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于莉回去的很晚。
别的不说,人家于莉做的鸡,真的很下火。
“明儿,我来帮你把这床单洗了。”于莉眉眼带笑,再看看俩人普及知识的大炕。
很潦草,很凉。
这也就是在夏天,有没有床单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张少武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从兜里拿出五块钱,“明儿,你再来跟我做一顿鸡。”
“这钱,你就让三大爷瞅一眼,他要是看不见好处,肯定不让你来。”
于莉的脖子根上,还有些许的潮红,她接过钱,临走的时候,弯腰亲了一口,难以莫名的地方。
这一激灵!!!
要说于莉,是那种不用刻意调教的女人。
不光是会做鸡,嘴上的功夫更是“能说会道”,让人很是惊喜。
于莉从张少武的倒座房出来,拖着两条筋疲力尽的两条腿,半瘸着摸回了自己家里。
“你回来可够晚的,快十点了。”阎解成也没睡着,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德性。”于莉躺在了一边。
“我不能白吃人家的鸡,不得给人家洗洗涮涮么。”
“刚才,人家还给我五块钱,明儿还让我给人家做一顿鸡。”
“那你说,这鸡我还做不做了。”?
阎解成听着于莉的话,从床上坐起来,“他真给你五块钱呐。”?
“我现在打零工,一个月也才挣个十一二三。”
“这鸡,你必须给他做,让他吃得上瘾儿。”
“咱们院里都知道,他张少武一个月的工资,是一百零九,全院最高的。”
“你给他做鸡,他也不会让你白做的。”
于莉累的不轻,躺在一边,阎解成伸出手摸了上去,刚想开个小会,被于莉一脚踹到床底下。
“唉哟。”!
于莉瞥了他一眼,“我乏着呢,你甭碰我。”
阎解成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胯骨肘子,“你这劲儿,可是够的大。”
“这鸡啊,你是真没白吃。”
于莉心里闷哼一句,那张少武劲儿还大呢!!!
在她眼里,张少武就是属驴的,就她身上的零件,都快被拆散了。
于莉躺在被窝里,瞟了一眼阎解成,却又不自觉的回屋那种,让人死去活来的滋味儿。
那种感觉,睡在旁边的阎解成,从来不曾给过她。
原来,那事儿还挺有意思的···!!!
······
此时,张少武并没睡着,他想起了“风水之王”殷初一,在乎的那几幅字画。
他不懂字画,更不会鉴宝,张少武将那三幅字画,从空间拿出来,
一幅字帖,两幅古香古色的字画。
他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看到的古画,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幅画很老。
张少武按捺不住性子,一个念头,进入“功德空间”,功德木鱼的幸运值,已经“68”了。
他在日日变强!!!
砰!!!
张少武敲击着功德木鱼,就听脑海中“叮”的一声。
【宿主获得听泉之眼。】
他从功德空间里出来,耳边时不时还有一段bGm。
“无人扶我凌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张少武摇了摇脑袋,再将眼神放在这三幅字画上的时候,眼里飘出这三幅字画的名字。
【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
【唐朝画圣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
【诗仙李白的三清南岳帖。】
等他看清这三幅字画的名字,脑子瞬间就被炸开了。
那“乞门”流传一千多年,自古到今,都是以乞讨为生,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底蕴儿。
这三幅字画,肯定都是真迹。
也都是失传一千五六百年的传世国宝。
就拿李白的“三清南岳帖”来说,比故宫中的“上阳台帖”更为珍贵。
怪不得,身为风水之王的殷初一,会如此在乎这件事。
甚至,为了提醒张少武,不惜动用自己的一切手段。
众所周知,李白的唯一真迹“上阳台帖”是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也是诗仙唯一留下的墨宝。
已经不足以用金钱来衡量,那一幅“上阳台帖”的价值。
张少武眼前的“南岳帖”,就更不必说了。
“寻仙问南岳,应见魏夫人。”
这一幅字帖,足足有四十个字,除了李白的篆印,还有武则天的“曌印”。
张少武猜测这一幅“南岳帖”,肯定是从武则天某个后代的王陵里,被盗墓贼偷出来的。
因为,他在这幅“南岳帖”的下面,看到一行关于武则天的笔拓。
不过是唐玄宗时期的“祭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李白中年的留下的字帖。
要说一代女皇武则天,流传下来的墨宝,并不算少。
不管是山水画还是行书,也就十几幅,最出名的莫过于“洛水巨嵩图”。
在河南洛阳以东的小县城偃师,再往南走,上中岳嵩山的半山腰,有个叫“参驾店”的村落。
这地儿,便是当年武则天的行宫所在,后来她在嵩山封禅。
而武则天的“洛水巨嵩图”,便是在参驾店的行宫所画。
张少武眼前李白的“南岳帖”,上面就有武则天的名字“武曌”。
不像是亲笔!
毕竟她死的时候,李白才不到四岁,这幅字帖的来历谁也不知道。
说句大白话,武则天的字本来也不咋样,可字画是真的不错。
张少武将这三幅画,再次收回空间之中,从此再也不准备拿出来。
这三幅字画,一旦现世,命都得丢。
从此以后,张少武只能在空间里,自己默默的欣赏。
要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李白的“南岳帖”,不为别的,谁让李白是所有文科生的执念呢。
鸡鸣三遍。
张少武神清气爽的从床上起来,他一出门,就遇上三大爷阎埠贵,呲着牙花子的笑。
“张科长,起的够早的啊。”
“我儿媳妇儿做的鸡,够地道的吧。”?
“地道。”张少武抬声一嗓子,还翘起大拇指,“于莉嫂子做得鸡,确实很地道。”
就在此时,于莉也从前院的厢房里走出来,她现在双腿还有点打颤儿。
“嫂子!您今晚上记得,再来我家做一顿鸡。”张少武扯起嗓门,脸不红心不跳的喊着。
于莉还没说话,就听阎埠贵堆笑说道:“于莉记着呢。”
“一会儿,我就让于莉去菜市场买鸡去。”
于莉走到俩人跟前,对阎埠贵说道:“爸,我帮少武,洗洗衣裳。”
阎埠贵大手一挥,喜滋滋的笑道:“去吧。”
前院里喜乐融融,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从中院跑到前院。
“张科长,老阎。”
“不好了,后来的聋老太太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