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娘深深的喘息一声,笑着看着云柏:
“所以很遗憾,该死的只能是大小姐,也只能是她!”
“在你眼中你的阿雪,无欲无求。
你却不知道吧!”
“她对你从无情义可言,
我们都只是听命于人,
被人摆布命运的可怜虫罢了!”
“她为了报复李逐盈,狠心制造意外,做掉了自己的老情人呢!”
“这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哪个手上是一尘不染的?”
“可真是不巧呐,李逐雪就是个蠢货!”
“段公子摔死了,二小姐的婚事黄了,一番设计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毕竟只有大小姐没了,二小姐才能嫁进来。”
“你以为我想她嫁给你嘛?”
“哈哈哈哈哈,真是麻烦呐,
我还得多番筹划利用你对亡妻的念想,好除掉李逐盈!”
云柏坐在原地,听齐葭蕊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并没有出声,
面上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严。
“她李逐盈不就是命好从夫人肚子里出来,就高人一等?”
“所有人都要给她腾位置!
到底凭什么?”
“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狗,
利用完我就要舍弃我!”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大小姐,
是我残忍的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最后一口气……”
“确认她没有鼻息以后才叫的人。”
“云柏你当真以为这府里有人真心爱你吗?”
“大小姐心里只有那段公子,
嫁给你是迫不得已!”
“偏偏你还这般喜欢她李逐雪?
你才真是个笑话!”
“我只是不忍心段公子一个人上路罢了,
大小姐下去同她的段郎团聚啊!”
言罢,齐姨娘状若疯癫的笑了起来。
想到死去的四夫人李逐盈骂到:
“ 二小姐从来就没有爱过任何人,
她只是被宠坏了。”
“她不过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在我心里,除了阿娘,这一辈子只有孟大哥对我好,给我温暖……”
听到这话,倒是让云柏笑出了声:
“呵,我这个人从不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我钟意阿雪只是因为我这个人记得她的好。”
“萍儿,你还真是傻的天真!”
“那孟小子,无非就是家里穷讨不到媳妇,这是府中婢女都知道的事。”
“还是你那所谓的心腹先拒绝了他,
所以才对你示好!
没想到你还接受了!”
“这些年他觊觎你,
有心之人都能看出。”
“我只是略微许诺给他了点好处,
他就马上答应配合我了……”
“你说他对你有几分真情啊?”
“不过你放心好了,名义上你也算我的女人。”
“他活不了的。”
“你的身边真的还有可信任的人吗?”
“你被人捉奸在床,若没你心腹的手笔,
我能这么痛快的给阿雪报仇?”
“人人都想往上爬的,不光是你!”
“我本还对你有几分怜惜,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阿雪。”
“阿雪才是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呐……”
“可惜,她的好心却最后被豺狼反噬,害了卿卿性命。
齐姨娘有些不屑,瘫坐在地上。
“你说她对我好?”
“呵,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可怜罢了。”
“我齐葭蕊不需要!”
齐姨娘恨恨的咬牙骂到:
“云柏,别以为你是最后的赢家,
你就是个好人了!”
“看着一帮女人为了依附于你围着你团团转你很高兴吧!”
“你骨子里就和我那死了的狗爹一模一样!”
“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是豺狼猛兽,你就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你云柏从头到尾就只在意你自己,
别鬼话连篇的说是给你的阿雪报仇雪恨了!”
“说的那般高尚作甚?”
齐葭蕊指责着四老爷云柏,声音也逐渐发抖:
“云冬晏身为你的女儿,
你有一天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爱护她嘛?”
“你没有!我差点就被你的演技给蒙骗了!”
“连同钧哥儿,你也是毫不在意!”
“不就是个儿子嘛?死了这个正好!”
“利用我一箭三雕,
替你亡妻报仇雪恨,
替自己赢得个好名声!”
“若是我那天手再快些,
钧哥儿也没了……”
“你就得偿所愿了是吧!”
齐姨娘指着云柏的鼻子骂着,
却被云柏一巴掌扇过去。
她捂着脸颊,顾不得痛怒骂道:
“你的手上干干净净!
只需要动动嘴,一切就有人帮你做了!”
“云柏!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你才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哪怕你装的再高尚,
你骨子里还是那逃难流民的血液,这是改不掉的!”
“与我们比你只是命好,老夫人是个心善的,
真不知道自己喂大的要是个狼崽子,
怕是又要气成什么样了!”
“你真正同那些高门大族的子弟在一起,
你永远都是一个异己!”
“你就只能卑微讨好……”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云柏面前依旧端着那副文人雅士的模样。
却是一刀挑断了了齐姨娘的脚筋。
并静下心来,先是温柔的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又轻轻擦干那刀身之上的血迹,转身离去。
“你说的极对,我云柏本就是难民窝里出来的狼崽子。”
”所以惹怒我,便不会让你死的太容易的。”
”人总要为自己受过的话付出代价。”
“而你齐葭蕊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磁性的声音回荡在齐姨娘的耳边,
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一连几天过去,
云府下人只当是背主求荣之人应该遭到惩罚,
并无人靠近柴房。
只听得送饭食的小婢女议论,
这齐姨娘并未收到太多责罚,
只是被束缚腿脚,行动不便。
众人纷纷议论着这四老爷慈心,终是念旧之人。
然而云柏却比她们想象的要更加心狠手辣,
齐葭蕊衣服掩盖之下的地方没有一处好皮,
手脚束缚也是因为手脚被挑断,
为了防止她乱动挣扎。
云柏喂她吃下致幻的药物,
让她一次次沉浸在失去阿母,背刺旧主的痛苦中。
云柏只让人将饭食远远放下,
训练她同狗一般温顺,只有听话才有饭吃,
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的自尊,
让她真正的坠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