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狂暴的飓风骤然席卷而来,那风声犹如鬼哭狼嚎,尖锐而凄厉。
狂风呼啸着,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旋,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海浪被吹得四散飞溅。
“你先离开。”许文丰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肆虐的漩涡和飓风,脸上的肌肉紧绷,眉头紧锁。
此刻,他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这种危险的气息仿佛弥漫在空气中的毒素,无形却又令人窒息。
那深不见底的深海漩涡,犹如一张贪婪的巨口,疯狂而无情地不断吸入海量的海水。
漩涡的中心,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海水汹涌地奔腾着、咆哮着,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被卷入其中。
巨大的吸力使得周围的海水形成了一个急剧下陷的漏斗状,海水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轰鸣声。
漩涡边缘,海浪被高高卷起,形成了一堵堵数十米甚至上百米高的水墙。这些水墙在漩涡的带动下,不断地崩塌、破碎,又重新卷入其中,溅起的水花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海水的颜色也变得越发深沉和诡异,从原本的湛蓝逐渐变成了墨黑,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漩涡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可能是被卷入其中的生物发出的最后挣扎,也可能是未知的神秘力量在作祟,整个场面犹如末日降临,恐怖至极,让人望而生畏。
在那幽深神秘的海底,巨猿形态的水君犹如一座顶天立地的巍峨山岳,傲然站立。
它那庞大而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水君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狂野。
它的右手缓缓虚握,周围的海水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召唤,开始疯狂地朝着它的掌心汇聚。海水如奔腾的千军万马,汹涌而来,在它的手中逐渐凝聚成形。
随着水元素的不断聚集,一根长达两百米的澄澈水棍渐渐显现出来。
这水棍并非寻常所见的那般脆弱,而是通体晶莹剔透,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水流在高速流转,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水棍的表面波光粼粼,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却又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仿佛轻轻一挥,便能将整个海底搅得天翻地覆。
水君猛地抡起手中那威力惊人的水棍,其动作带起一阵汹涌的水流。
原本只有两百米长的水棍前端,在水君强大力量的灌注下,开始急剧变大。强大的力量搅动着整个南海,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此刻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水棍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变大,海水疯狂地涌入其中,使其蕴含的力量愈发恐怖。“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
长达十多千米的水棍拔地而起,瞬间冲破海面,带起无数水花和水雾。
这巨大的水棍如同一根通天巨柱,直直地朝海面上空的许文丰砸去。其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水棍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那恐怖的气势,仿佛要将许文丰连同整个天空都一并砸得粉碎。
许文丰抬头望见那遮天蔽日的巨大水棍,宛如一座倾倒的山峰朝着自己狠狠砸来,心头不免猛地一惊。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在极度的震惊中迅速做出反应。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身形如闪电般急忙闪避。他的速度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他身后猛然炸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声音所撕裂。巨大的冲击力让海面瞬间凹陷下去,随后又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弹而起。
激起的水花高达四五十米,如同无数白色的巨龙从海中腾飞而起,又重重地砸落。水花溅起的水雾弥漫开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世界。
这股强大的冲击波如同一颗原子弹爆炸一般,瞬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它以惊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迅速。
那激起的汹涌海浪如万马奔腾般疯狂地拍打在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巨大的浪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狠狠地撞击在礁石和堤岸上。浪花飞溅,高达数十米,如同一座座白色的山峰瞬间崩塌。
海水涌上陆地,淹没了大片的沙滩和沿海的道路。
这一下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整座城中的所有人都被从睡梦中惊醒。原本安静祥和的城市瞬间被打破了平静,人们在惊慌中睁开双眼,耳边充斥着海浪的咆哮和房屋的颤抖声。
孩子们从睡梦中惊醒,吓得哇哇大哭,紧紧地蜷缩在父母的怀抱中。
许文丰的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颗颗汗珠顺着他紧绷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而后重重地砸向脚下翻腾的海面。
刚才的那一下实在是太恐怖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水棍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他砸来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水棍砸落时掀起的惊涛骇浪、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那几乎能将灵魂都震碎的恐怖冲击力,都让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不好!”许文丰突然脸色大变。
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因为刚才那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一击,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只能选择全力躲避。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所有的精力和力量都用在了求生的闪避之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而如今,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在躲避的过程中,没有能力去维持那至关重要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