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子,我要走了,不要太想我。”
你快走吧!烦死驴了!
“焖子,你刘海该剪了,要不在临走之前,我给你修一修?”
焖子以头抢地,它不喜欢齐刘海,它想要中分。
“我过年不回来,你这是提前给我拜年吗?”
咔嚓咔嚓,韩泽玉手起刀落,给焖子剪了个圆弧形的刘海。
焖子的驴脸拉的老长,一脸的生无可恋。
韩泽玉又给骡子梳了毛,给雨茉扎辫子。
对于大哥给她扎的奇形怪状的发型,韩雨茉小朋友一点都不在意。
就她大哥这审美,往她脑袋上扎了不少东西,戴着挺沉的,估计能值不少银子。
先把大哥哄高兴,这些东西他就不好意思带走了。
等大哥走后,她再把头饰拆下来,把头发重新洗一遍。
她大哥用摸完驴子和骡子的手给她梳头发,她多少还是有些嫌弃的。
不过在“昂贵”的兄妹情面前,这都不是事儿。
“大哥~你又要走了,雨茉想你了怎么办?”
“大哥也想你,要不你给大哥写信吧!等我心情好了,兴许能抽空给你回一封。”
韩雨茉……
恕她自作多情,小女子先告辞了!
赵氏说不出撵儿子走的话,但他在院子里四处聊闲又着实碍眼。
想想还是眼不见为净,让他瞎折腾去吧!
韩泽玉折腾着,折腾着,一眼发现了可怜巴巴的韩泽礼。
想起铁柱在他临行前的哀求,实在不行就把这小子带走?
要是表现不好再给他打回原籍。
赵氏以为儿子是来道别的,结果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想把泽礼带走。
韩泽玉忐忑的看着赵氏,开始盘算要如何说服当娘的批准儿子远行。
结果赵氏跟韩诚俩人商量了几句,就同意老大把人带走了。
韩泽玉震惊:“这就同意啦?”
赵氏疑惑道:“那还想怎样?你是他亲哥,又不会把他卖掉,再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卖了也没人要。”
韩泽玉抬起韩泽礼的下巴,仔细端详片刻,跟他比确实差远了,也确实容易砸手里。
韩泽礼敢怒不敢言,这可是关系到他跟兄弟胜利会师的大事,他要学会隐忍,等他到了京城,学会绝世武功……
韩诚拍拍小儿子的背,催促道:“傻愣着干啥?你倒是去收拾呀!别耽误你大哥的行程。”
韩泽礼暂时将理想搁置一旁,像阵风似的冲进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收拾行囊。
韩泽玉帮弟弟分拣行李,越扔越少,韩泽礼都快哭了,大哥这不是添乱嘛!
“我出门都是你哥夫给收拾好的,哪用我自己操心,你可真是捡了大便宜,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韩泽礼小小年纪就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甜蜜是真甜蜜,就是有些噎人。
赵氏一过来就看见大的在欺负小的,主打个一视同仁,把兄弟俩都撵走了。
韩泽玉无所事事,溜出门给骜野灌了自制营养液,手法娴熟,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步到胃。
又给小黑上了一遍药粉,肉眼看着是开始愈合了。
“好样的小黑,你们黑皮一脉的愈合能力就是如此强悍,来张嘴,快吃。”
小黑发现了比苹果还好吃的东西,那就是西瓜。
这牙口真把韩泽玉羡慕坏了,吃西瓜不仅不吐籽,人家还能不吐皮。
“下午咱就出发,站好最后一班岗,等回了京城给你买糖吃。”
生而为马真是太幸福了,不仅能吃水果,它还能吃零食。
麦片、薯条、糖块、冰棍,它们倒是不挑,吃的比人还好。
晃去周师傅那里,让她给自己量体裁衣。
周师傅记好各项数据跟要求,进屋抱出来一床羽绒被。
这是韩泽玉让她研究的,她们研究了三个月,终于把成品做了出来。
韩泽玉伸手捏了捏,手感不如后世的丝滑,分量也比后世的重一些。
但从周师傅的反馈来看,这羽绒被的保暖性能已经相当优越了,且重量只有普通棉被的一半。
韩泽玉将两床成品打包带走,又问周师傅要了详细的制作流程。
周师傅倒是很配合,本来这就是人家提出来的思路,她只是执行者,没理由藏私。
“雨莲及笄了吧?都长成大姑娘了,你过来,堂哥给你带了礼物。”
韩雨莲不疑有他,跟玉堂哥去看珠钗,这样子也太华丽了,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不能收。
韩泽玉让她收着,这可不是贼赃,这是金宝儿送给他的。
他也没见宝儿有多珍惜,人家拿珠钗当夹子用了。
“跟堂哥说说,你刚刚为什么是那种表情?是不是周师傅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她女婿又闹了幺蛾子?”
韩雨莲尴尬的笑笑,堂哥果然是全家最聪明的人。
“周师傅的女婿带着孩子来哭穷,说家里日子不好过,反正就是想往这边安排人。”
韩泽玉了然:“你周师傅怀疑他别有所图?”
韩雨莲惊讶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你师傅能处理好,你跟媛媛只管好好学手艺,不用担心出路,也别插手别人的家事。”
“这手链给媛媛,你带给她,我先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吃绝户的人是真恶心。
不过也是时候重新开个作坊了。
届时把周大娘聘过来做师傅,签个正规的契书,再把工钱提一提,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韩泽玉把马车给小黑套上,让韩泽礼看守重刑犯。
看着面前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捆住手脚,昏迷不醒的男人。
韩泽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的天呐~
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强度,这是对他的考验吗?
“你不是想闯荡江湖嘛!你兄弟铁柱终日在大理寺跟重刑犯作伴,你也要跟上他的步伐,不要怂,有你哥在呢!”
韩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