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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知念逃婚后,萧大夫人第一次有种……想钻进地缝里的想法。

白知念跟徐长明无媒苟合!

她儿子曾经的未婚妻,她自小养大,精心调教的白知念,居然不要她儿子,做了徐家庶子的外室。

她还上赶着,担心白知念过得不好。

萧大夫人想抽自己两耳光!

“徐家三公子,自小聪慧,深得徐太傅青睐,更是个状元郎。他不但性情好,还懂得医术。从未听说过,他成亲了!王家表妹是王侍郎的嫡女,徐老夫人属意的孙媳妇。”

对,前世,徐长明的妻子是王家嫡女。江雅月见过。

江雅月突然明白了白知念的选择。

自由!

无拘无束的生活!

丈夫背弃你,你可以转身离开,何等潇洒。

不愧能写那样惊艳绝伦的戏本。

因为这段插曲,宴席很快结束了。

江雅月听闻秦大人在前院,大夸特夸自己,说自己是他看着长大,与江雅羡一般,都是他嫡亲的外甥女。

别人信不信江雅月不知道。

反正内宅的妇人都不会信。如果实情如此,秦夫人又没死,怎么不来?

但外人也不关心这些。

见萧恒维护她,萧大夫人倚重她,便不敢再轻视她。

不觉中夜已深,听得几声虫鸣,院外一片寂静。

江雅月换好常服坐在镜前,不到二十岁的自己正青春靓丽,这样的年纪谁不想嫁得如意郎君。

如贺珍儿那般被夫君捧在手掌心。或者如萧五嫂那般可以打得做先锋官的丈夫屁滚尿流。

江雅月为人没有大志向。

她不是当今太后,没有权倾朝野的豪情壮志,更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谋手段。

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而已。

“九公子,回来了。”念春的欢喜声,吓得江雅月腾得站起身,快步走出卧房,“你怎么来了?”

“我的房间,我不能回来吗?”衣服甩在地上,发出清碎的响声,萧恒径直去了浴房。

江雅月捡起衣服,幸好有衣服垫着,玉佩完好无损。

心道,这要是白知念送的,萧恒舍得这么扔?

“还不进来伺候?”粗声粗气,这要是白知念,萧恒舍得这么吼她?

“江雅月!”萧恒语带愤怒,音调拖得老长。

谁要跟醉鬼一般见识,“哦,来喽,为夫君找换洗的衣服,夫君,等我一下下。”

听起来,软软糯糯,江雅月觉得自己活得窝囊极了。

可人没本事,只能蜷着。

抱着衣衫挑帘子进去,萧恒正在脱衣服。

麦色的皮肤紧致结实,窄腰宽肩,背脊直挺,腰身硬朗,后背几处伤痕,看着野性十足,江雅月咽了咽口水。

“又喝酒了?”萧恒转过身,江雅月被拽个踉跄,手按在萧恒的胸膛下,她鼻尖冒汗,“一点点果子酒。大家都喝了……”

“我尝尝……”

下巴被挑起,江雅月猛地推开萧恒,萧恒猝不及防,退了一步。

江雅月如梦初醒,“你快洗漱,别耍酒疯。周身撒着酒气,还敢说我偷喝,你快洗,别作妖。”转身出去,将桌上的酒瓶子,藏进床底下。

萧恒原本有些不快,但见江雅月恼羞成怒的模样,想到桌上的酒坛子,不由好笑。

浴房响起水声,江雅月紧张地手脚冰凉。

前世,她见过赵淑锦生孩子,一天一夜生不下来。

她拎着菜刀冲了进去,血腥味扑鼻,刀砍进桌子里,产婆吓破胆。虽说大人孩子都没事,但赵淑锦的身体越发羸弱。只做了三年皇后。

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搭上性命,不值得。

“愣着做什么?”萧恒从背后搂住她,她吓得一哆嗦。

萧恒勾起唇角,见她头发半湿,“不擦干,睡觉会头痛。你的丫鬟没一个会伺候人的。”说着,将她按在腿上,轻柔地帮她擦起头发来。

江雅月脸颊绯红,思绪万千。

瞧着她耳坠都红透了,萧恒不禁吻了上去。手臂慢慢收紧。

衣衫缓缓散开,潮湿蔓延到脖颈,江雅月心里升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萧恒心里只有白知念。

江雅羡都勾搭不上的男人,江雅月不觉得她可以战胜。

前世今生,谢宴礼都是个老婆奴,但只要江雅羡出现,准能被勾搭得魂飞魄散。

江雅羡都无法撼动萧恒,她……不是白白吃亏吗?

再搭进感情,岂不是比前一世无牵无挂,还要凄惨。

“夫君?你伤好了吗?”

萧恒忽地停下动作,语带讥讽,“前几日不问?”

“一直想问,怕夫君好面子,怪罪。成亲那日,柳妹妹杀了几个土匪?夫君,十分厉害,怎么还受伤了?”

“你是紧张吗?你紧张的时候,话很多!”萧恒打断她,扯开她的衣带,“不准哭。”

好,一会儿实在躲不过去了,她再哭。“夫君,说说嘛,别什么都不告诉妾身。”

萧恒愣了下,江雅月知道他又想起白知念,这样的日子好还是不好?

以萧恒的性子,在白知念处犯过的错误,他不但不会再犯,还会将愧疚弥补在自己身上。

“她没去铁锅山,去了桥北胡同。我赶到桥北胡同的时候,跟景王的人打了起来,受了点伤。”

“景王的人,为什么在桥北胡同?”江雅月思索着,前世,不是这样。

“景王说他以为我在桥北胡同,特意前去通知我,新娘子换人了!”捏着江雅月的下巴靠近自己,“卖我个人情。”

前世,害柳乘风和萧聪的人是景王。乐满楼,陈小满,都应该与景王有关系。

有了江雅羡,谢宴礼这辈子再当不了皇上。

九五之尊的宝座,不知花落谁家?

但一定不能是景王!

“往后得小心景王,他不是个好东西。哎……别扯,弄坏了。”江雅月护住抹胸,萧恒已将她抱到床上。

萧恒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己做好妻子的角色,为他纳妾,抱过孩子养在膝下。

只要不过分,萧恒待她会很好。

但她还有个新选择,徐长明,要回来了!

愣神的功夫,“咔嚓”衣襟被撕开,白兔子蹦了出来。

“啊!”江雅月轻呼出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萧恒按在身下,“解不开,我帮你,我们夫妻,你拖不过去。”

江雅月咬着双唇,仰起脖颈,酥酥麻麻,许是萧恒下巴上的胡渣,刮得皮肉又疼又痒,她忍不住想刺他几句,“白姑娘居然是徐长明的外室!你知道吗?”

“不知道!”萧恒怒气冲冲,啪啪两下打在江雅月屁股上,将她翻了个。

江雅月连忙抓过衣衫,却被萧恒禁锢着手臂不能动弹。

大手覆盖住柔软,“我……喜欢月宝,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