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密室里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幽冥的脸上满是意外之色,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原本可是精心策划,派东摇去刺杀隗亦莫和离魂女的,本以为那二人此次在劫难逃,却没料到,这伊鸣凤居然没有死,还堂而皇之地回到了仙山圣坛,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天狼一脸凝重,他大手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伊鸣凤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当初咱们都以为他折在了那场变故里,没想到竟还能活着回去,看来这背后怕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缘由。”
幽冥微微点头,眼神变得越发深邃,仿佛能看穿那重重迷雾一般,他沉声道:“是啊,伊鸣凤此人诡计多端,他能活着出现,必定有所图谋。而且隗亦莫与他在一起,这两人凑到一块儿,怕是要给咱们惹出不小的麻烦。”
天狼冷哼一声,眼中透着几分不屑与警惕:“哼,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当务之急得先弄清楚他们回仙山圣坛到底想干什么,也好早做防备。”
幽冥应道:“东摇那边我会让他继续盯着,务必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摸清楚。咱们也得召集人手,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温仪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也是一惊。
待密室里的交谈声渐歇,温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端着茶点走了进去,笑着说道:“你们聊了这么久,肯定累了,我给你们送些茶点来,润润嗓子。”
幽冥看到温仪,眼中的凝重之色缓和了些许,他接过温仪递来的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在安抚她,说道:“辛苦你了,温仪。”
温仪看着幽冥,轻声问道:“我刚在外面听到了一些,那伊鸣凤和隗亦莫似乎很棘手,咱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
幽冥和天狼对视一眼,而后幽冥缓缓开口,将大致的情况和他们的计划简单跟温仪说了说。
温仪听完幽冥所说的情况后,心中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她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她深知自己与伊萨辛派之间存在着主仆契约,那是曾经无法摆脱的羁绊,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将她与那个派别紧紧相连。
这份契约有着强大的约束力,一旦缔结,便需遵循其规则,听从派中的命令,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违背的。
可如今,伊萨辛派的伊鸣凤和隗亦莫的出现,无疑是将她往那过往的泥沼中又拽了一把,让她好不容易才挣脱些许的束缚感再次萦绕心头。
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彻底抹掉过去啊,那些以前经历的种种,有无奈、有痛苦,也有诸多不愿再回首的回忆。
如今在千魅宫的东殿,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每日有幽冥的陪伴,下人们的敬重,还有那逐渐扩大的影响力以及日益精进的魂力修炼,这一切都如同美好的梦境一般,让她沉醉其中,不舍得醒来。
她想要继续这样的生活,每天看着东殿在自己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和幽冥一起漫步在千魅宫的花园中谈天说地,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温馨。她不想再被过去的纠葛所牵扯,不想重新陷入那些复杂的纷争与危险之中。
可是,那主仆契约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忽视。如果按照契约去行事,那便意味着要打破现有的平静,或许还会与幽冥站在对立的立场,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温仪在心里不停地权衡着利弊,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怎么也理不清。
在那静谧的东殿内,温仪神色凝重地将幽冥拉至一处安静的角落。她微微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轻声说道:“幽冥,我有件事必须要和你说。你知道我并非毫无过去之人,我曾与伊萨辛派缔结了主仆契约。
如今听闻伊鸣凤和隗亦莫的消息,这契约之事如同一把高悬于顶的剑,让我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挣扎。”
温仪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是如此眷恋现在在东殿与你相伴的平静生活,这里的一切于我而言就像黑暗中的曙光,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属。我不想因为过去的契约而失去这一切,不想再次被卷入那些复杂的纷争与危险之中。
可是,那契约的约束又真实存在,我不能装作毫不知情,弃之不顾。我害怕,害怕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害怕我会被迫站在与你对立的立场,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已有泪花闪烁:“幽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既想坚守对你的承诺,与你一同守护这东殿的安宁,又无法轻易挣脱与伊萨辛派的关联。我在这两难的境地中徘徊,每一步都如此艰难,每一个选择都似乎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温仪紧紧地握住幽冥的手,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可这一切却又如此矛盾。”
幽冥静静地听完温仪的倾诉,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理解与疼惜所取代。他轻轻地抬起手,为温仪拂去眼角的泪花,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幽冥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霸气,他紧紧握住温仪的双肩,语气坚定地说道:“温仪,你无需这般纠结为难。那伊萨辛派又如何,20多年前,我便有与这伊萨辛派交手的过往,而且,我能灭了伊萨辛派一次,就能灭了他们第二次。”