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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露,一切准备就绪,凌游与秦怀玉悠然步入那辆精心准备的马车之内,而李泰与李丽质则默契地重返来时乘坐的马车,唯独李承乾,孩童心性难掩,一跃上了凌游的马车,誓要与凌游同行,只为一路上能继续聆听凌游所讲的故事。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沿着繁华的朱雀大街缓缓驶向长安城的边缘,与早已等候的赵云汇合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了厚重的城门,踏上了前往郊外的旅程。

途中,凌游方知自己的封地竟紧邻自家的庄园,而那食邑之地,则是一片宁静的村落,百余户人家,皆成了他名下的庄户。李世民的手笔,竟如此慷慨,将这一切悉数赐予了他。

马车刚驶出长安城,凌游透过车窗的缝隙,不经意间瞥见前方停驻的几辆马车,以及正忙于修理的马夫身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程处默遭遇了些许不便。凌游连忙下车询问:“处默兄,是否需要援手?”

程处默抬头,见是凌游,爽朗一笑:“哎呀,凌游兄弟,你这是也要前往庄子吧?我这里就快弄好了,不劳你费心。”他稳坐马背,指挥着家仆加紧修理。

秦怀玉紧随其后,与程处默简短寒暄,而李承乾因为嫌被认出身份有些麻烦,便选择留在车内。

“正是,眼看年关将至,想去庄上看看情况,也是头一回意识到得为庄户们准备些什么。”凌游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初为人主的责任感。

“既然如此,你们就速速启程吧,咱们两家方向不同,别在我这里耽误了。”程处默催促道。

“好,等从庄子上回来,咱们再聚,我请客!”凌游应承着,与秦怀玉一同回到了马车之中,赵云轻挥马鞭,马车再次启程,向着庄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凌游的故事如清泉般流淌,为李承乾的童心世界再添几分色彩,秦怀玉与赵云亦沉醉其中,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愉。

约莫一个多时辰的光景,马车稳稳停在了凌游的封地的村子口。

冬青早已率领庄户们列队相迎,一声声“爵爷”、“少爷”此起彼伏,满载着敬意与喜悦。

“都起来吧。”凌游温声言道,目光扫过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今年风雪甚大,庄子里可还安好?”

“爵爷放心,多亏了大老爷赠予的火炉与蜂窝煤,庄子上下安然无恙,连一丝寒意都未曾侵扰。”村长的话语中满是感激。

凌游闻言,心中暗自赞许父亲的周全,自己竟未曾料到这些细节。

他带着秦怀玉与李承乾漫步村庄中,只见每一户人家的房屋都已被加固得更为坚固,从冬青口中得知,这亦是自己父亲凌长卿的安排。

这一番巡视,不仅让凌游对庄园有了更深的了解,更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责任的重担。

午后的阳光斑驳地洒在冬青住的小院中,一行人围坐于院中,共享着简朴的餐食。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打破。

李泰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眉头紧锁,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这等粗鄙之物,怎配本王下咽?”言罢,他猛然挥手,侍从手中的碗筷应声落地,碎片四溅,打破了周遭的和谐。

凌游的目光中掠过一抹冷冽,而李承乾则显得颇为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唯有长乐公主,以她独有的温婉与智慧,轻声细语地劝解道:“二哥,此举有失体统,母后曾教诲我们要体恤民情,节俭为德,怎可轻易忘却?”

凌游终是按捺不住,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卫王殿下,佳肴虽简,亦是人心所系。若不合口味,自可不食,但浪费之举,实乃大忌。今日,臣便以诗相赠,望殿下能悟得‘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之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语毕,李承乾终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望向李泰,神色严厉:“青雀,还不速向凌游致歉!”

李泰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傲慢之色不减:“本王何错之有?他区区一县男,岂能让我低头!”

此言一出,秦怀玉眉头紧锁,赵云更是浑身紧绷,只待凌游一声令下,便欲上前。

凌游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既然卫王殿下如此轻视在下,那么,我这简陋的庄园,怕是也容不下您这尊贵之躯了。赵云,送客!”

“是,少爷!”赵云应声而动,准备执行命令。

见状,李承乾连忙起身,试图缓和气氛:“凌游,息怒。今日确是青雀鲁莽,我这就带他回长安,请父皇责罚。”

长乐公主亦温婉相劝:“凌小郎君,我二哥性情直率,并无恶意,今日之事,我愿代他向你致歉。”

凌游轻轻摇头,语气坚定而又不失风度:“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请不必如此。我这庄子虽小,却也讲究个礼尚往来,既然卫王殿下不愿屈尊,那还请诸位带他离去,以免伤了和气。”

言罢,李承乾无奈,只得拉着仍欲争辩的李泰,匆匆离开了这尴尬之地,只留下一院子的寂静与沉思。

送走李泰等人后,凌游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继续吃饭,不用在意刚才的事。”

饭后,凌游找来村长和冬青,了解了一下村里的情况。

他发现村民们的生活虽然比以前有所改善,但还是面临一些困难。

凌游轻步踏入村中,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寸土地,仿佛能洞察这方水土的每一寸渴望。

他缓声向村长询问道:“村长,眼下村中可还有何难处,亟待解决?”

村长闻言,面容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回爵爷,村中百姓生活虽日渐安稳,但有两难,始终如巨石压心。一是水源匮乏,滋养万物之水在此地显得尤为珍贵;二是农具短缺,尤其是耕犁与耕牛,乃是春耕之根本,若无此二者,来年收成堪忧啊。”

凌游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他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却充满力量:“村长请放心,这些难题,我都已铭记于心。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必亲自安排,将所需之水车、农具,乃至耕牛,一一送达。至于缺水之困,待冬日严寒解冻,我们再细细筹谋,定能找到解决之道。”

村长闻言,眼眶微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颤抖着双手,欲要跪下以表谢意:“爵爷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只能代全村老少,向您磕头了!”

凌游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稳稳扶住村长的双臂,温言阻止:“村长切勿如此,您年事已高,如此大礼,小子可承受不起。你们本就是我食邑,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日已偏西,凌游一行在村中逗留至午后,他们将带来的温暖冬衣与沉甸甸的粮食逐一发放到庄户手中,每一份物资都承载着对未来的希望与期许。

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们才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途。

此行虽短,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尤其是凌游那四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