指出了几个细微的差别。

王队长注意到了,这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那现在应该可以让他们见面了吧?”

陈平摇头拒绝道:“再等等吧,咱们一起去问一下王家村的大队长。

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还有准嫌疑犯那的供词还没有理出来。

先不要让他们见面。”

“好。”

王队长应了一声,擦脚和陈平一起去了,走廊尽头的笔录室的方向。

里面的人正是大队长。

陈平和王队长走进笔录室里,原本和大队长做笔录的治安员,刷的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打招呼道:“陈队,王队。”

陈平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你们继续,我和王队长来旁听一下。”

“是,”

其中一位治安员应了一声,重新坐了下去。

而另外一位很有眼色的拿着笔录本,毕恭毕敬的递到了陈平的手中。

压低声音道:“陈队,王队,这是刚刚就王家村大队长的正词而记录的记录本。”

陈平伸手接过,并点了点头,“嗯,去吧。”

治安员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大队长说道:“王胜利同志,麻烦你在将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大队长王胜利疑惑的皱了皱眉,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舔了舔嘴唇,润一润干裂的唇缝。

这一幕正好落进不经意间抬眸的陈平眼里。

“给王胜利同志倒杯水润润嗓子。”

“是。”

治安员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了大队长的手边。

大队长连连道谢,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而后再次开口将之前和治安员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我和我们王家村大队的大小领导们在开早会。

突然,王家的二小子王狗剩一路跌跌撞撞,鬼哭狼嚎的跑到村委会。

一个大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有一帮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二流子,闯进了他们家把他哥王狗蛋给抓走了。

刚拖出家门口,就是一好一顿的拳打脚踢,直接把王狗蛋踢的吐血。

王家人见状自然不愿意,纷纷嘴上叫骂,身体却拉扯王狗蛋和那帮歹人。

然而,那帮歹人像是没有心一样,对着王家人不管是老头老婆还是小孩子,就是好几脚。

王狗剩平日里比较机灵,看出了那帮人不好惹,便脑袋灵活的悄悄溜了出去。

跑到春晚会来求救。

我和大队领导班子们听闻,就立刻反应。

叫上了村里的一帮年轻的后生拿着家伙事。”

说到这里大队长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行为暴躁啊,是那帮歹人太厉害了。

我们队员种庄稼可是一把好手,可打架实在是不是不在行了。

我们拿着家伙什就是壮壮胆。”

陈平和王队长点了点头,表示他们知晓。

没见他们过去的时候也是全副武装,甚至随身携带着木仓吗?

为的就是防着歹人突然发狂。

见陈平和王队长面容还算平静,没有过多的反应,大队长这才接着道:

“为了不在村里引起恐慌,我还特意嘱咐了住在王家周围的邻居,还有跟着一起去后山悬崖的人,不要把这消息外传。

同时让王狗剩到治安局报案。

我带着人赶到后山悬崖处时,那帮歹人正在把已经被捆起来的王家大大小小拳打脚踢。

等我们站稳,我刚自我介绍,王家人就都晕了过去,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地上的血一片一片的

治安员同志,你们都不知道,那场面谁见了都不忍心看啊?

可怜见的,尤其是王狗蛋两岁的小儿子,那么小的一个小娃娃,他们都下得了手。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硬是被他们给捏得青紫青紫的。

可惜他们人虽然没有我们多,但他们打架厉害啊?

我看我们就是全拿着家伙什上,也打不过他们。

反而还容易受伤,于是我和领导班子的人开始和歹徒讲道理。

刚开始他们搭理我们两句,后来就完全不搭理了。

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我们讲话一样。

好在他们也没有对王家人再动手了。

于是乎,场面就僵持在那了。

僵持了没有两分钟,王狗蛋的发小王二麻子也跑来了。

认出了那帮歹人的头头,好像叫什么刘老黑王团结的。

然后那两个人就那么轻轻一挥手,两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就突然对王二麻子出手了。

王二麻子这人也是我们村里以前有名的混日子的人。

混的时间久了,可能就懂那么一点点的身手,再加上王二麻子本身就身材瘦小,身子比较灵活。

勉强能应付住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人。

谁知道那个一张脸黑成锅底炭的刘老黑见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人,一时抓不住王二麻子。

便恼羞成怒的自己上手了。

短短两三分钟,王二麻子的就倒在了地上,刘老黑攒着劲一脚把王二麻子的叫万给踩劈了。

后来还用掏出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划开了王二麻子脚腕上的皮肉。

血瞬间就喷射了出来。

之前我们就想去帮忙的,可惜那帮歹徒把我们围得死死的,我们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二麻子,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糊在了伤口上止住了血。

眼看着刘老黑还要动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管是王狗蛋还是王二麻子,都是我们王家村的后生啊?

我和领导班子相互望了一眼对方,咬着牙和身后的年轻人一起冲开了歹人的包围圈。

帮着王二麻子离开了后山悬崖。

也不知道刘老黑那帮人是怎么想的,倒是没有对我们动手,就只是威胁了我们几句。

然后,刘老黑转身和那个王团结,还有那一帮歹人压着声音说了些什么。

转身离开了,我猜是去追王二麻子去了。

因为我隐约听见刘老黑在说什么“不能让什么人知道”之类的话。

那个头头刘老黑离开后,场面就再一次僵持中了。

直到狗蛋的那四个朋友到来。

没说几句话就直接动手了,他们四个打架很是勇猛,对上那十几个歹人也毫不退缩。

我想着狗蛋的朋友都能喂了狗蛋以身冒险,也少对多。

而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长辈,还有同族的堂哥堂弟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啊?

于是我便自作主张的人我们村的一部分后生趁乱把王家,都从槐花树上解了下来,把人送到医院里诊治。

另一部分的人,在狗蛋朋友把歹人打倒后,我们在后面帮帮忙,把他们打在王家人的身上的账,还给了他们。

然后把他们也给绑起来。”

大队长再次解释道:“治安员同志们,这也不是我们先动的手,而是他们人太多了。

狗蛋那四个朋友虽然打架也比较厉害,但他们身上那个时候已经都带了伤了。

我们不补刀不把他们捆起来的话,狗蛋那四个朋友家遭殃了呀。

所以…我才让人动手的。”

想着歹人身上的处处见血的伤势,大队长解释的声音带了一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