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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红府。

管家敲响了二月红的房门道:“爷,那边来信了。”

“屋内无人,进来吧。”二月红的声音传来。

管家应声推门而入,恭敬的走到他身边,把袖中信笺递给而二月红,而后站在一旁静候他的吩咐。

二月红看着信笺内容,随后勾起一个笑容,想起昔日往事,道:“这人还真是一如往昔。”

“明日你去跟梨园说一声,最近都不用排我的戏了。若是有人问了,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休养几日。”二月红放下手中信笺,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量着。

“爷,您是要出去?”这信笺是张副官亲自给管家的,所以他大约能猜到是佛爷有事找自家爷,可具体是什么事却不得而知了。

“嗯,要去一趟矿山。”对于自家的管家,二月红是信得过的,却没有提及信中其他的内容,“此去大约会花费许多时间,你切记看好府中事务,还有齐家那边。”

“爷,您放心吧。”二月红从许久之前开始,就会让人留意齐家的消息,怕的就是齐家香堂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欺负。

“告诉陈皮,他的‘伤’该好了,也该出去走走了。”二月红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其中意味在红府中只有他们几人才知道。

“是。”听见这话,管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准备询问二月红是否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却听见屋外响起了古怪的动静。

“二爷在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屋外,来人是齐家的那位小子。

“阿齐?”二月红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声,似乎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拜访红府。

“阿琬姐姐托我来送东西的。”阿齐听出来里面有两人的呼吸声,并没有着急着推门,而是站在外头等着。

在二月红的示意下,管家到了门口,戒备地只开一条缝隙,看见外头果然是那个高挑纤瘦的青年,松了一口气,看向屋内点点头。

“里面请。”管家打开门,发现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陌生的青年,下意识地要把人拦下。

“他是我的旧相识,信得过信得过。”阿齐笑嘻嘻地管家拨开,带着张起灵走了进去。

“你替阿琬送东西,还要带个朋友过来?”二月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道。

“嘿嘿,原本我也没想带他,但是阿琬姐姐让我把他也带过来,说是让二爷认认脸。”阿齐嬉皮笑脸的从衣服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二月红。

信的内容并不多,二月红看完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道:“他们当真是心有灵犀,一件事非得分开来办吗。”

“哟,张日山那小子也来过了?”虽然不确定,但阿齐觉得能让二月红这般说的,估计也就只有张启山了。而张启山必然是让张日山来送信的。

“就在你前头一些。”二月红点头道,“阿琬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告诉陈皮,让他任凭差遣。”

“还是二爷厉害,能管得动陈皮那小子。”阿齐的马屁张口就来,还不忘顺便夸他管教有方。

管家送走了两位访客,二月红笑着摇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在问:“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到底是像谁……”

若是他换个方向想就会发现,阿齐这般模样像极了当初解琬如对着红夫人赤忱相待的模样。

********

“长官,张启山他们天还没亮就出城了。”陆建勋醒来就收到了下属的消息,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在张启山离开长沙的当日,城内几方势力都动作起来了,其中有一股势力也悄悄出城,赶往矿山的方向。

饭店。

霍锦惜跟解琬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陈皮,你怎么今天突然那么好心请我们吃饭?”解琬如看出霍锦惜的不安,于是找一旁埋头吃饭的陈皮聊天。

陈皮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的人,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面上不动声色,道:“我都养病养了那么久,吃顿好的不行啊。叫你来是给你面子。”

“是是是。”解琬如笑着摇头,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外头突然骚动起来,随后紧闭的大门被人破开,一群身穿军装的人把正在吃饭的四人都围了起来。

慢悠悠地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陆建勋。

“这么巧啊,霍当家和陈舵主都在啊。”他笑着跟两人打个声招呼,又看向坐在那从容不迫地喝汤的女人,“之前见面都不知原来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小姐。”

“算不得大名鼎鼎。”她放下调羹,用帕子擦了擦嘴,冷冷地瞥了一眼陆建勋道,“陆长官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只是收到线报,说这里的人走私禁药,陆某特意来拿人的。”陆建勋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林祎。

“既然要拿人,围了我这儿是什么意思?陆长官是想拿谁呢。”解琬如笑着反问道,像是没看出他的意图。

“自然不会是齐小姐。”陆建勋笑眯眯地看着她,招招手,让人把林祎拿下。

被人押着的林祎并没有反抗,甚至表情依旧淡然,说了一句:“说我走私禁药,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可以去搜,不过要辛苦先生跟我走一趟了。”陆建勋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又看向解琬如道,“在下久闻齐小姐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特来邀请齐小姐走一趟,去陆某府上一叙。”

“陆长官,这可能不太合适……”一旁的霍锦惜终于是开口了,有些担忧的看向解琬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今日得见齐小姐,多亏了霍当家和陈舵主呢。”陆建勋一句就把两人都打死在自己的这条船上。

“霍当家?陈皮?”眼前的人似乎有些意外,重复的念叨着两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就说怎么今天突然约我来这吃饭,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嗤——”陈皮嗤笑出声,也不再继续装了,一只脚踩在圆凳上,笑得很是嚣张,“长沙只要有张启山压着的一天,我在九门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不过,她不能去你那,得去我的盘口。这个人我要扣下。”陈皮指向解琬如,“她可是我在九门立足的机会,谁若跟我抢,我就掀了他的皮。”

陆建勋脸色一变,谁能想到陈皮居然也打了齐琬的主意。

“还有那个医生,我也要带走。这家伙有病,可不能死在我的盘口,我可惹不起那个姓齐的算命的。”陈皮又指了指被几个士兵押着的林祎。

最后陆建勋迫于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皮把他想带走的人都给带走了,恶狠狠地咬牙:“去,派人搜那个姓林的住处。”

“是,长官!”同时应声的是李军官和刘军官。

而在张府处理事务的张日山收到消息后,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了,想起今日解琬如在出门前没头没脑的提起了张居正。

又联想到如今的局面,他恍然醒悟,不是陈皮和霍锦惜反水,而是她以身作饵,在请人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