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韦怜香做了个隐秘的手势,这是林士弘座下那位亲信王动提前商量好的联系方式。
韦怜香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回了一个类似的手势,将杨雄拉到了无人的角落。
“这仿照鲁妙子那家伙的技术做出的面具确实不错,老夫若非提前得知,恐怕也发现不了破绽。”韦怜香满意地看着杨雄说道。
面具的接缝处还是有些不自然,这是杨雄故意给韦怜香留出来的破绽。
杨雄故意苦笑道:
“好是好,就是有些气闷。”
韦怜香果然没有怀疑,只道:
“为了我们的大事,该忍就得忍。”
杨雄自然是假装恭声应是。
韦怜香又低声说道:
“这是你入宫的第一天,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切记一会儿处理事务能拖的就拖、能瞒的就瞒,手下那两个叫张攸之、刘仁的,一定要和他们……另外回家的时候要注意……”
他仔细交待了一番,杨雄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末了低声道:
“韦师伯,弟子知道了。”
那韦公公又说了几句别的注意事项,见民部应卯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才故意抬高声音道:
“尚书大人,圣上还在等着老奴呢,你就按圣上的吩咐办吧!”
杨雄也故意抬高了些声音,道:
“韦公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说罢韦公公自去了。
杨雄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心中暗自庆幸假扮王动过关,接下来就是假扮裴矩的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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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时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杨雄站起身来,对张攸之、刘仁道:
“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身为民部最高长官都这么说了,张攸之两人自然不敢违背,也都站了起来。
三人出了皇城,杨雄对他们道:
“昨天回去得晚了,挨你嫂子好一顿盘问。她这人病床缠绵已久,难免疑神疑鬼,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张攸之自然知道裴矩爱妻之深,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纳妾呢,当下笑道:
“裴兄不用管我们,我今天准备先去刘兄家里提前赏一下寒梅,虽然没有下雪却也不错。”
刘仁没好气看了张攸之一眼,道:
“你也不用提醒我画的事情,我记着呢,这次输得心服口服!
那《一剪梅》果然词曲皆上佳,等下雪的时候我们请裴兄一起,再让那夏蓉到寒舍去演奏一番,却也不错。”
杨雄见他们说起来没完,当下也不管他们,自去了。
等他回到裴家宅院的时候,发现院子外面已经换上了新的灯笼。
他回到宅中一问,骆冰微笑道:
“夫君想必是忙起来忘了,今天是腊月初一了呢!”
杨雄不由心中感慨,自己一回洛阳就各种俗务缠身,日子真是像流水一般就过去了!
好在他可以通过玄真日记随时了解杨家宅院的情况,那里在王西凤的管理下已经渐渐走向了正轨,冬梅也越来越能干了。
骆冰替杨雄除去外袍,道:
“夫君,今晚我们喝乌鸡黄芪枸杞汤。”
好家伙,杨雄心中吓了一跳。
自己本来阳气就过盛,还喝这种汤,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看着骆冰清丽动人的面容,杨雄把心一横,她已经是个寡妇了,我不能再让她守活寡吧!
察觉到杨雄的灼灼目光,骆冰心中又羞又喜,她让春桃做这锅汤的时候自然也是暗含此意的。
当下彼此心中有数,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安歇下了。
油灯吹灭后,骆冰的螓首悄悄靠近了杨雄。
杨雄轻轻伸到她的被子里,搂住了她的腰肢,只觉温软动人,丰腻却又没有半丝赘肉。
“夫君!”骆冰的声音又娇又糯。
杨雄的大手开始攻城掠地,他对这一套自然是熟极而流了。
骆冰喜不自胜,只觉身体软得好像和棉花一般,当下羞声道:
“夫君,你怎么这么厉害!”
杨雄在她耳边微笑道:
“夫人,只因你太美!”
说罢掀开被子,两人开始了寻根问底的旅程。
……
大半个时辰后,满足之极不堪挞伐的骆冰娇喘细细地躺在了杨雄的怀里,道:
“夫君,妾身好快乐,你太厉害了!”
厉害吗?杨雄已经相当收敛了,连阿威十八式都没用!
他自然不会说破,便陪着骆冰温存了起来。
这一番旁敲侧击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又了解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原来骆冰的父亲名叫骆元通,乃是一个独行大盗,喜欢劫富济贫。
劫的自然是为富不仁的贪官污吏和地主豪强,济贫却大半是济了自己的贫。
骆冰身为骆元通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却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她与石之轩假扮的裴矩产生了冲突。
裴矩可不惯着她,将她重重教训了一顿,谁知道骆冰在这个过程中竟然因恨生爱,与裴矩纠缠不休。
裴矩心中一动,想起利用她来更好地掩饰自己,于是便将她带到了洛阳。
两人一起过了多年生活,骆冰好像守活寡一般,得到滋润的次数屈指可数。
温存之间,骆冰躺在杨雄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杨雄将她放回她自己的被子里,自己调息好后也休息了起来。
毕竟每时每刻都使用瑜珈密乘对自己也是一种相当大的负担,他不想被骆冰看出破绽。
随着功法的运转,丝丝缕缕的冬风从窗棂的缝隙中钻了进来,通过杨雄身体以后却从冰凉刺骨变为了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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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五,民部里。
“好了,这段时间积压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杨雄长长伸了个懒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以他如今的修为,哪怕与宗师级高手对战数个时辰也没有这么累,这些与银两打交道的事情牵涉到蜘蛛网般的人际关系,相当耗费心力。
在保证完成隋帝杨广一部分指标的同时,还要给阴癸派开些小灶,将无关痛痒的一些事项先拖一拖缓一缓。
他站起身来,对张攸之和刘仁道:
“走,今日我做东,咱们去尝尝悦来酒楼的黄河大鲤鱼!”
张攸之与刘仁大喜,倒不是因为美食,而是发现裴矩这次回来以后,变得比以前更有人情味和好相处了。
他们自然也听说了裴矩遇到沙尘暴的所谓内部消息,对这个现象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当下三人出了民部,朝着洛水的方向进发。
正行走间,却听前方围了一大群人,将整个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三人对望一眼,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