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历年,8月22日,天气阴。
小翠啊小翠。
你可真是害惨了我。
我哪里知道随手帮了一个人,还会被人扔水里啊。
那个人鱼就是有病,你跑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的腿又不长在我身上。┐(′-`)┌
正文:
清晨冷清,林清越从温宅出来,回头见门慢慢合上。
鸟鸣清脆入耳,不知道有多少只鸟在一起鸣叫。林清越实在无法忍受,匆匆踏上木桥。鸟鸣声越来越大,等林清越踏上木桥嘶叫像是要划破天际。
林清越心里烦躁的很,巴不得现在就回到院子里去。
她快速往前走,却发现桥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到最后她奔跑起来也跨不过这座桥,这桥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对岸。
林清越停下来,桥也恢复原样,四处寂静。
她依旧是在桥中间,离对岸不过十几步的区别。
在她来这里之前,桥还是正常的。
但有一件事很异常,那就是河水里没有一条鱼虾。也就是说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异常,才会这样。但结合她最近发生的和水有关的,不就是小翠吗?
照人鱼说的她引诱了小翠,那么小翠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然她也不会来找她算账,所以小翠在那个幻境里死掉了?
不然那幻境里的五十年怎么这么逼真,小翠她……
林清越走到桥边,想要看一看河面。
小翠真的死掉了?那幻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河面平静,水势平缓。水中清晰可见,却没有一只鱼虾。水草在水中摇摆,摇摇晃晃,林清越渐渐沉迷进去,却没有注意到河水漫过了河岸。
等水汽扑打在脸上,林清越才猛地回神。只见眼前是一面巨大的水墙,缓缓的朝她压过来。
林清越急忙往后退,却发现桥又变长了,怎么也跑不过去。最后力气费尽坐在了桥上,被水墙瞬间淹没。
林清越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似乎随水流涌动。就像是被绑在旋转木马上不停的转,唯一的不同是,这木马也转的太踏马快了吧?
在她意识消退,以为自己不是淹死就是撞到石头死掉的时候。她被人捞出水面,放在了草地上。
她能感受到身体下,被草扎的感觉。还有泥土野草散发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一股温暖的气从她的手指流入,汇入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难受的感觉渐渐消退,林清越还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抚慰她紧绷的神经。身体变得轻盈,舒适。就像是在晒过的被子里打滚一样,林清越渐渐睡了过去。
这该死的舒服,管他什么修仙和系统呢。无论如何她都要睡觉!
阳光渐渐露出,一黑衣女子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农汉坐在一旁喝酒,黑发蓝眸的少女戳了戳地上黑衣女子的脸。
武坤又喝了一口酒,看到蓝棠的动作有些无语。
“人家就一个凡人,哪能拐你家河神走啊。还把人弄成这样,跟你一比我都觉得我是善人了。”
蓝棠明亮的眼眸望向他,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是看上人家的剑了吧,不用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我认识你几百年了,还不知道你吗?”
武坤抬起酒壶要喝,却见里面只流出一滴酒。面露痛苦,但还是不浪费的把酒舔掉。听到蓝棠的话,眼珠转动。
“那又怎么了,这么一把仙剑,岂是区区一介凡人可以驾驭的。我就不一样了,我好歹也是个剑圣。这剑对我来说,就是易如反掌。”
说着一把剑朝他砸了过去,武坤往前一趴躲过去。
“不是说要剑吗?你躲什么?”
武坤白了她一眼。
“这剑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万一是个因果。我抢了它,难不成还要替这丫头平账吗?不干不干!”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剑圣的,真跌份。”
“这两者有关系吗?”
“没关系。”蓝棠停顿,“我只是想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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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为什么搞的她鼻子痒痒的?林清越睁开眼,与正拿着狗尾巴草的温小双对视。
温小双随手把狗尾巴草丢在一边,见她醒了,甜甜对她笑道。
“清越姐姐,你醒了啊。”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她记得她刚从温宅出来,然后醒来就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清越喊出破尘系统。
“备用录像。”
破尘系统飞快呈现出之前的录像,林清越快倍速看完。看完之后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熟人。他不是那个杨子慎的师傅吗?
他看起来跟那个人鱼很熟的样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清越起身环顾四周,见这里是河对岸的草地上。不远处的草丛里是她的锈剑,温小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马哒哒哒的跑过去,把剑拿给林清越。
“谢谢。”林清越接过剑,问他。
“你怎么在这里?”
温小双嘴巴一瘪。
“我来这里当然是找清越姐姐的啊!我都有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清越姐姐我好想你啊!”
说谎。
这小孩,为什么老是这样说话啊?想到温小双也姓温,林清越指向对面。
“你知道对面姓温的那户人家吗?”
温小双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又回头看着林清越。
“知道啊。”温小双点头,“镇上的人都不让小孩子去的,我奶奶说那里面有妖怪,好可怕的。”
说完,温小双还抱住林清越的大腿,一副害怕的样子。
林清越看到他的眼神,明明是跃跃欲试的看着那边。她忍不住把他转过来,拉着他回去。
“你再想去那个地方,我就跟你奶奶告状。”
“放心吧,清越姐姐。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你不要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啊,更不放心了怎么办?
等林清越送完温小双回到家,就见门上已经落了锁。
花想容不在吗?
林清越掏出钥匙打开门,往里面走去。却发现花圃的四季兰已经死掉了,叶子枯黄,毫无生机。
“花想容!花想容!花想容!”
林清越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她飞快奔向立马,把花想容房间的门打开,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