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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帐篷出去,到了火堆旁边,伸着脖子往前看,隐隐约约我在前面看到了一户宅院,宅院前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马字。

大门口有拴马桩,在拴马桩上拴着的却不是马,而是拴着一只猫。

拴马桩旁边还有一辆没有马的马车,马车的帘子放着,我却能闻到从马车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女子的笑声就是从这大门里传出来的,像是有一群女孩在奔跑,我能听到院子里嘈杂的脚步声,就像是小学生放学一样。

我走上前去,伸手去推门,这门应声就被我推开了。

门吱嘎吱嘎的声音很清脆,这门打开之后,我就看到院子里点了一盏红灯笼,在红灯笼下面,果然有四个穿着戏服的女子,她们似乎是在演戏。

但是一看到我,这四个女子转身一起都跑进了屋子里。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在屋子里点了一盏马灯。

我刚要抬腿迈进门槛,突然身后萧安叫我:“王守仁,你回来。”

我回头一看,正是安姐,我说:“我进去看看,没事。”

“我让你回来听到没有?”

我说:“真没事,你知道我是个很厉害的拳手。”

“老子数到三!”

我一听知道没戏了,只能转过身往回走,想不到的是,我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咣当一声,惊得我一转身,发现大门紧紧关闭了起来。

我走到了门前,刚要再次推门,却被萧安叫住了:“王守仁,回来!你耳朵聋了嗦?”

我只能再次转身往回走,到了萧安面前的时候,我离着火堆也就只有三米远了。

萧安说:“你在做啥子?”

我指着身后说:“有四个女的,在唱戏!”

萧安说:“啥子女的?”

我指着后面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噻!”

萧安这时候扶着我的肩膀转过去,我惊呆了。

哪里还有什么院子,我身前分明就是老马的大墓。

萧安说:“你到底看到了啥子?”

我此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书生这时候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说:“守仁被狐狸给迷喽!”

我吃惊地问:“真的假的?”

书生说:“你看到啥了嘛?”

“我看到一座大宅子,还有拴马桩,有马车,还有四个会唱戏的女子。”

我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我说:“四个女子长得都一样,而且那房子,没有窗户。”

我看向了老马的坟,心说是啊,那房子实在是太像这座坟了。

书生小声说:“明白了吧!”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我盯着这座坟小声喃喃:“这么说,这坟里住着四只狐狸。”

书生说:“我就奇怪了,这些邪祟为啥总找上你,你咋这么招鬼呢!守仁,你是不是心术不正啊!”

我立即反驳:“你丫才心术不正呢!对了,刚才安姐要是不叫住我,我要是走进去会咋样嘛!”

书生想了想,用扇子指着我说:“要是不出意外,你会大病一场,高烧不退,这场病会把你折腾个半死。从此以后,你身体就垮了,成为一个病秧子!”

我大声说:“这么厉害?我咋就不信呢!”

书生说:“不信下次你就走进去试试嘛!我也想知道,你王守仁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比别人命硬。”

我歪着头看着书生说:“下次我进去带着你,我俩比试一下看谁的命硬。”

书生点头说:“没问题啊。”

我说:“你敢我就敢,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叫你。”

书生点头说:“乐意奉陪!”

萧安看着我俩说:“你俩真无聊,都别吵了,回去睡觉!王守仁你给我记住,以后就算是外面有人敲锣打鼓,也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出来就不会有事。晓得不嘛!”

我说:“我知道了,安姐,我都听你的。”

回到了帐篷里的时候,建群还在睡着。她虽然比我大几天,但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正是觉多的年纪。

我何尝不是呢,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如既往地有大雾。

我在火堆上添了柴,很快火就旺了起来。

我说:“这要是在北方,一把火点了这山谷。可惜这里根本就点不着。”

这里的山全是绿色的,想放火都不容易。怪不得北方的山里经常着火,倒是没听说过南方的山着火。

我站起来掐着腰看着老马的坟说:“他娘的老马,昨晚竟然想害我,我警告你,把老子惹急了,掀开你的棺材板让你晒太阳。”

书生走到了我的身边,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说:“守仁,你还记得昨晚那四个女子的样子吗?要是记得,画下来。”

我歪着头看着书生说:“你要做啥?”

“我写笔记做插图。”

我这时候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我摇摇头说:“记不起来了。”

书生说:“也没关系,有它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关紧要。”

“书生,你记这些做啥?”

“记下来,证明我们存在过。”书生看着我一笑说,“比如这老马,现在只有这座坟在告诉世人他存在过,我不想用一座坟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听得有些匪夷所思,我也懒得搭理他。书生心里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理解不了。人死如灯灭,证明什么?有啥好证明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失去了意义。

在我看来,这座坟都是多余的。

一整天我都在训练空击,在脚上绑了二斤的沙袋,手里抓着二斤的哑铃,一直在训练自己的出拳和步伐。

我空击得并不好看,但是好用。我是不会像别人那样,把空击打得和跳舞似的,没意义。

要是为了好看,还不如去学跳舞呢。

我练拳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倒对手。

我的对手就是陆英俊。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又练抗击打。

书生总想训练我的下巴,他想在我同意的情况下揍我一顿,我才不上这个当呢。下巴实在是太脆了,根本经不住打,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护住,而不是去练下巴的抗击打能力。下巴是练不出来的。

我在训练的时候一直在想陆英俊也在训练,他的训练强度不会比我低,我不能输给他,我必须要比他训练的更多,这样才能保证我立于不败之地。

最关键的是,还有那个杨宁,她为啥就非要在陆英俊这棵树上吊死呢,她嫁给我难道不好吗?我多年轻啊,我多朝气蓬勃啊,我可是勇敢的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