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法由于没了他持续不断的维持,其力量迅速衰减,原本坚固无比的防御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在水君那犹如狂风暴雨般的狂暴进攻之下,阵法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水君每一次的攻击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击着阵法的防线。原本闪烁着神秘光芒、有序运转的符文,此刻光芒黯淡,运转紊乱。
阵法所形成的防护屏障,在水君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并且这些裂痕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扩大。
那原本能够抵御住强大攻击的能量波动,此刻也变得微弱而混乱。
水君仿佛察觉到了阵法的脆弱,进攻愈发猛烈,它的每一击都如同重锤敲击在脆弱的玻璃上,让阵法的防御濒临崩溃。
没有了许文丰力量的支撑,阵法根本无法抵挡水君这近乎无敌的狂暴进攻,眼看就要彻底破碎,形势变得万分危急。
“哈哈哈哈!”一阵张狂而放肆的笑声从幽深的海底传来,那笑声在海水中层层回荡,带着无尽的得意与嘲讽。
深海之中,水君那狂傲的笑声震得周围的海水都在剧烈颤抖。
“你没机会了!”它那充满挑衅的话语响彻整个海域,仿佛是对许文丰下达的最后通牒。
此时,海面上的阵法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缝,这些裂缝犹如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许文丰见状,心急如焚,他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将体内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阵法之中,试图修补那些不断扩大的裂缝。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甘。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止阵法的崩溃。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阵法瞬间破碎,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碎片消散在海水中。
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防线就此瓦解,强大的反噬力量将许文丰震得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时刻,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电。
那光电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天际,拖曳出一条长长的光尾。随着它的迅速逼近,光芒逐渐放大,将周围的黑暗一点点驱散,照亮了大片的海面。
许文丰在看到这道光芒的瞬间,原本充满绝望和焦虑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心中大喜道:“是离火焱来了!”
他那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稍稍放松了一些,仿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道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的剑光骤然袭来,那剑光犹如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携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直直地扎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有点意思。”水君的声音在深海中响起,带着一丝讶异和不屑。
这道剑光仿佛拥有着无尽的穿透力,势如破竹地刺破了重重深海的黑暗,其威力丝毫不减,所过之处,海水被硬生生地分开,形成一道巨大的沟壑。
水君见状,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根巨大的水棍瞬间凝聚而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砸向那道剑光。
水棍与剑光在深海中猛烈碰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强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海水瞬间沸腾,气泡翻滚,形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在水君这狂暴的一击之下,那道原本凌厉无比的剑光最终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细碎的光芒消散在海水之中。
“你比他强。”水君那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在幽深的海水中缓缓响起。
他口中的“你”指的自然是刚刚展现出强大实力的离火焱。
此刻,离火焱身形稳稳地悬浮于海面上方百米之处,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他刚才那凌厉的一击,所蕴含的力量丝毫不弱于主宰二重境巅峰的强者。
那道剑光仿佛是来自天外的神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毁灭一切的威力。
其展现出的对力量的掌控和运用,都达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境界。
他的全力一击被轻松化解,在离火焱意料之中。
离火焱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许文丰,大声喊道:“我拖住这家伙,你快抓紧时间恢复!”
他的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清晰地传入许文丰的耳中。
“好。”许文丰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应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信任和感激。
他立刻盘坐下来,闭上双眼,全力运转体内的功法,试图尽快恢复自己消耗的力量和受到的伤势。
“就凭你,能拖延多久?”水君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
水君那巨大的身躯在海水中微微晃动,带起阵阵汹涌的暗流,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周围的海水都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重。
“还有我……”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穿透层层海浪传来,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沉稳和力量。
离火焱和许文丰同时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和期待。
只见一位老者,不知何时,也不知以何种方式,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距离岸边五千米的海面之上。
他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站立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却如履平地。老者面容刚毅,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皱纹,犹如沟壑纵横,但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他的双目深邃如海,目光炯炯有神,看似平静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老者一身简单的灰色长袍,在海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但其气息内敛而浑厚,宛如一座沉寂的火山,看似平静,却蕴含着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恐怖力量。
那股气息深沉而磅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他一人便足以镇住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