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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一生,便是这种追逐利益最终导致毁灭的生动写照。

追逐利益,似乎是人性中难以抹去的一部分,它是推动人们奋斗的动力,也是导致人心迷失的根源。当利益成为唯一的目标,或者成为行为的唯一解释,人便容易步入歧途,迷失在欲望的森林中。

在利益的驱使下,他如同走钢丝的艺人,每一次的跳跃都是为了更高的回报,却忽视了脚下危险的深渊。

当丁原势力势微,他在董卓的诱惑下,无情地背叛并杀害了自己的恩主;当董卓遭遇困境,他又在王允的挑拨下,亲手结束了董卓的性命。每一次的背叛,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却不知道德和人伦的约束正在一点点地松懈。

最终,在刘备面临内忧外患之际,吕布再次伸出了贪婪的手,夺取了徐州。

他的行为,完全被利益所驱使,忘记了忠诚和信义的重要性。他像是一只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野兽,只知道不断地追逐,却不知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

那些以利益为先的人,在遇到利益的诱惑时,总是不顾一切地上下蹦跳,左右横跳,试图抓住每一个可能带来更大利益的机会。

然而,这种不顾一切的追求,往往让他们忽视了脚下的虚实,忘记了稳健和谨慎。最终,一脚踩空,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下邳的刺史府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吕布,这位英勇善战的战神,正与娇妻共度良宵,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打破了这份宁静。

河内人士郝萌,野心勃勃,趁机发动叛乱,率领叛军趁夜袭击刺史府。大门外的搏斗声震天响,惊醒了沉睡中的吕布。他猛地坐起,顾不得穿戴整齐,赶紧拉着妻子,慌忙逃出卧房,直奔都督高顺的军营。

吕布气喘吁吁,面带怒色:“高顺,速速整顿兵马,随我前往府衙,郝萌那厮竟敢反叛!”

“将军,反叛者是河内人郝萌?此事非同小可,我立刻整顿兵马,前去平叛!”

片刻后,吕布府衙外。

高顺指挥弩手,瞄准反叛人马,放箭!

箭如雨下,郝萌的部队纷纷倒下。

郝萌惊慌失措:“撤!快撤!我们抵挡不住!”

夜色中,郝萌的部队四处奔逃。

郝萌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自己的营地,心跳如鼓,气喘吁吁。他本以为这里是安全的避风港,却没想到,一场背叛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就在他刚刚踏入营地的那一刻,他的手下曹性突然翻脸,举起了反叛的大旗。

“郝萌,你没想到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郝萌惊怒:“曹性,你敢造反?”

军营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郝萌眼中闪烁着怒火,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般朝曹性刺去。曹性侧身一躲,险险避过这一击。两人你来我往,招招狠辣,毫不留情。郝萌凭借一股怒气,终于在一次交锋中,长枪划破了曹性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然而,曹性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凶猛。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大刀如同闪电般斩向郝萌。郝萌躲闪不及,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一条胳膊已被曹性斩断,鲜血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顺率领着人马如神兵天降般赶到现场。他身先士卒,勇猛无比,一刀斩下了郝萌的首级,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画上了句号。高顺手中的长刀滴着鲜血,他拎起郝萌的首级,面无表情,显露出军人的冷峻与决绝。

与此同时,士兵们迅速用床榻抬起受伤的曹性,一同前往吕布的府衙。府衙内,吕布端坐高位,眼神如刀,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曹性,郝萌为何要在夜里偷袭我?”吕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曹性躺在榻上,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他忍着疼痛回答:“郝萌是与袁术串通好的,意图背叛将军。”

吕布眉头一皱,紧接着追问:“那同谋的还有谁?”

“陈宫。”曹性的声音虽弱,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顿时凝固。陈宫站在一旁,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曹性直接指认。

然而,吕布却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对陈宫发难。他的目光从陈宫身上移开,转向曹性,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

“曹性,你真乃健儿也!”吕布称赞道,“好好养伤,待你伤愈,我将让你接替郝萌的位置,统领他的部队。”

曹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光,他强忍疼痛,艰难地回应:“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府衙内的气氛因吕布的决断而缓和,而陈宫则在这沉默中,心中的忐忑与不安悄然滋生。

此时,袁术在乱世的硝烟中重新崛起,统治的疆域横跨扬、豫、徐三州,为豫州的汝南郡、沛国以及徐州广陵郡以及扬州九江郡,已经远远超越了起初的一州之地。

袁术眼见挑拨吕布内部矛盾的计划未能奏效,心中不禁焦躁。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另寻他法。于是,他迅速作出决策,双管齐下。一方面,他派遣使者携带厚礼,前往士徽营地,以求和谈停战,以此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豫州,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在连番的战火洗礼下,豫州的版图日渐萎缩,如同被蚕食的桑叶,一片片地失去了光泽。尤其是汝南郡,这个袁氏家族的发祥之地,若非承载着袁氏的深厚底蕴,恐怕早已在士徽的铁蹄下易主。

如今,整个豫州在士徽的铁蹄之下颤抖。庐江郡的城门早已破碎,守军纷纷投降,只剩下孙策在九江郡顽强抵抗。庐江郡的失守,如同断了袁术一臂,使得豫州的防线愈发薄弱。

孙策一心一图南下扬州,寻求新的发展机遇,然而,士徽的铁索横江,如同天堑一般,拦住了他的去路。

江面上,铁索连环,封锁严密,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孙策望着对岸的扬州,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战局如棋,豫州之地,已是四面楚歌,袁术的霸业,似乎已到了穷途末路。

使者踏入士徽的大帐,帐内气氛肃穆,士徽端坐于主位。使者手中捧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步履沉重,显出几分敬畏。

士徽瞥了一眼使者手中的宝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开口说道:“使者远来,辛苦了。不过,这些俗物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听说袁公收了孙伯符为义子,此事可是真的?”

使者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回禀士将军,确实如此。袁公对孙伯符青睐有加,已收为义子。”

“既然如此,若袁公真心想要停战议和,便将孙伯符和周公瑾一同送来。这两个人,一个是勇冠三军的将才,一个是智谋过人的谋士,都是我志在必得之人。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和谈之事,免谈!”

使者闻言,脸色骤变,深知士徽此言非同小可,他不敢多言,急忙应诺:“士将军的条件,我定当如实转告袁公。”

说罢,使者匆匆退出大帐,返回袁术处,心中暗自忧虑,这场和谈,恐怕不会如袁术所愿那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