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的怀里抱着羽绒被,而林景单薄的怀里却要抱着大胖媳妇儿。
他这小体格子是真快扛不住了,但他依旧在咬牙坚持。
好在韩泽玉赠送的羽绒被足够给力。
金宝儿抱了一会儿觉得太热,坐起身让林景把羽绒被撤走,她等天冷些再用。
“这被子盖着真舒服,比棉花还要柔软,玉哥儿的脑袋就是好用。”
“是啊!恩公绝非常人,当初我那一跤没白摔。”
金宝儿疑惑:“当初你不是滚下山坡的吗?什么时候又摔跤了?
林景一头黑线,咱就非得说的这么直白吗?
“明天让老师傅尝试制作,只是这羽绒被造价太高了,无法批量生产。”
“提花织锦的产量极低,咱们要不要从江南招一些织娘?”
“出了成品给岳父岳母送一床,金文轩就不给了,他皮糙肉厚,山猪吃不了细糠。”
“小雪说明天要来看你,你说她……”
林景叭叭的说了半天,回头一看人家早睡着了。
无奈摇头,走过去想给宝儿调整睡姿,结果一番动作下来,颇觉吃力。
想起韩泽玉临走时,上下打量他的眼神,还有那刺耳的“细狗”二字。
林景不由得悲从中来,下定决心要开始锻炼身体。
此时的韩泽玉尚未出城,他跟林景打听了程家旧址,这时候正站在围墙外观察研究。
程家作为曾经的矿业大佬,仅仅因为挖出了有放射源的玉石,便落得个惨淡收场。
最令他在意的一点,苏时恩的外婆似乎就姓“程”,当然也有可能姓“陈”。
那时他没注意听,只记得梁老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可这好像又有些对不上号。
难道是梁老大夫被骗了?
这俩人意外相遇,上演了一出落难千金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只是结局不太好。
还是尽快回京跟苏时恩商量吧,他自己琢磨太费脑子。
东南角有一处院墙坍塌了一半,像是遭到过人为破坏。
从缺口处跳进破败的院落,韩泽玉四处打量,发现确实是荒废许久的样子。
倒也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应是附近的乞丐拿这里当了临时住所。
韩泽玉掏出怀里的玉石,观察它们有什么反应。
很好,啥反应都没有,那叫一个死气沉沉。
当初在大理寺见到铁笼中的男人,这两块玉石像恶狼扑食一样,如同舔狗一般,贴在笼子上,死活不挪窝。
“你俩可真没用,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是两块莫得感情的破石头。
韩泽玉发动异能探测,结果没探测出深埋地下的好东西。
却发现这两块半死不活的玉石,竟是想吞噬他的异能。
“岂有此理,敢薅我羊毛,等我回京就收拾你们。”
韩泽玉惆怅的离开程家老宅,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最起码测试出两块玉石的危险属性。
这“移动充电宝”用不好的话,怕是会被吸成干尸。
这么危险的东西,能力不足根本就驾驭不了,为什么还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仆后继的来寻找?
韩泽玉嗤笑一声,怕是嫌吃的太饱,急着想减肥呢!
韩大师孤高冷傲的表情还没维持几秒,一眼瞥见了胳膊上的伤疤,立马吓到花容失色。
我去~这伤口不仅结了痂,边缘竟都翘了起来,吓的韩泽玉赶紧给摁了回去。
心道你可千万别掉,不然还怎么卖惨让苏时恩心疼。
这次韩泽玉不能快马加鞭的赶路,小黑的屁股光荣负伤,经不起抽打。
马车上多了两个吃白食的,更是拖慢了行进速度。
“你说他还能换几百两银子,你除了吃还能干什么?去前面赶车,我先歇一会儿。”
韩泽礼想说他还是个孩子,可惜话未出口,就被无情的大哥丢出马车。
韩泽玉检查了骜野的情况,昏迷的很安心,手脚也绑的很结实。
放心的将人踢到一边,韩泽玉趴在车上睡的香甜。
人困马乏的状态得以缓解,一路无惊无险的到达京城脚下。
韩泽玉激动到险些落泪,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他伤口处的结痂都快掉没了。
……
翰林院里是非多,好战分子苏时恩又对上了不长眼的柳编修。
“说我穷酸,穷翰林有错吗?吃你家精米饭,还是喝你家燕窝粥了?”
“休要血口喷人!我家没喝燕窝粥!”
“你怎么证明自己没喝?你有物证吗?你有人证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不是,我说我有!”
“你有什么?哦~对了,你有钱!”
“我没有钱!”
“你嫌我穷酸,那不正说明你很有钱嘛!我说你怎么蹦跶的这么欢,原来是怕御史言官看不见你,失敬失敬,恕苏某目光短浅。”
“休得胡言!柳某行得正,坐得端,不惧小人诟病!”
“你这才是血口喷人,御史大夫清正廉洁、秉公执法、冒死直谏,在柳大人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
“你、姓苏的,我分明说的是你,休要攀扯他人!”
“哦,你说的是我呀!那没事了。”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翰林院官员自视清高,实则在这方面跟三姑六婆没多大区别。
人手一本书,状似看的很认真,实则都在透过书架看着争执中的二人。
本以为苏时恩攀扯上御史台是不明智之举,结果峰回路转,竟是让他给圆了回去。
柳编修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仿佛刚刚那个像疯狗一般咬住不放的,就不是他苏时恩一样。
苏时恩霍地站起来,带动桌椅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平静转头,目标人物锁定,苏时恩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众人一跳,心中是既紧张又兴奋,今天该不会要上演全武行吧?
若是真打起来,他们要不要去制止呢?
柳编修猛的后退数步,惊慌失措道:“你、你要做什么?君子动手不动口!”
苏时恩的动作丝毫不见放缓,路过姓柳的“出头鸟”身旁,好心提醒道:“你说反了,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愣愣的望着昂首阔步走出翰林院的苏时恩,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是到了下衙时间,他们就说苏时恩怎么反应那么大。
听说这人的夫郎回老家去尽孝,那他着什么急,难不成另结新欢啦?
罢了罢了,可不敢乱讲话,这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强悍,他们还是少惹为妙。
非着名恋爱脑苏时恩同志,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他家流浪在外的野人貌似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