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要上吊。”?阎埠贵皱着眉毛,看着一大爷易中海急的满脸冒汗。
“是是是。”易中海拽着阎埠贵的胳膊,又对张少武说道。
“张科长,甭愣着了,你赶紧去后院啊。”
张少武脸上风轻云淡的一笑,嘴角扬起问道:“一大爷,我要是不去后院,聋老太太是不是就不上吊了。”
“她上吊不上吊,跟我可没关系,我去不去也不打紧。”
易中海被他这两句话,气得牙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茬。
阎埠贵看见张少武的态度,伸手扯下易中海,拽他的胳膊。
“老易,大家伙都等着上班呢。”
“聋老太太要是真想上吊,谁也拦不住,咱们总不能不上班,陪她在院里闹吧。”
易中海一脸无奈,这院里的人,一夜之间都被张少武带偏了。
“老阎!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聋老太太再怎么说,都是院里的老人家。”
“她要是上吊死在咱们院子,咱们可都得跟着丢人。”
“别介!我不嫌丢人。”张少武干脆利落的喊道,就看易中海脸上阴晴不定的叹了一口气。
“张科长,你可以不嫌丢人,可你也是轧钢厂的中层领导,这事儿你让杨厂长怎么看你。”易中海大声说着,院里人也都聚了起来。
“他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张少武说着,就准备去上班。
他心里猜到,这是聋老太太与易中海,联手谋划的“苦肉计”。
如果,一个人真有寻死的心,不会在大白天闹的鸡飞狗跳。
“少武,你就去后院看看吧。”傻柱心软凑了上来,也是连拉带拽的将他拽到后院。
半路上,顶头遇上许大茂,就见他对着张少武,点头哈腰的喊了一声。
“张科长早。”
他推着自行车,也不管院里的鸡飞狗跳,低着头就往院外走。
前几日,许大茂差点被张少武活埋。
这才知道,眼前的张少武不止是厂里保卫科分科科长,那么简单。
易中海也没去拦许大茂,而是凑到娄晓娥跟前说道。
“晓娥,老太太闹着要上吊,咱们得去看看。”
娄晓娥不咸不淡的点头,与张少武一对视,便也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几人一进屋,就见聋老太太的房梁上,挂着一根马绳,那聋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地上。
“我真不想活了,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易中海的眼神瞟在张少武的脸上,却见张少武仰头看着那根上吊的马绳。
“哟!老太太,您身手可够好的,这绳子你都能挂在房梁上。”
“就算是让我挂,我都不一定挂的上去。”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想着,他张少武的眼神可够毒的。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就当是没听见,还是撒泼打滚的嚎啕大哭。
“我真不想活了,我实在活的太难了。”
“不成!不成!我不活了。”
张少武伸手抓了抓那根马绳,都没用力,那一根上吊的马绳,就被他拽在手里。
“好么!活扣儿。”
易中海脸上不自在,他赶紧抬声说道:“大伙儿,都看见了。”
“老太太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咱们院里,不管怎么着,不能看着老太太活活饿死。”
“你说呢,四大爷。”
张少武并没说话,还是仰着头,心里丈量了一下房梁到地面的高度。
“老易!老太太是陈祚瑞的小妾,你不是不知道。”阎埠贵嗓音洪亮。
“现在,老太太的底细儿,街道上可都知道了。”
“她以前跟着陈祚瑞,吃香喝辣,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
“你要是想接济她,大伙不拦着,可你不能让我们这帮工农阶级,去帮助一个当年的剥削者。”
“你说呢,四大爷。”
张少武淡淡点头,又将眼神放在聋老太太的身上,抬声问道。
“这老太太,现在是怎么想的。”?
易中海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太太还是想让街道,恢复她的五保户资格。”
“你说,现在她一大把年纪,无儿无女,又没有地种。”
“就算让她去捡野菜,那野菜也轮不着她。”
“她以前是五保户,也不过是混个温饱,咱们商量商量,去街道办走一趟。”
张少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手里一直拿着那根上吊的马绳。
聋老太太也不哭不闹,就等着张少武服软,好让她吃上一口“五保户”的饭。
屋里的二大爷与三大爷,都不敢表态,毕竟聋老太太的身份太过于敏感。
要说这院里,人脉最全乎的,也只有他张少武,能在街道办说上话。
“也不是不行。”张少武淡淡的说着。
聋老太太听见他松口,差点忍不住笑,总算是没白算计这一场“苦肉计”。
最近这几日,聋老太太与易中海一直盘算这件事儿。
而聋老太太也答应易中海,等她百年之后,这一间屋子,她会想方设法的留给一大爷。
易中海脸上也轻松不少,心里不禁想着,还是“道德绑架”来的轻松。
谁曾想,几人看着张少武将手里那根上吊绳,扔到聋老太太的面前说道。
“你要是想让街道上,恢复你五保户的资格,我就要你做一件事儿。”
聋老太太抬起头,懵懵然的问道:“什么事儿。”?
这会儿,她耳朵也不聋了,他人说的话,也都能听清了。
张少武将地上的马绳,踢到聋老太太的身边,淡声说道。
“你只要,一个人能将这根马绳,系到房梁上。”
“我现在就出门,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让他恢复你的五保户资格。”
“不管怎么着,我也当回好人。”
屋里的人,都没想到张少武会让聋老太太,干这件事儿。
一屋子的人,都麻了。
人家聋老太太上吊,你递绳子?
“您老是踩凳子,还是搬梯子。”?张少武嘴上说着,已经提着一条板凳,摆在聋老太太的跟前。
“胡闹呢,不是。”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斥责张少武。
“一大爷!这聋老太太要是一个人,真能完成上吊的动作,我张少武说到做到,绝不胡闹。”张少武说着,还扶着地上的板凳。
屋里也没人敢帮腔,就见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想要爬上板凳。
她手里的那根上吊绳,都没拿稳。
扑通一声。
聋老太太摔在地上,脚下的板凳也倒在一边。
“想蒙我?这上吊绳,是一大爷帮你挂的吧。”张少武瞪看易中海。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