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至,丽嫔顺利地为皇上诞下了一位可爱的公主,整个宫中都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皇上当即下令赏赐了不少东西给丽嫔和公主。
皇上想到丽嫔平日里骄纵任性、心胸狭隘的性子时,原本想给她晋位的想法也没有了,这样的人实在够不上妃位。妃位还是日后留给安陵容吧。
甄嬛因先前冒犯纯元皇后,被罚在宝华殿跪了两个月才停止,甄嬛终得以解脱,无需再去宝华殿受苦。
只是皇后那边,即便太后曾多次相劝,皇上却始终执意要求皇后每日前往宝华殿,为纯元皇后上香诵经。
长期的跪地使得皇后的膝盖愈发糟糕,天气不好便会疼痛难忍。不仅如此,皇后这些日子以来头风亦是反复发作,且每况愈下,令其苦不堪言。
皇上又突然翻了甄嬛的绿头牌。接到旨意后的甄嬛深知此次机会来之不易,放下了曾经的骄傲与自尊,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皇上。
在床榻之上,她表现得比从前更为大胆奔放,极尽妩媚之能事。
皇上望着眼前为了争宠而不顾廉耻的甄嬛,心中充满了鄙夷与厌恶。此等贱妇,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难道她当真以为只要讨得了自己的欢心,便能借助自己之手除去华妃?她这番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
云雨初歇,皇上慵懒地靠在床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之意。“数月未见,房中之术你倒是学了不少。朕最喜爱你白日里矜持端庄,到了晚上却放荡的样子。”
甄嬛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耻辱感。她向来对以色侍人之事嗤之以鼻,这些房中之术是妓女用来取悦恩客的手段。
然而,如今她却不得不依靠这些来博取皇上的欢心,自己这非明就是一个任皇上摆弄的玩物,这令她感到无比的悲哀与无奈。
尽管她有着出众的才情,曾经也对皇上一片真心,但皇上似乎对此视若无睹。
在皇上眼中,唯有她在床上百般迎合的模样方能引起兴趣。而她所擅长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被弃如敝履。
这一夜缠绵过后,皇上的赏赐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储秀宫。
不仅如此,皇上对于甄嬛的宠爱比从前更甚。除了喜欢甄嬛在床笫之间的大胆表现外,更是让甄嬛时常给自己弹琴、跳舞、唱曲、吹箫。
甄嬛如今什么事都顺着皇上,皇上想怎么玩弄她她都尽数配合。皇上高兴时,随意扔一个果子给甄嬛,笑得嘲讽又玩味。
甄嬛想到从前华妃也是这样羞辱自己,但此刻也只能忍着,可皇上却继续笑着说道:“朕给你鹂作为封号倒是一点也没有错。你能歌善舞,就像豢养的黄鹂一样能逗朕开心。”
甄嬛紧紧地咬着嘴唇,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抑制住差点要崩溃的心,面上还得笑得温柔,“能让皇上喜欢,便是臣妾此生最大的荣幸了。”
皇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目光肆意地在甄嬛身上游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道:“今晚记得穿那件薄纱的寝衣,朕觉得别有韵味。已经让内务府为你多做几件。”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皇上常常留宿于储秀宫,对其他嫔妃视而不见。一时间激起不少风浪,各种流言蜚语四起。
尤其是关于甄嬛房中之术如何精湛、能引得皇上流连忘返甚至在储秀宫白日宣淫的传闻,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纷纷唾骂甄嬛不知廉耻,竟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来勾引皇上。
华妃得知此事后,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咬,恨不能立刻将甄嬛碎尸万段。她原本以为已经给了甄嬛那么多次教训,没想到这个小贱人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手段更下作了。
华妃不禁懊悔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一狠心直接将甄嬛打死,也好过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凭借那些不入流的伎俩重新获得圣眷,在宫中耀武扬威。
尽管华妃心中怒不可遏,但高无庸奉了皇上之命前来传话,告诫她暂且不得刁难甄嬛,所以她也只能强忍下这口恶气。
太后得知此事后,心中对甄嬛的不满愈发强烈。她原本就对甄嬛多有忌惮,如今更是觉得此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简直就是一个迷惑君主的祸水!
寿康宫中,太后一脸凝重地开口道:“皇帝,你如今年岁渐长,身边侍奉之人理应端庄稳重才是。”
皇上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太后所言,并接着说道:“华妃处处体贴入微;昭妃与惠嫔亦是端庄贤惠;顺嫔乖巧柔顺。至于鹂常在嘛......”当提到甄嬛时,皇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后见皇上如此神情,心中更是认为流言费虚,看来皇上是真的被鹂常在那些不入流的闺房秘术给迷住了。
想到此处,太后忧心不已,语重心长地劝诫道:“皇帝,你平日里政务繁忙,若能有合心意的人在旁伺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偶尔放松一下身心亦无不可,但倘若嫔妃们只是一味地耍弄心机争宠,甚至不惜使用各种卑劣手段,会损伤龙体安康!那便是狐媚的祸水了。”
“皇额娘且放宽心,儿子心中自然是有分寸。鹂常在的确会花心思伺候儿子,这也是她身为嫔妃的分内之事。只是既然皇额娘认为她不够稳重,那么便命她抄写女则与女训,好好学学妇德。”
甄嬛自从入了宫门,已经不知抄写过多少回女则与女训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抄写。
只见佩儿气鼓鼓地回来,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口中嘟囔着道:“小主,外面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啦!怎能如此肆意诋毁小主?”
甄嬛神色平静地回道:“无非就是说我狐媚惑主罢了。”
佩儿却急得直跺脚,赶忙凑近甄嬛低语道:“可远比这要难听得多呢!奴婢今儿个无意间听到那些宫女们在私底下交头接耳,竟然讲小主您根本不似皇上的嫔妃,反倒像极了那低贱不堪的妓女!用房中媚术勾引皇上,不知廉耻。”
闻听此言,甄嬛原本握住毛笔的右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强作镇定地说道:“别人要说什么,我也管不了。随她们去吧,只要皇上依旧对我宠爱有加,其余的闲言碎语又何必放在心上。”
佩儿满脸焦急,“小主啊,您可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呀!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如此放肆,小主应当立刻去告知皇上,请皇上下旨狠狠处罚,让她们长长记性!”
甄嬛眸中闪着寒光,轻声说道:“掌掴又能如何呢?并不能从根本上平息这场风波。她们胆敢这般毫无顾忌地谈论我,想必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晚上,皇上依然翻了甄嬛的牌子。待两人一番云雨过后,甄嬛娇柔无力地依偎在皇上怀中,脸上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轻声细语道:“皇上,臣妾每日都侍奉在侧,旁人会认为是臣妾不懂规矩。没有劝皇上雨露均沾。”
皇上眉头微皱,:“朕想要宠幸谁那是朕的自由,哪个不长眼的敢多嘴?更何况,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人能像你样会伺候朕?”
甄嬛继续说道:“现如今宫中流言蜚语四起,都说臣妾是靠着狐媚手段才迷惑住了皇上。”
皇上笑着捏了一下甄嬛的脸颊,“哈哈,这倒是所言非虚,你的确是把朕迷得神魂颠倒。至于其他人的说什么,你无需放在心上。只需要想着如何能让朕畅快便好。”
甄嬛娇羞地低下了头,双颊绯红如霞,柔声应道:“是,臣妾谨遵皇上旨意!”皇上坏笑道:“那还不快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